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有人的心都試探個遍吧?”
雖然這想法挺大膽的,但是,我覺得放在林增年的身上,應該也不會算太違和。張律師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跟那幾位老人一樣指著我的鼻子笑了笑,“你啊,還真是敢想。不過,你別說,老林總之前還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這次,真不是裝的。”
張律師說到後來,面色也不由地凝重起來了,我便又問及剛才在會議室播放的那段影片的事情。他告訴我這是有一次林增年心臟絞痛的厲害,被送到醫院之後,突然就想出來要提前錄下幾個這樣的影片,將來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這裡,我不由地笑出聲來,腦海中都能想象的到,林增年那一臉怕死的表情躺在病床上,又要擔心他死後或者半死不活的時候,他一生的心血被人瓜分殆盡的痛苦表情。張律師後來又叮囑了我和林薇一些細節,就離開了。
當偌大的辦公室裡,只剩下我和林薇兩個人的時候,空氣中流動著絲絲尷尬的感覺。我想要開口叫一聲“姐”,卻在觸及到林薇那清冷的表情的時候,默默地收了回來。林薇見我不說話,也起身準備回自己辦公室了。
只是,手在抓到扶手的時候,又突然停了下來,背對著我問道,“林依依,你今天跟蘇墨在會上的表現到底是真的還是在演戲?表面看來倒是挺逼真的,凌煒浩反對,蘇墨也跟著反對,如果我這個親姐也跟著反對的話,那好像真的就是我林薇為了利益不近人情,甚至是夥同外人一起來排斥你林依依了!”
我不知道林薇這話裡到底是幾分試探,幾分激將,但是,聽在我的耳朵裡,反正就是各種不舒服了。本來我還是站在沙發那個位置的,我姐說完之後,我便走向了林增年的大座椅上,“騰”地一下坐下去,就衝著林薇的背影說道,“怎麼樣,一唱一和地演的還行吧?你看,連你都不知不覺地配合著我們演下去了嗎?”
我剛說完,林薇就突然轉過身來,用凌厲和審視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兩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左右搖晃著,用一臉輕鬆的表情看著林薇。我姐瞪了我半天,臨走前,丟了句讓人有些摸不著頭緒的話,“林依依,你最好自己也祈禱,你和蘇墨不過是演了一場戲而已!”
說著,“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就被甩上了,我撐著的姿態也慢慢地鬆懈下來,怎麼就覺得這一早上的功夫比我在依塵忙碌了一天都還要累的感覺。林增年的辦公室太大了,我一人坐在那裡,覺得有些冷清的發慌。秘書給我送來了最近幾個重要專案的資料,我掃了一眼,都沒有涉及到核心機密,看來我雖然坐在那裡,還真的相當於一個花瓶!
大概快到傍晚的時候,我便匆匆開車離開了寧宇,朝著警局走去。見到蘇墨的時候,他倒是一副悠閒的姿態,好像他逛的其實不是局子,是窯子似的。我坐在他對面,開門見山地問道,“姓蘇的,請問你下午在會議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墨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把他手中的熱水放置到我的跟前,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會追殺到這裡來似的,有條不紊地說道,“第一,你不是不想做這個位子嗎?既傷害你們的姐妹感情,又吃力不討好的。第二、我只是對事不對人,從寧宇的發展需求來看,你坐在那裡的確沒有林薇坐在那裡合適。第三、林增年看的不錯,要是你林依依卡在那個位置的話,的確會鉗制住我,我怕我以後開會都不能正正經經的了!”
蘇墨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讓人看不透,明明是很正經的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似乎又帶著些不正經的意味。但是,這不正經裡面卻滿滿的都是正經的理由!
我捧起那個茶杯喝了一口,便反問道,“蘇墨,我是真不知道我對你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蘇墨淡淡地應道,“嗯,可能比你想象的重要那麼一點點!”
我瞪了他一眼,環視了一圈,說道,“看來你挺適應這個新的聊天環境的!”
蘇墨也跟隨著我的眼神看了一圈,附和道,“是還可以,容易讓人說真話!”
我嗤笑了一聲之後,便問蘇墨找律師來了沒有,他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衝著我聳聳肩。我當時還挺驚訝的,就反問道,“你什麼意思,不會是真的想待在這裡不肯走了吧?還是說你打算俯首認罪?”
我話剛說完,蘇墨就頗有些沒臉沒皮地回應道,“我等著你來撈我!”
我又忍不住嘲笑他一番,“我為什麼要救你出去,你涉嫌害死的那個人是我親爸,你出去了還得反對我坐上龍椅,我覺得你待在這裡,我會省掉很多麻煩的!“
蘇墨習慣性地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