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正庭淡淡道:“這是典型的挾天子以令諸侯。蕭乾再忠心,也不能不顧骨肉親情,眼睜睜看著自己絕後?”
“蕭絕走失時才二歲不到三歲,”夏風據理力爭:“蕭乾正當盛年,顧洐之又不是神仙,焉知他不能再生育?”
“不要忘了,顧洐之是大夫,還是最有名的那個!”夏正庭有力的駁斥,令夏風啞口無言:“說不定,蕭乾的不育,就是他造成的!”
夏風默然無語,半晌才道:“他費盡心機拉攏蕭乾,沒有夏家的鑰匙,又有什麼用?”
夏正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要麼,他找到了破解盒子的方法。要麼,就是他複製了一份藏寶圖?當然,也可能一切只是我的憑空猜測。”
“不管怎樣,”夏風鬆了口氣:“顧洐之已經死了,再去追究這些也沒有了意義。”
“顧洐之雖死,那筆財富可不曾消失。”夏正庭不以為然:“皇上已有疑我之心,我們不得不另做打算。”
“做何打算?”夏風狐疑。
“這些年,我幾乎把大齊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少主的影子。”夏正庭卻不答,慢慢地道:“我懷疑,顧洐之把少主藏到了南昭。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只能留給你去完成。”
“父親,”夏風心中咚地一跳:“你不會是想……”
夏正庭從袖子裡摸出一張紙,紙上只有一個名字:岑聿。
夏風捏著薄薄的紙,臉色雪一樣白。
“他是個商人,卻與南昭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去找他,透過他找出答案。”夏正庭揉了揉太陽穴,道:“我累了,推我上去。”
喜事變喪事
更新時間:2013…12…31 21:54:50 本章字數:3360
杜家高高的院牆外,那長窄長的弄道口,植著的幾棵樹樹葉已經落了大半,只剩下枯瘦的樹幹和為數不多的黃葉,被蕭瑟的秋風吹得簌簌做響。
彎月悄悄地爬上山坡,灑下淡淡的銀灰,照在幾棵樹上,露出斑駁猙獰的黑影。遠處不知誰家傳來幾聲狗吠,給這深秋的夜晚憑添了幾絲蕭索之意。
一道黑影默默地立在巷子裡,似乎絲毫也未意識到秋風多少寒冷,秋夜多麼蕭瑟,依舊痴痴地矗立著。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林小志實在憋不住了:“有事說事,整夜整夜地在那站著,就不怕憋出毛病來?”
聶宇平倒是老神在在,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只要不***擾大小姐,由得他去。於”
“他倒是沒***擾大小姐,”林小志不滿地噘著嘴:“可他嚴重影響到咱們了呀!還得分神去盯著他,就怕一個眨眼,讓他溜進了院子。”
龔寧拳頭一握:“抄傢伙,揍他丫的!”
林小志斜他一眼:“有本事,你去啊。執”
深秋的夜,風吹在臉上寒氣逼人。
夏風恍如未覺,斯文俊雅的臉上籠著一層薄霜,眸光復雜而深沉。
他一夜沒睡,把整件事翻來覆去地想了無數遍,得出的結論依然是:蕭絕不可靠,阿蘅處境堪憂。
可是,他卻沒有勇氣邁出最後的一步。
手裡沒有任何證據,只憑幾句揣測之詞,阿蘅怎麼可能會信他?鬧不好,反而會疑他故意汙衊蕭絕,離間兩人感情。
他不怕阿蘅把他看成小人,卻害怕因此而與她更加疏遠,更怕弄巧成拙,反把阿蘅推到蕭絕的懷抱中。
他已錯過一次,這是最後一次可以挽回阿蘅的機會,必需謹之又謹。
“少爺!”常安急匆匆地奔來,壓低的聲音裡帶著抑制不住的慌張:“侯爺暈過去了。”
夏風一驚,立刻轉身:“這兩天不是看著精神暢快了許多嗎?怎會突然暈了!”
說話間兩人已出了衚衕口,常安把馬牽過來:“好象晚上還好好的,比平日還多吃了半碗飯。正跟太太討論少爺的婚事呢,忽然就吐了血……”
夏風腳下一頓,慢慢地翻身上馬:“許太醫怎麼說?”
“我出來的時候,剛派人去請。”常安小聲解釋:“等少爺回去,應該就能知道原因了。”
少爺出門並未聲張,他找了很多地方也沒找著,實在沒有辦法了才來杜府碰碰運氣,耽擱了不少時間。
夏風沒再吭聲,打馬疾馳。
好在夜深人靜,街上並無行人,倒也不怕驚世駭俗。
一路疾馳回侯府,徑直衝到上房的院中,恰與從裡面出來的許良將打個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