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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弟想什麼呢!

任卿腦中狠狠唾棄了自己一回,等師弟回來要接著服侍時,便握住手腕倒退了幾步,道:“藥力已經揉進去了,不必再揉了。”

徐紹庭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師兄。我只想看一下師兄經脈傷口處的瘀塞是否有好轉了。剛才舅父和任伯父在,我怕分心會失禮,沒仔細檢視過。”

可剛才明明是查過了的師弟這麼關心自己,任卿也沒別的可說,只好忍著心裡那一絲絲忐忑把手遞了過去,讓他重新探入真氣。指尖摩挲的熱燙感覺越發鮮明,徐紹庭捧著他的手腕仔細看了許久,忽地低了頭,雙唇細細描摩著那圈紅線。

那輕柔溫暖的觸感從手腕一直傳到了心裡,任卿手腕一抖,踉蹌地坐倒在錦茵上,緊盯著徐紹庭問道:“徐師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徐紹庭神色溫柔又純潔,來回蹭著他的手腕,抬起眼看著他道:“師兄怎麼和我生份起來了?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也不算什麼,遠不及當初咱們在夢裡做的師兄那時候待我多麼溫柔,沒說過半個不字呢。”

他輕咬著任卿的指尖,溫存又自然地傾身撲到了師兄懷裡,咬著他的髮簪緩緩拔了下來,看著那頭長髮滑落到兩人肩頭,甚至擋住了那張微帶錯愕的臉龐。

徐紹庭已經到了弱冠之年,個子和任卿差不了太多,身材也褪去了少年人的瘦弱,肩寬腿長,雙臂堅實有力,這一撲下去,幾乎就是把任卿抱在了懷中。再略略用力,就帶著師兄一起倒在了織成五色的茵褥上,然後伸手拂開堆在他臉頰上的漆黑長髮,俯身吻上了他顫動的眼皮。

濃密睫毛像小刷子一樣不停掃過他的雙唇,身下能感到細微的掙扎,卻連推開他的力道都沒有,溫柔得反倒像是在安撫他。比起從前夢境裡所見,現實中的師兄對他更包容、更順從,只除了在他的手想往下伸時緊緊按住了,別的地方都肯從他的意。

只是一道含著驚懼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怎麼會那是我的夢,你怎麼會知道的”是徐紹庭能看到他的夢,還是他和徐紹庭的夢相通了?

做師弟的卻無心解釋,任由師兄胡思亂想著,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看著那雙深潭般明澈的眼睛:“我不管那些,我只知道師兄說過願愛我,我自然也會對師兄一往情深,想要更親近師兄。這幾年不見,我日日都恨不得飛到京城,這樣呆在你身邊,結果卻聽說你被人擄走,又看到你斷了只右手——師兄可知道我有多麼擔心?你這樣傷我的心,不該補償我麼?”

這話他藏在心裡已經有多少年,說起來比挑剔白明月的造反手藝還利落,如走珠般流利,堵得任卿一時忘了想要說什麼,就這麼看著年輕俊美的師弟一點點壓下來,將一枚丹藥從唇齒間推入了自己口中。

那藥丸微帶寒意,呼吸間都能聞到清甜的藥香。而更甜美的則是修道之人舌底華池玉液,比起夢境中嚐到的滋味更令人沉醉。當年的徐紹庭還帶些清澀,現在卻不知從哪學來的本事,直到那粒藥丸被攪成了藥水,滑入任卿腹中,他才緩緩抬起頭,蹭到師兄耳邊說道:“師兄,當年你讓我送與心上人做聘禮的延齡丸我已經給你吃下了,你什麼時候答應下嫁?”

“什麼?”任卿吃了一驚,終於清醒過來:“這種藥你餵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駐顏!”他也不是朝中那些不肯服老、拼了命弄駐顏藥裝嫩的老頭子,還正愁著自己太年輕,恨不得再長得老成一些,更有威嚴些呢。

徐紹庭痴迷地看著他幾近完美的外表,將鼻尖抵在他秀挺的鼻樑上,喃喃道:“因為師兄長得太快了,我怎麼努力也追不上、抓不住,所以只能用這丹藥讓你停下來等等我了。”

第63章

師弟長大之後;就再不像小的時候那樣說什麼聽什麼了;反而有點要造反的苗頭。任卿用力推開他,低下頭覓得了一點喘息的空當;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頭的動靜,少歇氣喘勻了,才皺著眉頭教訓師弟:“這是成什麼樣子!父親和師父都還在外面,這營寨裡又有不少人,萬一叫人撞見了,你說他們會怎麼看待你我?”

“應當是稱讚我們兄弟如明珠美玉;交相輝映?或是勸師兄憐取眼前人?”徐紹庭把夢中那事混過去;膽子也大了不少。反正師兄既沒起來揍他一頓也沒打算再把他趕走;這種時候若還不乘勝追擊,把他們師兄弟的情份再加深上一步,他就可以改名柳下庭了。

“師兄上次在夢裡拋下我一人,閃得我到現在還難過呢,不信你親自丈量這裡,是不是你上次丟下我時的尺寸?”

要說這個師弟不懂事,平常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