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消失了,“我們計劃用愛國主義津神吸引這些人,黑勒先生我們不希望他們惹出什麼麻煩,麥克門美先生當然不會願意他的無線電躁作許可證被吊銷,他的那些夥伴們,那些據說聽到了同樣訊號的無線電愛好者們也不會願意。小麥爾斯是一個孩子,他不可能興風作浪,即便如此,誰又會在意?狄卡瑞小姐會理解同政府合作是埃爾哈特小姐的意願,她會遵從她的僱主與朋友的意願的。門茲先生與提索先生偶爾會同政府簽訂合同,我相信他們會選擇有益公眾的事業的。”
“否則你們就會弔銷他們的營業執照,”我說,“你們這群畜生甚至會把我變成共和黨。”
“黑勒先生,在黑暗中摸索”他向光影之外無盡的黑暗打了一個手勢,“盲目飛行,你會由於闖人政府禁區而置身於危險之中。我們正竭盡全力控制著這樣一件會引起國際爭端的小事,不想讓它成為下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線。”
他的聲音漸漸提高了,回聲開始在空曠的機庫內響起。
“而且,黑勒先生,作為陸軍與海軍情報局的知情人,我可以坦誠地、毫無遺憾地告訴你,你的國家在這個時候不能卷人這樣的紛爭中。”
這對我來說是個新觀點,我以前還從未因引起世界大戰而受到過指責。
我說:“我剛剛明白你的意思。”
他站了起來,抱在胸前的手臂垂下來,雙手叉在腰間,向前傾了一下身體,“黑勒先生,艾米莉…埃爾哈特的失蹤是個大新聞,但是如果一位道德敗壞的私家偵探失蹤了,美國人民對他的興趣會持續多久呢?”
在黑暗中還有別的人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嗎?我感覺是這樣的,但不能確定。
我輕快地說:“大遺憾了,你的夥計史密斯與瓊斯沒能早一步趕到我的旅館他們也許會攔截下我郵給我律師的那封內容詳盡的信。”
他坐回到椅子上,雙臂再次抱在胸前,嘴唇微微地噘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說:“好吧讓我們拋開對彼此的威脅吧,我可不是在虛張聲勢,而你不過是可憐的即興表演,但無論怎樣,讓我們相互間都表現出一點敬意吧,我會假裝相信那樣一封根本不存在的信,我不用提醒你一隻燒灼著你腳脖子的噴燈就會迫使你把你律師的名字講出來,我不會用這種方式侮辱你的智商。”
“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傢伙,米勒,我們的國家安全掌握在你道義的手中真是太好了。”
“聽你講起道義讓我覺得好笑你忘了我看過你在中央情報局的檔案了嗎?當有金錢參與時,你的名聲就不怎麼好了。”
“那麼,讓我看看你的本質。”
“一個有趣的念頭,但我不會出局的我想,此刻我們已超越了你與生俱來的貪婪,進人了一個情感領域。你看,我已經注意到了——不像普圖南先生,他與我們合作,而知道的東西卻比他自以為知道的還少——你與普圖南先生的妻子那種微妙的友誼。”
這是件多麼有趣的事情,一個傢伙在幾秒鐘以前威脅要用噴燈折磨我,而現在他又寒沙射影、旁敲側擊。
“讓我告訴你吧,”我說,“我非常瞭解普圖南先生的妻子,她不會同你們軍方人員同流合汙的,她憎恨戰爭。”
“是的,但她同我們合作有特殊的理由因為不合作的話,她就不會得到環球飛行的資助。”
我在繩子允許的範圍內儘量向前探了一下身,“為什麼是艾米莉?為什麼一個公眾形象,一個可愛的公眾形象卷人到你們骯髒的交易中?”
他嘆了口氣,“這項任務只有她能勝任,黑勒先生,在世界上最著名的女飛行員當中,她享有無與輪比的特權:她可以自由地飛行到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包括那些她的國家被禁止人內的地方。”
我對這個狗雜種冷笑了一聲,“她是一位平民,美國人心目中的英雄,而你們卻讓她從事間諜活動?更不要說你們把她的性命都孤注一擲了!”
他揮了一下手,“她的路克荷德可以擺脫掉任何一架不友好的飛機——努南並不是平民,他是這次任務的核心。我們並不認為埃爾哈特小姐會處於任何危險之中,即使日本人在因為艾米莉…埃爾哈特偏離航線而要將她擊落時,也會三思而後行!”
“一架機腹中裝滿航空勘查膠捲的飛機?”
米勒聳聳肩,“當日本人試圖掩蓋他們輕率的行動時,世界會忘記這一點,日本人並不笨,他們會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他們的確向她開了火”
米勒又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