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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旅館大多是用錄音而不再由一個真人去親切地拍拍你之後告訴你已是早晨6點鐘, 當天天氣是好是壞,還是不好不壞,並希望你整天玩得痛快。 毫無懷疑,維多利亞…少女峰旅館喚醒人的呼聲是錄音,但其錄製之精巧卻只有瑞士人才能辦得到。旅館裡有個八音盒,從八音盒裡斷斷續續傳來了姑娘們向旅客說“早安”的銀鈴般的祝福聲。“早安”兩字不僅用德語、法語、義大利語、荷蘭語、西班牙語、英語和日語說,就他所知還用烏爾都語說。各種語言巧妙的混合著實會吸引人們的注意。邦德足足聽了一分鐘才把聽筒放回電話架上,輕輕搖著弗莉克裸露的肩膀。

她萬般無奈地扭動了幾下嬌軀才漸漸醒過來,睡眼惺忪地左右看了兩眼,接著才久久地注視著他,心滿意足地微笑著,那種神情大有貓兒舔食奶油時那種得意勁,邦德意識到他自己的臉上很可能也露出同樣的神色。

她吃早餐只喝咖啡——她說“寧願打點滴”——因此他撥通了房間服務部的電話,訂了一大杯咖啡,外加一塊全麥烤麵包。

他剛把聽筒放下,資訊燈就開始閃亮:他們說夜間從倫敦來了一份電傳。他指示他們立即把它送來。幾分鐘後一位服務員出現在門口,交給他一個密封的信封。

他穿著有頂飾的毛巾晨衣,坐在床沿上閱讀電文。電傳電文簡短扼要:“經鑑定, 是,立即由信使把原件送來。”電文是由“曼德林”簽署的;“曼德林”是M最優先使用的秘密代號;這意味著老頭子要邦德向日內瓦打兩次電話通知信使來取信,並且在信使來取那封信時本人必須在場。

弗莉克倚在他的肩膀上,仍然一絲不掛。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閱讀別人的郵件是無禮的舉止?”他回過頭瞥了她一眼。

“當然有人這麼說過,但是電傳算得上郵件嗎?你徑直透過電話線把那些事情發了出去,樓下接待的人都讀過了,還希望其中有什麼可供談資的刺激性內容呢……”

“然而,這種內容其中卻沒有。”

“噢,在某方面來說,這樣的內容其中是有的。那封信是勞拉寫的。不然幹嘛要你們的信使送信?”

邦德嘻笑著輕輕拍拍她的手,叫她把手放開。“難道你不想知道嗎?你去想想就可能明白了,你們瑞士人呀,就這麼講究效率。”

她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親,撒嬌地眨眨眼。“實際上,你們和法國人所使用的是同一個個子矮小的人——日內瓦的赫斯克先生。我們總覺得那樣做會嚴重洩密。”

他輕輕地把她推回到床上躺著,緊緊地抱著她,他結實的身軀壓在她的嬌軀上,先吻吻她的媚眼,接著親親她的櫻桃小嘴。正當他倆在玩個沒完沒了的時候,有人敲了一下起居室的門,說早餐已經拿來了。

他們彼此面對面地坐著,一聲不吭;她一杯接一杯地呷著濃烈的沒有放糖的咖啡;他心裡很勉強地承認那個雞蛋煮得幾乎熟而又未完全熟;這樣的雞蛋他才喜歡吃呢!弗莉克終於開了口。

“我通常不像這個樣子。”

“像什麼樣子?”

“啊!我覺得有點放蕩了。”

“我倒不認為你放蕩。滿足人的生理需要是無可非議的,況且昨晚是一個值得回味的良宵,棒極了,真是一個值得回味的良宵。”

“這倒是千真萬確。你實在棒極了。我們今後一段時間裡還能再樂一樂嗎?”

“我求之不得呢!我對瑞士的一切總是有所希冀的。”他對著她微笑,他們兩雙眼睛含情脈脈地對望著,他的心裡又泛起了一種熟悉的感覺,覺得她那雙深沉的綠色的媚眼能夠把他淹沒併吞噬。他倏然搖一搖頭,使自己從這種情緒中掙脫出來;他說他要去安排信使的事。

他把公文箱從臥室裡拿過來,但正當他要操縱保險鎖的時候,奇怪地發現保險鎖已置於八位數的正確密碼上。

“我可以發誓……”他開始說道。他明明記得前一天晚上拍了電傳以後下意識地把鎖的制栓移回原位的。他以前這樣做時總是像呼吸一樣不加思索的。然而他又思索了一會兒。

他飛快地咔嚓一聲把鎖扳開,掀起皮箱的蓋子,一切似乎還正常,但當他一開啟那個小小的米黃色的皮製資料夾時卻發現資料夾空空如也,那封信的原件本來是放進資料夾的,現在已不翼而飛了。勞拉·馬奇那封寫給“她的愛人和兄弟戴維”的沒有寫地址,也沒有寄出的稀奇古怪的信彷彿壓根兒沒有存在過一樣。

“親愛的,是否出了什麼差錯啦?”弗莉克仍然坐在那張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