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婭,這是辦案。”許恆軍起身,“我會帶人去,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們。”
林忱起身,握住他的手,“謝謝你,許隊。”
走出警局,祝之婭抬頭看向林忱,“你還好吧?”
林忱抿嘴,目光黯淡,“你說她到底去哪兒了?”
這樣消沉的林忱祝之婭從沒見過,她腦子裡的林忱永遠是意氣風發的,祝之婭上前一步,想握他的手,又縮回去了,只是說著蒼白無力的安慰話,“我們一定能找到她的。”
這話毫無力量,可卻是林忱最想聽的,他點頭,“對,一定能找到她。”
看著林忱遠去,祝之婭怔然著,為什麼高瑞對她沒有這樣的真心呢?
林忱回到林家,朋友都走了,只有蕭兵還在,“淺淺怎麼了?”
“不見了。”林忱頓了頓,“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那她家人不得急死來。”
林忱皺眉,“我都忘了這茬,你去淺淺住的地方通知她父母,過幾天她的房子該交租了,你提前交半年的。”
蕭兵不明白人都不見了,幹嘛還交房租,再說結婚了,林家有的是房子,何必還租屋。只是林忱這麼說,總有他的道理吧。
待蕭兵走後,林忱還在猜測另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她和自己鬥氣,事前是沒有徵兆,可有些女人不就是喜歡生悶氣嗎?不過隨即就否定了。當年她離開自己,都是堂堂正正地提出分手,何況是結婚這麼大的事情。
李姜出來時,見林忱坐在沙發,臉色陰鬱。
“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查清楚沒有?”
林忱看向母親,“已經報案了,等警察的訊息。”
林富平從外面進來,長嘆一聲,“流年不利,怎麼碰到這麼倒黴的事情。”
林忱見父母沒有一人關心趙淺淺的下落,心裡一涼,也不願多說了,“我上樓去。”
回到樓上,他繼續撥打趙淺淺的電話,提示的聲音依然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晚上睡覺,林忱怎麼也睡不著,想到前晚,趙淺淺還窩在他懷裡,皺著眉抱怨,“我好累。”今晚,人已不知所蹤。
他當時想的是以後要把她養胖,如今他到哪去養胖她?
到了一點,他還睡不著,索性起身,找了一瓶紅酒,坐在陽臺,對著嘴倒,每倒進去一些,心裡似乎就好受了那麼一點。
林忱放下酒瓶,躺在搖椅上,看著黑色的穹隆,慢慢變成淺黑,再慢慢露出曙光。
黎明前總是黑暗,或許這是老天給他們設立的一道坎,過去了,就好了。
吳玫俐聽到女兒失蹤的訊息,呆呆地站著,如果當初沒把女兒送走,讓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做個樸實的農家女,找個憨厚的農村小夥結婚,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這人的命,真的是老天早就註定好了的。
大富大貴人家的媳婦,不是每個人都有命格可以承擔的,淺淺她是有緣無分。
趙川山見老婆發傻,心慌了,推她肩膀,“這人家還沒走,你倒招呼人呀。”
蕭兵心裡難受,“我先走了,以後家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打我電話。”
吳玫俐痴痴呆呆走進女兒的房間,找出那件白色的婚紗,昨天她試婚紗時,自己躲在後面偷看,當時只有一個想法,自己的女兒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怪自己妄想了,誰可以做到最美呢?
趙川山一隻橈頭,心慌,也不知怎麼辦?自己的老婆是方圓百里最美的女人,自己也不知修什麼福氣娶到了,人又賢惠溫柔,平常對他多有體貼。
她可不能出事啊?這萬一有事,自己可怎麼辦?
趙川山老婆身邊,“興明他娘,你怎麼了?別嚇我。”
吳玫俐恍恍惚惚,“我只是想起招弟小時候,好乖的,我們不該把她送走的。”
第五十七章
趙淺淺清醒時;手腳都被困住;眼睛也被矇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心都要跳出來了。大腦空白,完全沒法想事。
身下在動,異常的現象驚醒了她,她默默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現在的她是躺著的;不是在汽車上,也不是在床上;觸感很硬,還會移動,難道是輪船?
想到有可能在海面上,心裡更慌了。她長這麼大,還沒做過輪船出過海。
趙淺淺想到電影裡的畫面,仇家把對家綁架,扔進公海里喂鯊魚,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