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丫頭,你別使性子,有病就該醫,拖久了對病情不利,你不想一輩子以醫院為家吧?”
你才有病,我好得很。臉色發白的東方沙沙沒力氣回話,靜靜地躺在床上看“三”個影兒聚成兩盞日光燈,搖晃得沒那麼厲害。
迴光返照吧!離死不遠的人享有片刻的安詳,真想就此沉睡。
門外的聲音不曾停過,由一開始的不疾不徐,慢慢地加重聲量,然後是砰砰的猛敲門聲和低沉的吼聲隱隱傳入她耳中。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中場休息時間,她相信以他的執著是不知死心的。聲音一下子靜默,她感覺好過些,頭疼症狀減輕了許多。
就說他是妖孽,光會帶給她無窮災害,瞧瞧靜靜的閉目養神多有詩意,死了也不難看,為傳奇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完全的靜謐,真好。
東方沙沙將意識交給睡神,載浮載沉的半睡半醒之際,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進入她尚未沉眠的神智,倏地張開充血的紫瞳——
“你……你到底想要怎樣,讓我安靜的死去很困難嗎?”
“原來烈火玫瑰也會暈船呀!”
他真的想多了,以為她悶不吭聲地躲在房裡是偷人,好報復他的如影隨形,不料母獅也有落難的一天,而且慘兮兮的爬不起床。
不是他要乘人之危,有便宜不佔是聖人,總要讓他討回那兩腳的債才能打平,此時不偷香更待何時。
可憐的小沙沙!原本的生龍活虎吐成林黛玉,兩頰明顯的凹陷,下眼眶微微浮現微血管,一副有氣無力地用眼神“愛撫”他全身。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此刻透露的殺意是為了掩飾心中澎湃的愛意,她一向是“害羞”的小女人,他能瞭解她的意不由衷。
矜持是一種美德。
“要不要我幫你按摩眼睛四周?醫學臨床實驗證明,瞪久了視神經會扭曲,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抽筋。”好安靜哦!太靜了。
“你、去、死。”她會先抽他的筋來編鞋,日踩夜踩地踩得他沒臉見人。
神采飛揚的單無我一點她的唇。“打是情,罵是愛,你乾脆叫我死鬼好了。”
“無恥。”她發誓要撕了他那張笑得礙眼的死人臉。
“我讓你檢查一下,三十二顆健健康康的牙。”第三十七個吻,他在心裡數著。
長舌如入無人之境的周遊在她芳唇,一再吻吮她抗拒不已的丁香舌,唇齒相觸的親暱,不許她逃脫地數著牙。
如同前三十六個吻,她的反抗在他身上造成不少的內傷,但是值得。
一開始是虛弱無力的出手,所以他當是搔癢不以為意,縱容的結果是下巴差點脫臼,眼睛黑了一圈,手臂和前胸有無數青青紫紫,背上滿是掐痕。
不知情的人當他們是恩愛過度,一晚不到就戰績輝煌,羨慕之餘多了嫉妒。
“單無我你太過份了,居然把口水吐在我嘴裡。”可惡、可惡,她絕對不饒他。
手背一抹,她將一口口水吐在他胸前。
“是哺一口男性精華,你的氣血不順需要補。”他毫無愧色地托起她下顎一啄。
“沒人補口水的吧?”她恨癢癢的一瞪,手肘往他肋骨一撞。
他不避不閃免得惹她發火,雖然痛得眉頭一緊。“我們是天生絕配,你沒處可躲了吧!”
“天下沒女人了嗎?不糾纏我會從此減種?”她諷刺的從他懷裡掙開,頭微重地滾向床的另一側。
“弱水三千,我只被允許飲你這瓢毒泉。”上面的神仙說是報應。
只是他不明瞭,誰比較吃虧,他是非常滿意她是他的報應。
“變態。”自說自話。
“我會當成是一句讚美,完全變態的蛻化蝴蝶是美的象徵。”正常人太乏味了。
自圓其說。“你很閒嗎?偌大的企業放著不管,不怕有人乘機搞鬼?”
“休息是為了追妻,一個單氏企業沒你的腳指頭重要。”他一向不注重身外之物。
總裁不當他仍有餬口“副業”,錢財對他而言不具任何意義,他已經夠富有,揮霍一輩子都綽綽有餘,累積財富只是一項遊戲。
數字遊戲。
“花言巧語對我不起作用,你怎麼知道我上了遊輪?”她的行動向來隱密,不可能外洩。
“接不接受巧合?”他說得輕描淡寫,以問題回答問題。
“除非你說服我西瓜田裡長龍眼,否則你會知道烈火玫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