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模身材,扒了衣服擺個造型一準能登上《時尚先生》。沈措偏瘦一些,但也沒瘦到手不縛雞的地步。真刀真槍互相掄起拳頭,還真是勝負難料。
沒人願意繳械投降,丟份!也不知你來我往拳來腿去過上多久,倆人各自掛彩,不約而同停下了手。
不大的寢室一片狼藉,東西散了一地,櫃子椅子一概不在其位。赤''裸著上身的兩個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面對面坐著,互相瞪起眼睛打量著對方。一身斑斑青紫加之淋漓臭汗,澡都白洗了。
譚帥更為慘烈一些,下巴在衣櫃的稜角上磕出一道大口子,眼眶也青了。因為顧念著對方是哥們,打是真打,到底沒往死裡下手。可惜沈措一向以天生冷血著稱於世,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從口袋裡掏出一隻鋥亮的打火機當鏡子照了照,然後一臉憤然地對只破了嘴角的沈措說,“再怎麼不對付也不能照眼珠子打啊,行規。你不懂啊?”
“你找打。”沈措輕輕聳了聳肩。
“還打嗎?”譚帥抬起眼睛注視對方,挺小心地問了一句。
“不打了。”微微傾下頭,用手背擦了擦唇邊的血。
“那麼……還做嗎?”賊心不死。
“也可以。不過,”沈措也抬起了臉,直勾勾地盯著譚帥烏青了的眼眶,忽然撩人一笑,“我在上面。”
譚帥對邱岑歌的那點心思沈措其實比誰都清楚。這就是大老爺們間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可事到如今就不止是玩笑了,攻受問題上升到了男性尊嚴這麼個高度。譚帥挺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覺得已經處處被沈措壓了一頭,床上再打不了挺就永世不得翻身了。於是一聲嘆息,黯然作罷。
但是事隔多日後的某一天,他很誠懇地對沈措說,沈措,我覺得你喜歡的是男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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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致無盡的歲月與我愛的你(5) 。。。
“辦公室不能抽菸。”沈措不客氣地從譚帥嘴裡把沒點上的煙拿了出來。這個動作忽然讓他想起了昨個夜晚,同樣這麼做了的林北聲。
那雙比漫天星子還閃爍明亮的眼睛,逼得人不得不與他對視。
別有用心。
但是,有趣極了。
便是沈措本人也沒察覺,他的唇邊極不彰顯地露出一個笑容。
“那個Vanessa真是不錯,臉靚胸大屁股還翹。幫你這缺疼少愛的哥們介紹一下唄。”
“人家有老公了。”
“有老公更好了,叫上一起玩……”
一臉送客的表情,“再不說正事兒,我真的叫保安了。”
“我……我想向你借個地方,”譚帥咬了咬牙,幾番欲言又止。“你公司底樓的那間茶藝工作室,我來接盤,開酒吧。”
“這兒的市口可不算好。”稍稍一琢磨,當下瞭然一笑。
“不為賺錢。”
“為了弘揚藝術?”明知故問。擺明了寒磣他,咯著他。
“沒錯,為了弘揚藝術。”譚帥順臺階而下,朗聲笑起。“再說,咱接受愛國主義教育這麼些年,骨子裡就是個老紅軍,不能讓那麼好的畫家成了日本人嘛!”
“好,我記下了。”沈措勾唇笑了笑。
邱岑歌的畫展未映先熱,畫廊基本也定下了要花落此地。
圖什麼?不就圖個“抬頭不見低頭見”麼。
醉翁之意,誰揭穿誰殘酷。
“這些年來飛日本的機票我買了無數張,可每一次都在即將成行前,揚手撕個粉碎。”走出沈措辦公室的時候譚帥忽而回過頭,炯炯發亮的目光十分篤定,神色非常認真,“行屍走肉十餘年,我他媽根本就不算活著!我想過了,做人哪兒跌倒的哪兒爬起來。權當自己生了場大病做了場大夢,而今也該是夢醒病癒的時候了。”
林北聲打了個招呼,還未讀完幼稚園大班的秦爾妃,就直接插班進了一所重點小學。
正是孩子們放學的時候。一群一群活蹦亂跳的小東西跑出來,彷彿一群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麻雀。
來接女兒放學的秦藻,在校門口看見了她這生最不願意再見到的人,白未果。
白未果蹲□幫秦爾妃整了整衣領,像個大姐姐在悉心照顧自己的小妹妹。然後站起身,對著怒氣衝衝跑上前來興師問罪的秦藻輕輕一笑,“沈措沒時間來關心女兒,我替他來,不可以嗎?”
“白未果,我警告你,離我女兒遠一點。”將女兒一把拉過,護在懷裡。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