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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蒼碟半眯眼眸,翻開粉色錦簇的薄被,側頭看去,不禁訝然,腿側的傷口已經結巴脫落,露出粉色的新生肌膚,白衣人的藥還是蠻管用的!可是,一夜沒有睡踏實,心裡頭的怒火未退,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才好。

輕嘆,伸手撩開青紗帳,初秋的天,已是微涼,赤腳踩在青磚上面,微縮了一下,好涼――光腳走了幾步,半個身子趴在案几上,推開窗戶,眼前的景緻,竟是李成筆下的國畫,真正一副鳥語生香圖。

不遠處,一襲白衣,閒庭信步,若隱若現地走來,她猛地避開那束冷峻的光,繞過床榻,拎著一邊的窄袖男裝,/炫/書/網/整理妥繡花的斜襟,快速繫上腰帶――腳步聲漸進,她更快地將頭髮繞在頭頂,嵌入明玉,山嵐木門吱呀一聲地開啟,“醒啦”他冷淡的問道,一楞,見她滿臉的黑線,也不支聲,俊眸撇過光著的腳丫,微蹙,隨手將食盒放在一邊的案几上。

轉身,眸子直直地看來,帶著疑惑的不解,蒼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不敲門―――”許是心急,髮髻竟然掉落下來,如瀑的墨髮瞬間地披散開來,她臉色大紅,伸手就要盤發,只是動了幾下,就是不成樣子。

“笨---”他哼了一聲,修長的手,輕描淡寫地朝她揮來,暗叫不妙,卻是無力回檔。

終究是剛學的武藝,也沒什麼見識,不知道他使了什麼伎倆,看來還得翻翻藍段子面的講義,那是大師兄手把手抄下來的,說是極為簡單,也是最為易懂的心法,只是她一直以來,放在包裹中,也沒有去細看。

無法動彈,不過倒是給她說話的機會:“白衣人,你很過分,為什麼不敲門,為什麼無端的點我穴道”今生的她,不過是十六歲,前世的她,也不過是二十二歲,一貫是冷靜性子,遇上他之後,盡是連番的鬱悶,吃了虧,丟了臉,也無處申辯。

“我的名字是,孤獨鑰,不是白衣人,至於,敲門?或許會依你”原當他是個悶葫蘆,連說十字以上,倒是有些抑揚頓挫,語氣清緩,不再是冷言冷語。

她悶哼一聲,而他,已經繞至身後,不消多時,後頸清涼輕鬆,頭髮已讓他束起---…

“吃飯”他悠然坐下,丟下兩個字,她動了動身子,抬頭看去,一盤盤的碧綠小菜,整齊地擺放在她的面前。

他很高,足足高過她一個頭,如今,面對面的坐下,不經意地撇過頭髮,有些熟悉的光彩,就在他的頭頂中央,定睛細看,不由一慌,原來竟然是他。

大師兄說,紫面具師傅,共有六個徒弟,等她來的時候,其他四個已是學成出師,他們的家族,不是達官便是顯貴鉅富,並且仔細認真地將他們的臉畫了出來,只是畫工勉強,畫出來的臉有些嚇人,倒是髮髻上的各色佩玉紋路,叫她印象深刻。

那些佩玉都是師傅給的,從白到綠,而他,今日戴了個紫玉,上面的紋路很是特別,估計外面也很難買到一樣的,倒是叫她想起,他就是大師兄經常誇獎的三師兄呀!說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博古通今,從善如流----之後的話,也沒有細聽,好在是見過大師兄的情書,不然的話,一定疑心,他暗戀他,斷袖一個。

在島上呆了一年半載,總共聽過師傅誇獎過光源,大師兄誇獎過三師兄,不過,究竟是自己的門中人,未免有些偏頗,總覺得大師兄是誇大其詞。今日一見,倒是有些真實,只是,她一邊撥動筷子,一邊猶豫,該不該相認?

孤獨鑰低頭,看她臉色陰晴不定,左右掙扎,眼光一直撇向頭上的紫玉,看來大師兄信中的小師妹必定是她了,只是,她使出來的流雲劍,簡直是丟盡師門的顏面,莫非是師傅年紀大了,或是見她是個女子,沒有了以往嚴厲?

幾天前,接到大師兄的來信,足足有十頁,嘮嘮叨叨,破口婆心地詳細說盡小師妹的習慣,並且暗示她的修為不濟,最後終於說道正題,也就是說,她現在孤身遊歷江湖,需要同門的保護。

至於,那個畫像,他任是沒有看出,同眼下的她何相似之處,畫像中的女子,倒像是戲裡面的秦香蓮,生得一臉的苦相,受盡折磨之後,終於是痛下決心地報官,指正夫君的不良行為。

看見畫像,他接連坐了幾個晚上的噩夢,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坐上'炫'舒'書'服'網'的遊船,坐在一路顛簸的普通貨船上,一路上,仔仔細細的辨認,也沒有找到她的身影,直到她使出那套篡改過的流雲劍--…

“好了,謝謝”蒼蝶放下碗筷,抓著一邊的包裹,就要抬腳出門--…

“軒轅雨蝶,就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