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肩,“只是想使她迫降她的確偏離了航線,在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之後。這很不幸”
“你在胡說。”
某種遺憾的表情浮上他一直無動於衷的臉,“實際上,艾米莉真的偏離了航線,她實在不是一個飛行好手。”
“你們知道她在哪裡,當她用無線電請求幫助的時候,你們知道她落在了日本人的海域。”
他沒有回答。
“你們沒有去救她,是不是?”
現在,他把雙手放在膝蓋上,身體略微前傾,彷彿一位正在聆聽教誨的早慧而難對付的孩子,“黑勒先生,我們相信日本人在太平洋的許多小島上建立了軍事基地,國際條約禁止這麼做,但他們的那些島位於馬紹爾群島、加羅林群島與馬里亞納群島之中,那些島嶼對我們這樣的‘外國人’是關閉的。我們相信他們正在加強防禦力量,準備打仗。黑勒先生,這違反國際聯盟的條款。”
“於是你們想證實這一點。”
他又不易察覺地聳聳肩,“至少我們想知道。總統必須知道,如果他想承擔起保衛我們國家的責任,他必須擁有足夠強大的防禦力量。”
“在我聽來有些牽強附會。”
他站了起來,說話時聲音堅定,雖然並不高聲,回聲隨著他的語音響起,“艾米莉同意合作,她這樣做也是出於對她的朋友,羅斯福總統的好意。如果你把這一切公開了,你不僅違背了她的意願,也在外國人眼裡玷汙了她的形象。”
我豎起食指,“外加引起另一場戰爭,別忘了這一點。”
“你的行為會危及到她——迫使逮捕她的那些人——毀滅證據。”
“你是說,處死她?”
“我們相信她還活著,我們想用這種方式保全她。”
“我懷疑這一點,對你們這些人來說,她最好永遠不要再被人看見。”
“我們不是野獸,黑勒先生,我們是軍人,埃爾哈特小姐也是。”
我忍不住大笑起來,“她會為這句話打你的耳光你們有人聽到昨夜我與羅伯特…麥爾斯聽到的東西了嗎?”
他揚起一條眉毛,“坦率地說,沒有但是我們遠東艦隊的許多艦艇截獲了駐紮在託管島的日本軍艦與海岸軍營發回到日本本土的電碼電碼上說埃爾哈特小姐與努南先生的確落人到了他們的手中。”
“上帝!你們為什麼不同他們談判,讓他們放人?”
“我們不能承認埃爾哈特與努南是我們派去的,”他說,“另一方面,也不能表示出我們知道埃爾哈特與努南在他們手中的樣子,在這個動盪不安的國際舞臺上,這就是政治現實。”
我注視了他很長時間,他那橢圓形的臉孔,毫無生命跡象的表情,陰鬱的眼睛,豐滿的嘴唇。然後,我漫不經心地問,至少像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所能表示出的漫不經心,“你剛剛告訴了我最高機密,是不是,米勒?”
“從某一方面來說,是的。”
“這就是說,如果我不合作,你們就會殺掉我。”
他那噘起的嘴唇顯出感興趣的神情,“哦,黑勒先生我根本不會那麼做,你是美國公民,而我愛這個國家,我為這個國家效力。”
“你可以讓別人動手。”
“對極了。”
我舉起雙手,掌心向上,“它們沒被綁上,因為你想讓我簽署什麼東西。”
“聰明是的,實際上,是一份協議書。”
“協議書?”
他從西服裡面的口袋裡掏出那份協議書,它被豎著折了三下,“一份回溯協議書,你一直在為政府工作,是一名調查員,當然,你的調查結果屬於國家機密。”
“真的?”我說,接過那份協議書,很快地測覽一遍。那份協議書出奇地簡潔,上面列出了他提到的所有要點,有一些部分需要我來填寫,“你打算酬勞我什麼?”
“你已經引起了很多不便,黑勒先生,相當一筆數目的旅行支出。你認為兩千美元怎麼樣?”
“我應該把它扔到你的臉上。”
“我侮辱了你嗎?建議你拿著錢離開這些是是非非不對嗎?”
“五千美元。”
我同意接受他們的錢有兩個原因,首先,錢不知道它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再骯髒的錢花起來也有錢的味道;其次,這可以讓米勒和他所代表的機構相信我會忘記我所聽到、看到的一切。
“你們打算把她找回來嗎?”我一邊問,一邊在協議書上籤著字,用我的兩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