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白牙,“我,我,我,怎麼了?”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引誘小紅帽的大灰狼,怎麼看怎麼像是逼良為奸的流氓混混,只不過這個角色他演起來相當得心應手,陳陽都要懷疑自己這是不是本性流露了,難道自己其實有這個嗜好。
後面就是樹林,魏林清退無可退,眼前是陳陽還在滴水的身體,被這一幕刺激得他差點忘了自己其實是個鬼,不管是樹,還是牆,都不成阻礙。
陳陽貼上他的身體,在他耳朵邊含糊地說,“你真忍得住?”
說話的同時手已經向下,摸上了魏林清那個部位,那裡冷冰冰的,卻已經有了些動靜,光是看著他的身體就已經這樣了,眼前這個人卻還在裝正經,陳陽低下頭看著那個部位,用力一握之後,再輕揉慢搓了起來,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貼著的這具身體,先是隨著他的動作輕輕一顫,接著慢慢地火熱了起來。
陳陽今晚上想做,非常想。他從那隻兔子的時候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他需要發洩,需要放縱。
而此時此刻,能跟他放縱的,也只有這個鬼。
陳陽一邊舔著魏林清的嘴唇,一邊模模糊糊地想著,幸好這個鬼跟他有□,不然他現在上哪找人去,要在這附近找個跟他一樣放得開,彼此之間不承擔其他責任和義務的床友,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直處於被動的魏林清終於伸出手來,他按住陳陽的手,反客為主地親了上去,與此同時,他的手一動,倒在地上的塑膠桶子已經飛到了溪水裡,裝滿了水之後,合著扁擔一起,從空中飛掠而過。
陳陽眼角餘光看到了這一幕,嗚嗚嗯嗯地想說什麼,卻被魏林清的嘴給堵住。
冰冷的吻,並不是很舒服,卻也足夠情熱。
魏林清攬著陳陽的腰,手上掐了一個訣,下一個瞬間,陳陽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溪邊,而是那個停靈房的木床上,魏林清的手撫遍了陳陽的全身,指尖所到的地方,因為陰冷而帶起了一些寒意,讓陳陽起了一點雞皮疙瘩,然而,他卻好像自虐一樣地更加貼近身上這個陰冷的鬼魂,彷佛想從他身上找到什麼支撐或熱度一樣。
這當然是奢求,陳陽很清醒地知道,跟自己糾纏的不是人,而是鬼。
鬼也好啊,陳陽抓著魏林清的頭髮,抬起頭,狠狠地撞上魏林清的嘴唇,動作粗暴而直接,好像不是要親吻他,而是要咬掉他身上一塊肉,他的眼睛跟惡狼一樣,就差沒閃出點綠光了。
陳陽的動作異常的魯莽,魏林清卻配合地張開嘴,讓他能在自己口中長驅直入,橫衝直撞,他的手在陳陽身上撫摸著,在他胸前的那點上來回的按壓。
在陳陽那邊,不大像是上床,更像是在打架。
但是魏林清卻自始自終都是那樣,動作溫柔而輕慢,微帶著情|色卻又絕不下流,也許是被他的態度感染了,陳陽的動作也終於不再那麼粗暴,而是漸漸溫和了起來。
兩個人唇舌交纏,輾轉在舌尖上的,是曖昧的呻|吟和喘息。
等魏林清終於進入陳陽身體的時候,陳陽覺得後面被個冷硬的東西撐到了極致,又是脹痛又是窒悶,他仰起脖子,魏林清在他脖子上落下一個個冰冷的親吻,等完全進去的時候,陳陽笑了起來,“可以動了。”
一晚上的瘋狂,帶來的後果就是陳陽一整天在床上動彈不得,他青著臉,任憑魏林清揉著自己痠痛不已的腰,昨晚上做得興起了,他還跟魏林清換了幾個姿勢,那幾個姿勢難度有點大,傷了腰上的肌肉,當時是爽了,過後就難受了,這世上到底有沒有純粹只有爽,沒有痛的事?
就在陳陽被魏林清的手上功夫弄得有點舒服,正哼哼出聲的時候,他聽到外面有人在喊他,“阿陽!我來了。我草,你在裡面做什麼,發出那種□的聲音,不會在自娛自樂吧?”是魏時那個著三不著兩的聲音。
魏林清拿過衣服遞給陳陽,然後消失在了屋子裡。
陳陽衣服才穿到一半,魏時就興沖沖地推開了門,他失望地看著陳陽下半身那條看不出一點異樣的褲子,有點遺憾地說,“動作挺快的嘛。”陳陽臉一青,這小子絕對是故意想看他出糗,他給了魏時一個白眼,套上衣服,下了床,“你怎麼今天就上來了,不是要明天嗎?”他跟魏時約好了是三天一次帶東西上山。
魏時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床上,“忘了把藥跟藥罐子給你帶來了。”
陳陽看著那幾包藥,還有那個藥罐子,非常認真地跟魏時道了一聲謝,“謝謝。”
魏時擺了擺手,“你要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