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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女子有片刻的怔愕,隨即有種落於人下的難堪。“我沒理由讓路。”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美人相嫉。

而且她還奪去她的光彩,以及她相中的男人。

東方沙沙伸手一拉,輕輕一折戴著鑽石手鍊的手腕。“這就是理由。”

不講理。

“你……”

啪啪!

唇才一掀,蠻橫無禮的兩巴掌已然落下,震撼了在場的人,一致怔仲著望向吹吹手心的東方佳人,驚訝她的出手無狀。

大概只有單無我看出她眼底的惡意,當她想使壞時是不分場地、不分物件,“剛好”在她心血來潮的一刻,無人能擋。

只不過他必須說她很狠,每一次都不留情地痛下殺手,他的胃八成凹了一角,痛得他幾乎無法大口喘氣。

“記住一件事,我的脾氣不好。”一說完,她高傲如女王地走過眾人面前,眼角掛著一抹冷淡。

光榮退場。

久久之後,才有人敢大聲呼吸。

第六章

天哪!請讓她安靜的死去,頭快痛死了。

只為逞一時之快而招致的後果,嚴重的影響到她的生理狀況,使得頭暈目眩的腦袋更加沉重,昏昏沉沉的提不起一點勁。

好勝的個性老是改不過來,有敵意靠近就本能的反擊,見不得別人快活地先給下馬威。

她的反射神經永遠比思維快一秒,先下手為強是她一貫的強硬作風,在吃人的社會生存就要快人一步,子彈是不長眼睛,周圍隨時潛伏著危機。

過慣了吆來喝去的黑幫生活,臨場反應是致勝的先決條件,稍一疏忽就萬劫不復,因此她的防禦心總是強人一等,發制於人好過受制於人。

可是,一時的任性作為導致她全身無力,要是有人打算加害於她,此時此刻下手最適宜,她會冷靜地像條死魚任人宰割,好求個痛快。

一個、兩個、三個,她看到原先的一盞日光燈分裂成三盞在旋轉,粉紅色色系的天花板有無數的水精靈跳躍著,嘲笑她的無能為力。

死於暈船可不可恥?

天堂的門口肯定撒的是鹽巴而非玫瑰花瓣,黴氣過重不打掃不成,沖天的妖氣震垮拱起於地的五彩花門,只因死不瞑目。

“叩叩叩!”

艙門外響起規律的輕叩聲,置之不理的東方沙沙閉上眼等死,希望外頭的人自動滾離,少來加劇她的頭痛。

都是東方取巧的錯。小孩子的責任是讓大人開開心心,無後顧之憂的做大事,而非閒著沒事讓人綁架,弄得人仰馬翻。

那小鬼哪那麼容易被綁走,分明是牽著驢子賣紅蘿蔔——出自自願。

前烈火幫的幫眾為數不少,只要他高聲一呼還愁沒人出手拉他一把?她不信以他的智慧會傻得當肉票,他比外表狡猾多了。

哼!他最好身上多幾道傷疤,不然她會親手替他烙上,像牛、羊、豬一樣打上記號,看誰敢偷牽她家的小鬼。

揍扁他,踹死他,直接抽筋拉骨助其成長,拔光他身上的毛,看他下回敢不敢隨便被人綁架。

頭好痛,她快死了。

覺得四肢開始分解的東方沙沙在心裡撕扯東方取巧的骨肉。

而獨自在船艙底育樂室玩耍的小男孩莫名地打了個冷顫,眼神微懼的看看四方,不知道這艘遊輪有沒有死過人,一陣陰風慘慘。

搓一搓手臂,小男孩分了心,拿起遊戲機玩著魔術方塊,什麼鬼呀魅的全拋向腦後。

小孩子嘛!就要快快樂樂的玩,其他的事不用他管。

“沙沙,開門,我曉得你在艙房內。”

又是他,怎麼像連體嬰老黏在身後,他不累嗎?

“東方沙沙,你給我開門,別讓我自己破門而入,否則你有得皮痛。”

去!嫌她痛得不夠藝術嗎?還來插盆花,難不成外面的女人全死光了,那掛兩隻水球在胸前的大奶媽意願分明,良宵虛度豈不辜負人家的美意。

艙門看來挺厚的,他要撞得破才奇怪,海上不好叫救護車,前胸後背插著門板也滿有趣,說不定他會因此上了社會版頭條。

此人死於撞門之故。

“沙沙,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把門開啟我好叫船醫看看。”門外男人的語氣顯得有幾分急躁。

看什麼看,沒看過人暈船嗎?

明知道她不舒服還要她開門,根本是故意刁難,她死也不丟這個臉,大家耗到船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