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追殺早有系統的應對方法,才會騙過了所有人。
我在蕭可冷耳邊低聲說:“你在牆外古樹上監視,我靠近門口聽聽。如果有人從屋子裡跳出來,你儘管向第一個人開槍,絕不會是我。”
那棵古櫻花樹距離屋門口大約十五米左右,稍稍超過了手槍的最佳射擊間距,如果有一柄突擊步槍就完美了,三十米內獵物絕對無法藏身。蕭可冷答應一聲,迅速登上古樹,貼在樹幹的陰暗面,向我做了個“完畢”的手勢。
楓割寺少了守夜巡邏的僧人,的確也給我和蕭可冷的夜探帶來了方便。四周極其靜謐,似乎所有的僧人都睡熟了,連夢囈都一聲也聽不見。
我翻過院牆,輕飄飄地落在窗前,摒住呼吸,再將耳朵貼在窗戶邊。屋裡沒有多餘的任何動靜,甚至聽不到睡夢中的人打鼾或者呼吸的聲音,這明顯不符合邏輯,因為象僧此刻就在屋裡。
第四部 超級武器
— 第 10 章 … 煉獄之書,黑夜天使(上)—
陡然間,窗紙嚓的一聲,被一股勁風刺破,勁風后面帶著一陣氣勢洶洶的殺機。
我的精神處於全神貫注之下,所以很輕鬆地躲過了這一刺,右手噗的一聲穿破窗紙抓了進去。腦子裡一剎那估計出來的兵刃長度毫無偏差,恰好抓住了對方的手背,迅速收緊,先控制了對方的連續攻擊能力。
“是誰?”象僧低沉地叫著,窗紙又一響,一柄灰背白刃的武士刀又柳了出來,直奔我的小腹。
我的右手一翻,奪下了對方手裡的三稜軍刺,橫向一削,咔的一聲擋開武士刀。
這種三面全部開著血槽的軍刺,屬於美國人的專利,近距離攻擊中,威力巨大,一旦刺中目標,隨即形成不規則切裂傷口,很難愈。
“鼠疫,是老朋友來了。”從他的兩次攻擊裡,終於確定了他的真實身份,一個早應該被日本警察埋葬的“死人”。
門開了,昏暗的檯燈光射出來,卻沒有人出聲。
“出來說話吧?院子裡空氣好一些,省得你整天裝來裝去,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其實,如果沒有其它事一直困擾著,應該能早點識破他的偽裝。
鼠疫仍舊沒有應聲,我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跨了進去。一個逃過“黑夜天使”追殺的人,不遠走高飛,仍然停在原地,並且百般偽裝,究竟是為了什麼?以鼠疫的貪婪本性,如果沒有巨大的寶藏吸引著他,怎麼會如此留戀楓割寺?
我沒抬頭,己經感覺到殺氣來自頭頂。鼠疫是老江湖,應該明白我們之間的武功差距,所以才會企圖從粱頂俯衝直下,發出致命的一擊。
屋子裡的陳設相當簡陋,一桌一椅、一燈一床而己,現在床上的被子仍然整整齊齊地疊放著,顯然他根本就沒打算睡過。
“我們之間,沒什麼利益衝突,何必跟我過不去?”粱頂的人慢慢開口,從象僧的急促聲音轉換為鼠疫老奸巨猾的長音,他輕輕彈了彈手中的長刀,發出“當”的一聲。聰明人總知道時機進退,他既然確定不是我的對手,當然也就不會輕易出手。
“對,沒有利益衝突,下來說話不好嗎?”我慢慢地把軍刺放在桌子上,抬高雙手,表示自己並沒有敵意。
鼠疫呼的一聲落地,挺直了身子,舉手撕下了臉上的一層極其輕薄的面具,重新現出瘦削蠟黃的臉。
夜深人靜,這是一個非常適合圍坐在火爐邊喝酒談心的時刻,但這裡連杯水都沒有,只有無邊無際的蝕骨寒氣。
“我以為你己經死了,是不是“黑夜天使”的人也會這麼認為?可惜以你的易容術,完全可以裝成另外一個人,比如原先的石島,或者更不起眼的僧人,何必一定要扮成象僧?”這是我最感到困惑的地方。
鼠疫走到桌前,把手裡的刀和麵具放下,也抬了抬雙手,證明自己的誠意。
“我只是想知道更多楓割寺的高層秘密很久之前,我就知道藏經閣的某些秘密,神壁大師的、龜鑑川和布門履兩位的、藤迦公主的、谷野神秀的……其實,我的目標是要把這些秘密全部累加起來,然後求得最合理的有機邏輯推論——”
鼠疫的目光狡黠地閃爍著,不時地停下來摸著自己的鼻尖。
“你這裡,沒來得及生一盆火嗎?還是自身所練的武功,根本就不能靠近火?”我故意岔開話題。他所要的,不過是把自己的秘密兜售出去,獲得最大的利益,從最早一次在尋福園的交手,我就知道自己會是他的最佳買主。
“風先生,咱們之間,既沒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