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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桌旁望著他,滿臉都是純潔無辜的神色;這倒使他憂心忡忡,叫人感到奇怪。

“你肯不肯告訴我?”他板著臉孔問道。

“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說你得告訴我,弗莉克。昨晚只有你和我兩人住在這個套間。你是看見我把我的公文箱鎖上的。而我卻睡得像頭蠢豬……”

“說到底我還不是一樣!”她的嘴唇掛著一絲微笑,滿臉泛著茫然不解的神色。

“你沒有起來夢遊嗎?”

“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麼我告訴你吧!昨晚我把馬奇的信放在這個皮箱裡,接著我把皮箱鎖了,所使用的密碼連我倫敦的主子也不知道。可是現在卻有人小心翼翼地把皮箱開啟了,放在裡頭的信也無影無蹤了。”

“但是……”

“但是,除了我,你是唯一能把它開啟的人,弗莉克!快,你如果是替你的老闆耍花招,最好現在告訴我,免得我再指責,兩個弄得不愉快。”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詹姆斯,整個晚上我都是跟你在一起的。這一點你毫無疑問也知道。我為什麼要……?”

“其中的原因我也不知道,然而你是可能這樣做的唯一嫌疑者。”

她慢騰騰地從桌旁站起來。“那麼,你肯定是瘋了,詹姆斯。你那個可厭的皮箱我連摸也沒摸過。如果你暗示我邀請你到我的床上來的目的只是想偷什麼東西,那麼……啊!天哪!我這麼說有什麼用?總之,你那個可厭的皮箱我連摸也沒摸過。”在一瞬間她的態度從溫情的鐘愛變成冷若冰霜的憤怒。她轉過身向臥室匆匆走去,氣得兩頰紅一塊,青一塊。“我建議你考慮一下其它的可能性,詹姆斯。你還可以找另一個女人去歡度你的良宵!”她走進臥室,砰的一聲順手把門關上,讓邦德一人跪在皮箱旁邊發呆。

的確他在考慮:她的腔調確實是動了真怒了,但這也常常是對犯罪的最好的辯解啊!他暗暗地咒罵。她是個訓練有素的保安官員,因此在他開啟公文箱時她看出密碼的組合,那是十分容易的。天知道,他以前在撥電話號碼時也曾數百次有人在旁邊觀望。在晚間,其他人不可能潛入房間……他怔怔地停了一會,又咒罵起來。當然,值得懷疑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個女僕曾走進來並差點看見他們在床上作愛,是她偷的嗎?在他聽到那個女僕弄出響聲以前,究竟她已在起居室呆了多長時間?他回憶當時的情景,覺得那個女僕的聲音他曾聽見過。

接著他記起了從圖恩就跟蹤而來的那輛轎車。有一個尚未知曉的別的什麼人設法潛入,把那封信偷了,這確實也是十分可能的。畢竟在墮入甜蜜而無夢的睡鄉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是相當忙碌的。不管那個竊賊是如何得逞的,該對此事負責的仍然是他自己,怪不得別人。那麼,唯一可行的選擇是向弗莉克賠禮道歉,假定她是清白無辜的,並且要把她像格言中的雄鷹一樣對待,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他走到臥室的門口,輕輕地拍著門,喊她的名字,然後試圖轉動門把。可是她卻從裡面把門鎖著,此後他隔著門低三下四地賠禮道歉了整整一個鐘頭,其中不無令人不快的“矯揉造作”,聊盡人情禮節的味道。

他發往倫敦的電文是提供必要的情況彙報和遁詞的小心謹慎的結合。邦德像其他情報官員一樣善於掩飾自己的過失。這一次他做得比往常更小心謹慎,提到了一個完全無法控制、也無法解釋的事件,以此作為那封信的原件失蹤的理由。到他在倫敦看見M的時候他本該想出一個更合乎邏輯的藉口。 電文還要求他們的秘密情報局制止安全域性在瑞士可能進行的活動。為了加重份量,說明安全域性在瑞士有活動,他提到了那輛大眾牌小轎車。在拍發了電傳以後,邦德洗了一個滾燙的熱水淋浴,接著又洗了一個冰涼的冷水淋浴,其目的是要使毛孔張開,刺激神經末梢。他剃了鬍子,穿好衣服,不停地向弗莉克嘮嘮叨叨地說個沒完沒了,而她則坐在梳妝檯旁慢條斯理地為眼前的一天梳妝打扮。

到那個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們趕著去與格林戴爾沃爾德的地方警察會面,因此在他們出去的時候,邦德在接待臺前停了下來,對那個板著面孔的瑪麗埃塔·布魯奇說,他們回來後再檢查馬奇女士的房間,她只用“真的嗎?”這樣一個簡單的反問去回答他,她的目光像看不見的匕首一樣盯住他。他肯定不是那個月裡最受歡迎的人。

雖然弗莉克以一個女人所能採用的最好的方式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賠禮道歉,但是她似乎大為收斂了。她的神色既不像個冰冷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