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仇恨,而且這裡根本不需要火——我有什麼、我要什麼你也很清楚。夜深了,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怎麼樣?”
鼠疫的眼珠不停轉動著,像極了一隻被逼上絕路的老鼠。在沒有弄明白他的底牌之前,我對交易沒有什麼興趣,只是覺得他不會輕易交出最後的秘密。
“你有什麼?”我輕輕搓了搓手。
“煉獄之書。”他直截了當地回答,毫不遲疑。
我又感覺到了殺氣,彷彿就來自於桌面上一刀一刺。
“上一次,你己經說過了,這本奇書,據說“黑夜天使”也在苦苦尋找。或許,你可以交給他們,免除被追殺的厄運,而我只想弄清楚,楓割寺到底有什麼寶藏吸引著你冒死留下來?難道也是各路勢力爭相追逐的“日神之怒””
如果真的這樣,鼠疫就太愚蠢了,明明知道覬覦這寶貝的人多不勝數,根本容不得單槍匹馬的江湖人插手。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目標,我只問風先生,對?煉獄之書?感不感興趣——”
我倏地探身,右手抓住了他腰帶部位一團鼓鼓囊囊的東西。那是幾張被揉作一團的紙,很可能就是我到達小院之前,他正在看的東西,倉猝之間,揉搓後放進了懷裡。
“這是什麼?”在他來不及防禦抵抗之前,我又回到了椅子上,把拳頭大的紙團丟在桌面上。毫無疑問,紙張與神壁大師的日記簿上的紙近似,我甚至懷疑,日記簿上的很多地方,就是被鼠疫撕下來了,只留給我無關緊要的殘品。
鼠疫冷笑起來,搖搖頭,走到門邊,嗤啦一聲,把紙門關上,並沒有試圖逃走的意思。
我把那團紙攤開,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四張縱橫交錯的棋盤,上面零星落著十幾個黑白棋子。四張紙拼在一起的時候,恰好組成一張完整的棋局,旁邊則用鉛筆記錄著大概五十餘步下棋的次序招法。
中、日、韓三國是全球圍棋的推廣中心,歷史悠久,並且三國都把這項高智商的遊戲比賽做為自己的國粹,所以棋局、棋室隨處可見。
“只是棋局而己,沒什麼好奇怪的。”鼠疫的表情非常平靜。
我看到紙張四周不規則的地方都被小心地剪掉,就算知道那是日記簿上的某一頁,也根本無法對號還原了。
“睡不著,想打譜消磨時間,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嗎?”他的情緒明顯有幾分得意。
毫無疑問,這是張剛剛完成佈局的棋譜,下一步輪到黑棋下子。這樣的局面,天地廣闊,黑方可以去任意位置落子,或擴勢、或接戰,選擇非常多。手術刀曾多次告誡過我不可“玩物喪志”,所以,對於圍棋,我也只不過是初段水平,談不上高明。
“這些紙張,是來自神壁大師的日記吧?”我把紙收起來,放進口袋。
鼠疫沉默著,毫無表情,但隨即又舊話重提:“風先生,?煉獄之書?裡藏著通向“海底神墓”的線索,如果你不想捷足先登,那就等著後悔好了。歐洲買家,至少能出一”他伸出右手,叉開五指。
袍袖滑落到手肘上,我又一次看到了那朵粉紅色的蓮花,醒目地紋刻在他手臂上,隨著筋絡的扭動跳躍著。
“我可以出兩倍於歐洲人的價格,只要它有傳說中的神奇作用,還有,你最後不要亂講話,這種時候,每個人都不會太有酎心,對不對?”蓮花等於水下那兩扇門的鑰匙,鼠疫怎麼會把它紋在自己身上?鼠疫跟大哥有什麼關聯嗎我想不遁這個問題,但卻知道,要想讓他這樣的老傢伙說出真話,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鼠疫得意地笑起來:“中國人做生意就是夷快!不像歐洲人或者老美一樣,連交易金額的利息損失、{'率變更都算得一清二楚。幾千萬的生意都簽了,還在乎這點小錢?”
他走向房間的西北角,由牆角的最下端開始伸手丈量,向上升高了四十厘米,然後水平向東量了三十厘米,接著折向牆角的原點,構成了一個邊長比例分別為四、三、五的直角三角形。他把右手中指頂在這個三角形的中心平衡點上,用力一按,“咔”的一聲,頭頂橫粱上彈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暗格。
““煉獄之書”就在上面,支票什麼時候可以給我?”他仰頭向上,焦灼和甜蜜在臉上交替閃現著。
屋頂黑乎乎的,暗格又恰好處在燈光反射不到的地方,只能大概看到它的樣子和尺寸。
“你把它取下來,驗貨再談。”我不會陷害別人,卻也不會輕易被人陷害。
黑夜天使組織至少發明了兩百種以上的*,可以在十五個顆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