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的由來。”她的笑容中藏著一抹狠厲。
他的確想知道,但是仍以另一種較溫和的方式解說。“我認識十方閻王。”
“喔!”貓犬同籠。
“你沒問題?”不太像她的為人。
東方沙沙吞服第三包暈船藥朝他一睇,“我等你說下去。”
“就知道你會追根究底。”他低聲的咕噥。
“你說什麼?”她重哼了一聲。
“我是說暈船藥別吃太多,你要讓身體自然地融入海的起伏。”他忍不住發笑。
前世是海盜的她居然會暈船,真是始料未及的事,他以為她會像回到第二個家般自在,所以才決定以十方閻王的名義要她上船贖人。
不料她不僅不能適應,反而吐得比任何人都兇,生理時鐘完全失調,虛弱得如初生的嬰兒需要人照顧。
這起意外點醒了他一件事,即使她的火樣靈魂穿越了前世今生,但是身處的環境和時空不同,造就了不一樣的人格發展。
女海盜沙琳娜是真正的冷血嗜殺,不把律法放在眼裡我行我素,大唐天子對她而言不過區區地上主人,她的天下在海上,貴如萬民之首也無權管轄她。
她是自己的主人,海上稱霸的王者,過往商船都該臣服於她,因此有了一則傳奇。
而東方沙沙是薄情寡愛、厭惡束縛,不愛有人管束,專鑽法律漏洞、挑戰公權力,不相信司法的公正,以自己的方法以暴制暴,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傳說。
兩人的本質一樣,迥異的是作法和思想,他不該再將前世的記憶套在今生的她身上,那對東方沙沙而言是不公平的對待。
沙琳娜有沙琳娜的過去,東方沙沙有東方沙沙的未來,兩者不能混淆成一體。
放開過往是他對琳兒永恆的懷思,今後他的愛只給予活在當下的沙沙,曾有的記憶應該一一抹殺,許多先入為主的舊習都該摒棄。
記憶是兩人共有的,他所要做的是重新填滿兩人的未來,譜寫單無我和東方沙沙共同擁有的記憶。
獨腳戲,該謝幕了。
“姓單的,把你勾起的嘴角收好,你笑得夠久了。”天底下會暈船的人不只是她,沒什麼好可恥。
“你可以喚我一聲老公或無我,我們不需要分彼此。”實在沒辦法,一想起她暈船的糗態,笑感神經就特別發達停不下來。
“你、作、夢——”她眯起燃燒著火苗的紫瞳,像一隻弓起背的大貓。
“我天天都在作夢,而且夢中有你。”他邪笑地靠近她。“要不要聽聽我春夢的內容?”
她不自在的一瞪,“你想逃避話題?”
“嗄?!”什麼話題。
瞧他一臉迷糊的表情,火氣一大的東方沙沙顧不得要避開他,火爆十足的抓起他胸前衣物一吼,“你認識十方閻王?”
“是。”
“好朋友?”
“沒錯。”
“你想跟他搶老婆?”
“呃,我和他不分彼此,我們都愛你。”奇怪,他怎麼覺得背有點溼意?
“你不計較和別的男人共同擁有我?”她從不認為他是大方的男人,只要有關她的一切。
空調壞了嗎?感覺越來越熱。“你的床上只會有一個男人,我。”
“喔!十方閻王呢?要擺床底下嗎?”他的表現太可疑。
其他的男人也許不介意共妻,但他對她的佔有慾是有目共睹,他不可能允許別人碰她一根寒毛,除非他就是十方閻王。
懷疑的種子一旦播下,很快便會發芽生根,頓成緊環脖子的致命毒蔓。
他嗆了一下訕笑道:“別把野男人藏在床底,我會吃醋的。”
“你知道我為什麼上船嗎?”男人,你繼續心虛吧!
“因為……令弟被綁架?”他回答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不。”
“不?!”他一不小心露出吃驚神色。
紫眸一射冰刃。“我上船的目的是炸掉他的船,重演鐵達尼號的悽美沉淪。”
“嗄!你帶……炸藥上船?”等會得叫安全小組搜查一遍。
太疏忽了,他沒料到她剛烈至此,寧死不屈服還拉著兩、三千名賭客陪葬,要是她知道姐姐弟弟在船上會不會改變心意?
“咱們來玩猜謎遊戲,看看我會怎麼做。”她帶著狡黠玩著危險遊戲。
“沙沙,你別忘了令弟也在船上。”她會把炸彈放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