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跳下馬車,抬頭眼看去,一襲白衣的他已是當先走進酒莊,身後倒是有個言辭恭敬的聲音“姑娘,請--”
回身看去,趕車人的頭更是往下低,前面的那個白色身影頓了頓,像是在等她過去,也就支應了一聲,趕緊跟上。
走了進去,掌櫃還有一排小二恭敬地站立在一邊,倒也沒有口呼,歡迎光臨之類的話,裡面的佈置,同她所住的客棧有些相似,典雅華貴。
他們雖是沉默,更是恭敬地朝他還有她行禮,顯然是掌櫃扮相的男子,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更是快速地低頭,眼光中的光彩叫人生疑。
孤獨鑰往樓上走去,又是側身瞥了她一眼,想來是讓她跟著的意思,蒼蝶的心頭悶悶的,還是快點送了信,等八哥回來後,馬上離開此地方,也就不用對著這個人了。
八哥是她馴養的鸚鵡,聰明伶俐,嘴巴卻是嚴實。
飯莊人多,寬大的樓梯也是擠滿了人,一晃就不見了孤獨鑰的身影,身後又是湧來一幫人。
他們這群人,無不是俊男靚女,只是同她並列堵在樓道中間,所有人的光芒全部的給她掩蓋住,以至於,剛剛踏入飯莊的玄衣俊男,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她。
只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遭了雷劈。
“上來”修長的白色身影,行雲流水般的穿過眾人,一把拽著她往上走去,冰涼的手心,沒有半分的溫度,她掙脫了幾下,沒能如願--
“喲,原來是戀人?”這些人,小聲的嘀咕。
她身著男裝,明擺著是兩個男人牽手,那就是斷袖,在這裡被說成戀人,倒也斯文,“哎呀,是尚寧--”有個女子驚呼一聲,蒼蝶聽見了尚姓,不由地轉頭看去,只是孤獨鑰的速度不受任何影響,很快的轉過樓道口,眼角的餘光,看著玄衣少年終於是回過神來,支應了一聲,他姓尚?
冰冷的手,微顫,抬頭看去,他更是快速地收斂某種不快,加快速度地將她直接拽進包廂中,裡面甚是寬大,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雅興,牆壁上掛著古畫不說,靠窗的軟榻,居中的八仙桌不說,叫她驚訝的是七炫古箏,還有幾管近乎透明的笛子,玉簫,整齊的擺放在案几上,倒也雅緻。
秀眉微蹙,手似乎還給人拽著,而他,也是低著頭,俊眸一冷,像是要說什麼教訓的話“現在可以放開了吧,三師兄”蒼碟不快地使勁甩開他的手,八百年練就的冷靜,平穩個性,已經是蕩然無存。
她的大學的室友中,有個叫小麗的,長得不錯,很是討男人的喜歡,遇上個不喜歡的,該怎麼做?暗想之後,為了以絕後患,在他這種冷漠男人面前,丟人就丟人吧,省得糾纏不休,不由拋了個媚眼,掩嘴痴笑,擠出溫柔笑顏,說話一定要酥軟,身子更軟地靠了過去“師兄--你壞--牽著人家的手,是不是喜歡人家呀?”
孤獨鑰見她眼睛撲閃幾下,硬是擠出了笑,也就安靜地等著她說話,可是沒曾想,等來的卻是如此陣型,俊臉一白,當場石像。
八百年練就的冰山摸樣,在她的面前,彷彿在融化!
孤獨鑰藉口去廚房看看,腳步甚是慌亂,蒼碟倒是心情大好。
“嗨----”隔壁的包房,傳來了悠悠的嘆息聲。
其實,她並不八卦,即便身處女人扎堆的醫院,也是從不參有關於家庭或是戀人,或是情人小三的話題。
只是,隨後,她們說了一個人名,不由得不去細聽“風騷的軒轅雨蝶,未滿十六歲,就在後院中養了一幫的男人,竟然自不量力,看上了咱們的尚寧將軍,還讓他去和親,簡直是妄想”
“小聲點,軒轅家雖然在萱國,可是咱們的皇上,也要尊稱她姑姑,雖說那邊的女帝軟弱,也不能讓這樣的話傳了出去,這是宮廷的秘密,要不是我爹喝醉了,才不會說呢”
“哦,那麼,現在是退親了?”
“退了,說是尚寧將軍休書一封,當時還真怕引起萱國的抗議,後來萱國沒有半分的聲音,也就不了了之,據說那個女人因此大病,怎麼沒死?”
“活該她,變成個棄婦,最好是變成個又醜又難看的老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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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蝶拽緊拳頭,修長的指甲,刺入掌心,泛出了紅色的血絲,要知道,她穿越過來,許多事情,沒有人對她提過,自然是不會知道。
初初醒來的那段日子,同白痴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她的耳朵好,那些男丫鬟說話聲本來就是沉沉的,即便是刻意壓低了,她也是聽得清楚。
軒轅雨蝶的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