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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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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問關於信的事?”

“我要求他們鑑定一下筆跡,看那封信的筆跡是不是勞拉的,還要求他們重新核查一下有關戴維·馬奇死亡的事實。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再次去檢查她的房間。你留在這兒,因為那個地方對你有不好的影響。”

她乾笑一聲。“你對那個地方滿不在乎,是嗎?”

“不是。 你知道並非如此。 咱倆當時都嚇壞了。”他走到對面的小電冰箱。“白蘭地、伏特加、威士忌,這幾種酒你想喝哪一種?”

“我想喝白蘭地。”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對著她微笑,用手指撫摸她的肩膀。她的神色仍顯得惶惶不安。

邦德從貼著兩個裡米·馬丁的小畫像的酒瓶裡倒酒。他旋動著酒杯,注視著琥珀色的液體在旋轉,然後呷了一口。“這種液體會有助於我們兩個鬆弛一下緊張的神經。我們真該好好休息。明天可是繁忙的一天啊!”

她把酒杯送到唇邊,看也不看他一眼,無精打采地點點頭。

“我就睡在這裡的長沙發上,你去睡在床上。”

她沒有回答。過了一會邦德說他要去淋浴,讓她一個人安靜地坐一會兒。邦德把服裝袋開啟,取出換洗的衣服,穿上旅館的浴衣,就去淋浴了。洗完澡回來時,她坐著一動也不動,雙眼茫然地望著空中。

她離開起居室時說,睡覺前會來瞧一瞧,看看他。邦德感到煩躁不安,把餘下的白蘭地倒進酒杯裡,倚著椅背坐著看電視新聞。半個鐘頭後,他隱隱約約聽到臥室的門開了,接著模模糊糊聽到背後有窸窸窣窣的衣服磨擦聲。他回過頭去,看見弗莉克出現在門口。穿著一條鑲著花邊、薄似輕紗、半透明的絲織三角褲,她的秀髮閃閃發光,一雙綠色的媚眼瞪得大大的,使他再次感到,單憑她的眼神就有本事把他吞沒。

“啊!弗莉克奧秘!”

“你的奧秘,詹姆斯。”

他站了起來。她向他走來,全身緊貼在他的身上,伸出一隻手,五指叉開扳著他的頭,使他的嘴唇貼到她的嘴上。

“時間雖已很晚,”她喁喁細語,“但我今晚一定要舒服舒服,請吧!”最後一個詞不是懇求,而是出於她內心深處的情感。接著她牽著他走進臥室。

當他款款進去的時候,她喉嚨裡發出了舒暢無比的輕叫聲——一個乾渴得難以忍受的人看到了止渴的東西時發出的歡叫聲。一會兒他看見一張臉,不是弗莉克的臉,而是另一個的臉,這個人他似曾相識,但早已忘懷。接著,她的臉和橋軀起著魔術般的特別作用的時候,那張臉不見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聽到通往起居室的門咔嚓的開門聲,也沒有聽到走過他們門前的人輕輕的步履聲,因為到那時,臥室一時間似乎變成了遠離陸地,在大海里飄浮的木筏。

接著,邦德沒有預先提醒就輕輕用手掩住她的口。

“什麼——?”她正要問,邦德已大聲喊道:“誰在那兒?”

從起居室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顯得張惶失措。她說道:“我是女僕,先生。對不起,我以為你們可能要我來整理房間的。”

“不必,不必,房間很整齊。”他板著面孔,對弗莉克苦笑一下。“這委實叫人太難為情了。”他小聲說道,“我最好走過去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出去。”

“你一定要去就去吧!但要快點,不然,沒有你伴著我,我的癮可又要發作了。”

他穿過臥室,走進起居室,把牌子掛了出去,順手將晚上用的鎖鏈扣到門上。在他返回臥室前他看見了他的公文箱,為安全起見把它拿進臥室裡。在他的心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困擾著他,令他心緒不寧。那個女僕的聲音,他覺得以前曾聽見過,可是又認不出究竟是誰的聲音。

他把公文箱放在床頭,沒有留意箱子已遭破壞。

過了一會兒,弗莉克張開她那修長的雙手在他的背部下方亂抓,留下了深深的抓痕。他們一起顛鸞倒鳳,再也沒有人干擾了。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裡,世界上除了他們兩人再也沒有人存在了,因為他們已把更險惡的幻夢和深藏心底的恐怖忘得一乾二淨。

第五節 粉紅色的小細胞

邦德驀然睜開眼,揉揉眼睛,完全清醒過來。不一會電話就響起了柔和的嗚嗚聲, 接著傳來了喚人的呼聲;他預先已託旅館上午6點鐘把他喚醒。他拿起電話,聽了兩三秒鐘就輕輕地笑起來。

他已習慣於讓錄音把他喚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