勾嘴角,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嗯,就一個壞處,這裡沒有單人間!”
等我意會出來蘇墨話裡的意思的時候,就拿起手中的紙杯朝著他砸了過去。蘇墨躲的也很輕巧,但很快就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很認真地問道,“林依依,現在,還信我嗎?”
我也盯著他看了良久,篤定地回應道,“這件事情上,依然相信!”
蘇墨露出一抹會意的笑容,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我便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來那根鋼筆,問道,“這支筆是你的吧?我今天早上在林增年的病房門前找到的。你去那裡幹嘛了?是探望領導,還是心懷不軌?”
我是在剛剛回憶起來蘇墨在會議上把玩著自己手指的畫面,才想起來為什麼那隻鋼筆會讓我感覺到眼熟了。因為我見過蘇墨轉筆的動作,他今天之所以玩的是自己的手指,是因為右手上習慣性的東西不在了。
蘇墨的視線也跟著看向我手中的鋼筆,眯著眼睛問道,“你認為呢?”
“說實話,我不清楚,但是,我想只要調閱醫院的錄影就能看到你曾經偷偷去過林增年的房間。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就會讓你新增更多的涉案嫌疑?”我也沒有直接回應蘇墨的問題,而是學著他說的,就事論事地分析道。
蘇墨笑了笑,直視著我說道,“所以,林依依,我也想看看,拉我一把,推我一下,你到底會選擇哪個!”
☆、第146章 隱秘的髮絲
蘇墨說著那句話,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整個身體從桌子的對面探了過來。兩隻手支撐在那裡,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坐姿,微微昂起了頭,用手中的鋼筆把蘇墨額角處有些凌亂的髮絲整理一下,便笑著反問道,“那麼,你認為呢,我是拉你一把更有可能,還是推你一下更有可能?”
蘇墨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鼻子。“林依依,你學壞了,我身上那麼多優點,你怎麼都不好好學?”
我知道蘇墨是指我這個喜歡反問的毛病。其實,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慢慢地養成了這個略顯滑頭的談話習慣。同時,那次林薇說的很形象的“近墨者黑”四個字也在我的腦海裡蹦達出來,不由地瞪了蘇墨一眼,“跟你這種人在一塊,哪裡還有好的可學?”
說完,我頓時就覺得我和蘇墨都有些不夠尊重這莊嚴肅穆的警察局。便調整了一下神色,很認真地問道,“林增年出事的時候,你當時在哪裡?”
蘇墨也重新坐了回去,回應道,“你這個問題警察剛剛已經問過了,我一直在家睡覺。”
“有誰可以證明你當時就在家睡覺?”蘇墨說完之後,我就本能地順著這個問題問了下去。
話音剛落,就見蘇墨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噙著抹笑意說道,“林依依。你希望我睡覺的時候,有個什麼樣的人可以為我證明呢?”
蘇墨這個問題倒是把我給問住了,是啊。如果他在睡覺的話,還有人能夠證明,那他們之間到底得是什麼樣的關係呢?剛才問的急,我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就在我沉默的時候,蘇墨又跟著補了一句,“況且,車行的員工指認我先前就收買了他,在你父親乘坐的車子上動了手腳。所以,在車禍發生的時候,我有沒有不在場證據都不是本案的關鍵。林依依,我可以把你剛才問的兩個略顯弱智的問題,理解為‘關心則亂’四個字嗎?”
不知道為什麼,當蘇墨說到這幾個字的時候,我有種被人揪住了小辮子的感覺,稍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便轉移話題地問道,“蘇偵探,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怎麼還不想辦法把自己給弄出去?”
蘇墨抬頭看了我一眼,揶揄道,“依依,是不是有種被人點出心思之後的緊張感?我記得你不是這麼健忘的,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我等著你把我撈出去。”
蘇墨說著話的時候,眼神裡參雜了太多的情緒,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又被調戲了一番的感覺,便有些不悅地站了起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又想要幹什麼?你能不能說明白點?蘇墨,我只有一顆腦袋,裡面要裝依塵,要裝林增年,現在還多了個寧宇,真的有些不夠用了!”
我剛說完,蘇墨的表情就有了一絲敏感的變化,漸漸地冷著一張臉說道,“沒什麼,原先只是想要幫你梳理一下凌亂的感情線的。現在開來,似乎還沒有這個必要。”
跟蘇墨相處久了,對於他情緒上的轉變也算是摸出了些規律了。我站在原地半天,弄明白了他的不悅大概是源自我剛才那句“要裝依塵,要裝林增年,還要裝寧宇”,裝了那麼多似乎都沒有他蘇墨。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