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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和,語調也偏柔,雖然能讀出節奏卻沒什麼鏗鏘之音,沈悛聽了沒多久就睡著了。

張豐收了聲,尋思著是把打扇的工作交給舍兒去見沈奧,還是就在這裡看書混時間,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做個勢利的人,以主要領導為重。

等沈悛午睡醒來,沈奧早到課室上課去了,沈悛洗了個澡也走了,張豐便開始忙家務,直到傍晚時才空出時間洗自己的衣服,兩套衣服全髒了,她想著反正現在也沒自己什麼事了,再者第二天一早衣服也就全乾了,便把兩套衣服一起洗了,穿著件套頭的稀布袍子坐在門口削竹針。

誰知天黑後沈奧卻派人來叫她,張豐不肯去,說自己沒衣服穿,沈奧的書童松煙便拿了自己的衣服來,沒好氣地說:“一年到頭不分冬夏的就是兩套衣服換來換去,以前還可以說是沒有錢,現在有錢了也不說多做一套,竟然弄到無法出去見人的地步,真沒見過比你更吝嗇的人!”

張豐想起被姓段的為難那晚,那個小廝就說是沈三郎的書童說賞金是被張豐得去的,看來自己的麻煩都是因為這個傢伙嚼舌才惹上的,這會又來諷刺她吝嗇,分明就是心懷嫉妒,見不得別人好,便冷著臉說:“我又不用靠衣裳裝點門面,我要那麼衣裳做什麼?沒有本領,穿得再好也被人看不起。”

松煙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說:“你這是說我呢?我好心把自己的衣裳借給你,你居然諷刺我!別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郎君喚你難不成你還敢不去?哼!諒你也沒那個膽!不識好歹的傢伙,我的衣裳不借你啦!隨你穿什麼去!”說完摔門而去。

張豐苦笑,自己和人鬥嘴就沒佔過便宜,深悔剛才不該和那種小人計較,說起來,她還真不能不去,特別是在沈奧再三傳喚的情況下,中午就忽略了他,這會再推三阻四,不是找不自在嗎?

張豐只好穿上溼衣服去見沈奧,結果還是問算術題,張豐搗鼓了半天做出來,又給他講明白了,行個禮正要告辭,沉奧卻叫住她說:“你近來對我似乎很是疏斥,這是為何?”

張豐恭敬的說:“郎君誤會了,小人只是認識到以前太沒規矩了,因此才時時在意,收斂自己的行為。”

沈奧說:“其實不用如此拘束,我並不是喜歡講規矩的人,你還像以前一樣就行了。”

張豐說:“謝郎君寬縱。”雖如此說,卻再不肯付出姐姐般的關愛。

有心的對待和無心的對待當然不一樣,沈奧感覺到了,卻已經挽不回來,張豐在感情上絕對是個吝嗇的人,絕不肯白白付出不求回報。

沈家叔侄兩個都不是交遊廣闊的人,出去的時候固然不多,接待朋友的時候則更少,為此張豐的日子就過得很有規律,但這樣一來她聽到外界訊息的機會也非常少,待她知道朱挽再一次因殺人而名揚長安,都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了。

張豐覺得這個傢伙大概是指望不上了,照這樣下去,恐怕沒等到他報恩就死於非命了。看來得另想辦法,或是另找保鏢了。

進入八月之後,天氣很快涼爽起來,沈悛出去的次數開始多起來,沈奧反而出去的越來越少,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了。

張豐少不得要多做點事,雖然不用紅袖添香,卻要花更的時間和沈奧一起研究數學問題,另外伺候茶水,做宵夜,偶爾磨個墨,找個書之類的事也少不了,沈奧曾試圖恢復與張豐的關係,但張豐的態度始終恭敬、柔順、周到而疏遠,沈奧不久便放棄了努力。

被潛了

中秋節前一天,沈悛又喝醉了,舍兒則是不知道怎麼吃壞了肚子,於是主僕兩個一起被送回了家。

管家派張豐去伺候沈悛,張豐無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搬進舍兒的小窩,頂替他成為貼身小廝。

因為怕沈悛再從床上摔下來,張豐不敢稍離,只有讓人傳話給吳大娘,請她過來幫幫忙。吳大娘幫她提了滿滿一桶水,煮了醒酒湯,又拿了一趟東西就走了,張豐替沈悛洗了臉,餵了醒酒湯,又在外間燒了個小爐子,煮上一罐粥,也就基本上沒什麼事了。

估計沈悛在外面已經鬧過了,所以回來後就一直沉睡,張豐便坐在床邊織線衣。沈悛一直沒醒,張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安全,只好一直守著他。

深夜,沈悛醒來,感覺頭疼欲裂,又渴的厲害,便叫了聲舍兒,張豐沒近身伺候過誰,沒有那份警醒,沈悛叫了兩聲都沒將她驚醒,他坐起來,看見張豐坐在床邊的腳踏上打著瞌睡,手裡雖捏著竹針,可織的衣服卻已經滑到地上。

沈悛推了她一下,張豐這才驚醒,見沈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