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年 1 月 12 日)和 8(1919 年 2 月 7 日)。同時,李大釗
從他 1915—1916 年的達爾文式的內省的民族主義,發展到 1919 年 1 月的堅定的反帝立場,見邊斯納:《李
大釗》,第 24 頁,以及李的社論《新紀元》,載《每週評論》,3。
① 陳獨秀:《辯訴狀》(出版處不詳),標明的日期為 1933 年 2 月 20 日,第 1 頁。還可參見陳於 1919 年
3、4 月份發表在《每週評論》上的文章,它們預示 1919 年 11 月 2 日的那篇經常被引用的文章《實行民治
的基礎》的出現。對於陳改信馬克思主義的日期在李大釗之後一年或兩年的看法,如許華茨的《中國共產
主義》第 22 頁和邁斯納的《李大釗》第 112—113 頁所堅持認為的那樣,我是知道的。然而,儘管陳對 J。
杜威的論述是很客氣的,他 11 月份的文章不僅批評杜威的民主觀念“還有點不徹底”,而且明明白白地將
社會的政治上層建築置於其經濟基礎之上。參見《文存》:1,第 375 頁。關於李大釗的觀點,見《晨報》,
1919 年 2 月 7 — 8 日。
② 《文存》,3(1919 年 1 月 19 日),第 589—591 頁以及 4(1919 年 3 月 26 日),第 646 頁。
國士大夫階級的罪惡》的社論,號召一場推翻士大夫統治的工農社會革命。
這篇社論很可能是由陳和李執筆的(原文署名“一湖”——譯者),他們的
民主觀念確實在變化,但相繼演進的過程是從人民民主經人民革命到人民專
政。到那年年底,陳針對建立在私有制基礎上的那種制度的道德敗壞,發動
了猛烈的攻擊——“西洋的男子游惰好利,女人奢侈賣淫,戰爭罷工種種悲
慘不安的事,哪一樣不是私有制度之下的舊道德造成的?”6 個月以後,陳
以一種肯定的口氣寫道,西方人所追求的利潤是由工人創造但被資本家從他
們那裡盜走的剩餘價值。①
從受壓迫的青年和受壓迫的婦女——激進分子們在他們的刊物上予以全
面詳盡論述的話題——到受壓迫的勞工大眾,激進分子們注意焦點的這一轉
變結果形成了他們與勞工大眾的一種新的認同。他們的視野更為寬廣,他們
的同情現在推及所有的窮苦人。對外,他們不再是沙文主義的,他們跟隨《每
周評論》的榜樣,《每週評論》在五四運動之前兩個月,刊載了一系列關於
愛爾蘭、菲律賓和朝鮮爭取獨立鬥爭的文章;對內,以社會調查為基礎,涉
及上海、漢口和唐山工人的工作與生活狀況和山東、江蘇和福建農民悲慘境
遇的一系列論題的文章,在《新青年》、《每週評論》和《晨報》上大量湧
現。在中國共產黨建立以前,就已經有為了勞動者或者關於勞動者的專門雜
志,它們提供關於工人和農民的資訊,扶植對勞動的新態度,並且引起人們
對於一些最為嚴重的社會問題的注意。不久,年輕的激進分子們就被勸告要
到勞動人民當中去工作,而且他們之中有些人這樣做了——彭湃在海豐的農
民中間,張國燾和鄧中夏在北方的鐵路工人中間,毛澤東在長沙的工人中間,
還有惲代英在武漢的工人中間。
人們一定要問:不依靠一場暴力革命,中國的民族願望能否得以滿足,
社會公平能否得以實現呢?當權人物會讓這些目標透過和平的轉變過程而得
以完成嗎?到了五四運動時,那些被覺察了的國家的敵人——帝國主義者、
軍閥和腐敗的官僚,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