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鑰冷淡地看來。
蒼蝶一愣,左右是瞞不住,頭頂上那個的通靈碧玉,橫豎只有一個,她諾諾地抱拳“三師兄,遊歷在外,雖說軒轅之名,在各國看來,未必是什麼響亮的名號,但是眼下的我,還是化名蒼蝶,較好”
“哦,果真是小師妹?我當是錯看了師傅的流雲劍?”他輕飄飄瞟了一眼,一雙眸子瀲灩晴光,看來師門的禮數叫他很是受用,這句諷刺的話,也是巧妙的進入她的耳朵。
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怎奈技不如人,沒法同他較量,這筆賬先欠著,將來再說。
抬頭,已是不以為然地冷淡一笑“三師兄,教訓的是,怎奈我的慧根實在是淺,無法參透其中的真味,你忙著,我有事,就不打擾了”想來,今後遇上他的機率會很小,拔腿就走---…
就算是她認識的人少,但是“孤獨”世家,也算是略有所聞!他家行事,一向低調,心思謹慎,傳聞,家中的黃白之物,多得可以堆成幾座蒼山,蒼山就是萱國最大的山脈,延綿流長,跨越幾個城池,可見其家世豐厚。
可是,剛走出幾步,就撞上了一睹堅實的人牆“既然來了,三師兄也好好好地好招呼你呀”
於是,她被迫的放下包裹,跟著不是很熟悉的他,坐上馬車。
005 那年初見:懲治
絢爛的秋,微涼的風,拂過。
青布馬車裡的芸香淡淡的,倒是對她胃口,整個人斜靠在軟墊上,眼角的餘光,瞥了過去,他低頭坐著,手持一管青色墨筆,特製的小方桌邊,擺著兩個精緻的樟木箱,一個裝著批好了的書簡,一個裝著待批的,倒也清楚。
此人歲數不大,辦事倒是沉穩,坐在他的馬車裡面,從頭到尾將昨晚的事情想了個遍,倒也沒什麼不妥,男人看見女人,做個驚豔的舉動,也數正常,特別是對這種未經開化的時代來說,露個大腿什麼的,沒有出鼻血,實屬不易。
自此,也就氣順了,氣也消退不少。
上車後,誰也沒有說話,她收回目光,繼續翻看隨手拿來的有關養花的書籍,倒也寫得有趣,不是按著花的品種來寫,而是按著種花人的名字來寫。
比如,孫大娘種花,各種花都種,就是不寫如何施肥澆水,只是寫她對花的呵護,想來是故人的雅興,知其性,方才開始培土,播種,他們將各行各業,分得很是清楚,階級地位更是分明。
那麼,她呢?軒轅世家,遠古太祖帝的嫡親一脈,現在凋零,只是剩下六脈,這是最為古老的帝王血統。
萱國如今的疆域,雖只有天然屏障的蒼山以東,至尊山以西,北海的北冥山以南,中間卻有大片肥沃的土地,靠近北部的山裡,埋有數量龐大的金銀礦,四海之內,沒有哪個國家可與之匹敵。
中土大地,原只有一個國家,千年前,一段曠世姻緣,斷送遠古太祖帝建立起來的五千年的統一和諧,說是姬崢被封太子,按理要娶軒轅世家的女子為正妃,只是他偏偏看上了伴讀的侍女,兩人私通給抓了個現行,軒轅世家的顏面掛不住,當即退了婚,結了怨。
偏就是軒轅世家的長女軒轅敏烈性,據說,看上姬崢的時候,他是不受寵的皇子,更是默默無聞的皇子,軒轅世家自然是在暗中幫了不少的忙,可是姬崢登上太子位,前塵往事一概拋卻,斷了個乾乾淨淨――――
軒轅敏終究是找了個藉口,發動了一場曠古戰爭,四方的諸侯,竟是心甘情願跟隨在側,沒幾年,開創了萱國,成為一代女帝,後宮男佳麗無數――――姬崢自然是沒能稱帝,為了平息軒轅敏的怒火,當時的皇上流放了姬崢一族,率領著眾多皇子,綁了姬崢,侍女去見軒轅敏,任由其發落。
烽火臺前,軒轅敏割斷青絲,說是一生不見,姬崢倒也是剛性,投身紫金煉火爐子,侍女也跟著投下,還有那些衷心跟著的侍衛―――
一場浩劫,總算是塵埃落定,屍首燒了整整三十天,野史說,某天夜裡,紫金祭壇的骨灰中,閃閃發光,直衝天際,看守祭壇的人炮開一看,竟是兩把短劍,取了個文雅的名字,殘月,孤星。
究竟是否存在這兩把劍,誰也不知道,總之,此後的五百年,中土大地元氣大傷,漸漸分割成四國,萱國,雲遙國,麟國,還有就是楚國。
邊境上的鬥爭,摩擦時有發生,只是再也沒有大型的戰爭,休養生息下,人們的生活漸漸趨於昌盛。
蒼碟一嘆,馬車已經停下,他當先躍下,對著她冷冷瞥過來“下車,不餓嗎”
悶哼,回瞪一眼,臉色泱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