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美女的聲音挺尖,這麼說了一大段整的嚴冬棋相當吃不消,他把手機放了擴音:“這事又不著急,得我慢慢找,你和我爸之前怎麼放養現在還怎麼放養就成。”
“胡說八道呢你,我都聽你妹說了,說以諾上學去之後你又和前幾年一樣吃飯瞎湊合是不是?”
嚴冬棋鬱悶的都想把燒好的開水一口悶了:“那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每天回家給自己煲個銀耳蓮子粥不成?”
“你不相親也行,那你實在不行以諾不在家的時候搬回來住,反正現在嚴芷也上大學了。”老媽語氣軟了點兒。
嚴冬棋一想到回家就要聽到老媽的反覆關照和叮嚀就有些吃不消,連忙道:“不用了不用了,這樣吧,相親這事你安排吧,時間定了給我說一聲就成。”
老媽這才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他往涼開水了摻了點熱水喝了兩口,翻了翻手機通訊錄,聯絡人停在“韓以諾”的名字上。
嚴冬棋盯著這三個字怔了一會兒,然後“嘖”了一聲,迅速的把這個名字翻了過去。
周海現在是已婚人士,他也不好像之前那樣把人家老往外面叫。他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給穆子禮撥了個電話過去。
“幹嘛呢?”
“在畫室呢。”穆子禮的聲音挺愉悅,帶著笑意。
嚴冬棋“哦”了一聲,把腦袋探到廚房外面看了下掛在客廳牆上的表:“下午有時間麼?一起吃個飯?”
“行啊。”電話裡的男人笑了笑,“最近找我一塊兒吃飯挺頻繁啊,都快成飯友了。”
嚴冬棋也勉強笑了笑:“沒辦法,天冷了人寂寞,就得抱團兒唄,咱倆個死單身就勉強湊湊算了。”
“那敢情好,乾脆以後一直湊著算了。”
“成啊,怕傾慕穆老師的年輕小姑娘太多,輪不上我。怕你嫌棄我。”嚴冬棋把最後半杯水喝乾淨,轉身往客廳走。
男人在電話裡沉著聲笑了笑:“只要你一句話,不管是水都得往後靠,你必須是第一位啊。”
“哎呦,簡直感動的都哭出來了。行吧,不和你說了你先忙,我現在往你畫室走。”
“行,你來吧,我等你。”男人又愉悅的笑了兩聲然後掛了電話。
薛楷打來電話的時候,韓以諾正在和項熠正在學校外頭吃宵夜。
大一的課挺基礎也挺無聊,韓以諾閒著沒事就跟著項熠一起加了學生會,無論是什麼型別的活動,大一的幹事都得作為苦力,真是挺忙的。
倆人在系裡的學生活動中心幫忙幫到九點多,出來的時候冷風直往脖子裡灌,項熠就提議倆人一起去校門口吃碗小餛飩暖和暖和再回宿舍。
“怎麼了?”他和薛楷平時挺少打電話,都是放假了直接出來聚的,所以韓以諾看到薛楷的電話打來的時候挺驚訝。
薛凱的聲音聽上去挺正常:“幹嘛呢你?”
“沒幹嘛?在外面吃點兒宵夜。”韓以諾往勺子上吹了口氣,把餛飩送進嘴裡。
薛楷“哦”了一聲,拖音兒挺長。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成嗎?”韓以諾被薛楷這個語氣吊的挺難受,有點兒無奈,坐在對面的項熠挺好奇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薛楷的聲音有點兒吞吐:“也沒什麼……你們快期末了吧?”
“嗯,下下週就開始了。”韓以諾見薛楷半天沒有說的意思,也不催,回身到小攤上買了兩串烤雞翅,遞了一串給項熠。
“不是……我就是想問你,之前你不是說給你哥那啥……都說了麼?然後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韓以諾稍微愣了一下,淡淡回道,聲音有些自嘲:“有一段時間沒聯絡了。”
“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
薛楷聽到他的語氣不對,就沒了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才“哦”了一聲。
“說吧,是不是他有什麼事?”項熠就坐在他對面,韓以諾有意識的沒有叫出“嚴冬棋”的名字。
薛楷的聲音挺猶豫:“那什麼,覺得得給你說一聲,要不然的話怕你之後知道會怪我。”
韓以諾吃東西的手頓了頓,聲音也不自覺地沉了下去:“怎麼了?”
“就是……唉……其實也沒什麼……我聽嚴芷說……那什麼……你哥他最近……那什麼,就是相親……他媽媽給安排得……反正弄得挺頻繁,嚴芷都挺生氣的,你……那什麼,知道這事兒麼?”
韓以諾挺久沒說話,過了好久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