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點,上樓叫醒那幫懶鬼,晚點他們還得陪他去接新娘。想到今天的婚禮,他躊躇滿志,這會是一個全新海市人民都忘不了的婚禮。他要向全世界宣告,他林忱今天娶老婆了。
叫醒那幫傢伙,林忱進臥室,七點整,淺淺也該醒了,她約了化妝師上門化妝,睡晚了就誤點了。
想起昨晚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他嘴角往上,心情是沒有過的好,她的主動示好讓他頃刻就棄甲投戈。
林忱靠窗邊,撥了電話,對方一直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怎麼會關機?他匆忙下樓,和蕭兵交代幾句,就駕車直奔了她家。
開門的是吳玫俐,見他來了,神色稍安,“這淺淺昨晚去酒店睡覺,這麼晚也沒回來。”
“那家酒店。”
“華海酒店。”
林忱二話不說,殺到華海酒店的前臺,“你好,請幫我查詢下昨晚入住的趙淺淺是哪間房?”
前臺小姐輸入身份證號,迅速在電腦裡搜尋,“對不起,昨晚並沒有一位叫趙淺淺的女士入住。”
林忱非常嚴肅,“麻煩你再查一遍。”
前臺心裡嘀咕,沒有還查,面上還是笑的,“好的。”她再次迅速查了遍,“還是沒有,先生。”
林忱走出酒店,內心沉重,太不尋常了,難道真的出事了?他開始撥打趙淺淺好友的電話。
第一個打給祝之婭,也是今天的伴娘。
“淺淺昨晚去你那裡了嗎?”
“沒有,怎麼了?”
“她不見了,你幫忙打給熟識的朋友,看有沒有知道訊息的?”
“好。”
第二個打給張佳麗,同樣的問話,同樣的結果。
林忱陸續打了幾個她朋友,還是沒結果。抬手看錶,已經八點了,原本計劃八點半出發接新娘的。
“林哥,你在哪?大夥兒可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這個新郎官。”蕭兵打電話過來。
“蕭兵,淺淺不見了。”林忱停了下,“你暫時不要告訴我父母,等我一個小時。”
林忱坐進車內,太陽穴嗡嗡響,頭疼得厲害,任誰也沒法在這種情形下冷靜。婚禮當天,新娘離奇失蹤。難道是她不想結婚,故意逃避,可是平常也沒留下蛛絲馬跡。再說證都領了,也沒必要玩這套。
如果說是遭遇意外,想到這,林忱頭疼得更厲害了。她平日和人無冤無仇的,誰會害她?難道說是突遭意外?
林忱想到了報警,可是沒超過二十四小時,警方根本不受理,他正準備找人,電話響了,是祝之婭來的。
“林忱,我問了認識的同學和朋友,都沒訊息。是不是報警?”
“我正有此打算。”
“葉玟的老公是市局刑偵隊的隊長,辦案經驗豐富,找他怎樣?”
“好。”
林忱剛發動汽車,就接到林富平的電話,“這怎麼回事?都要接新娘了,你還在外面?”
“爸,我跟你說個事。”林忱深吸氣,“淺淺不見了,這婚禮怕是不成了。”
“怎麼會這樣?這親朋好友都通知了,還有你商界的夥伴,政界的領導。”林富平頭也疼了,活到五十七歲,人近老年,最講究的就是面子。這婚禮一取消,不知有多少人會在背後議論。
“我得去報警,這善後的事你和蕭兵他們去處理。”林忱掐了電話,和趙淺淺的安危相比,這些虛禮真算不得什麼。
到了警局,許恆軍親自做的筆錄。
“許隊,以你的經驗,淺淺會遇到什麼情況?”林忱問。
許恆軍端了杯茶水到他面前。
“恆軍,你以前碰到過類似的案件嗎,你準備從哪裡入手查案?”祝之婭追問。
許恆軍坐下,陷入沉思,半晌回答:“這事的確蹊蹺。正常來說,如果是搶劫,財留下,人還在,就算下黑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是覬覦林家的財富綁架,至今一個電話也沒來。還有一種可能是拐賣,這種案子看著不嚴重,其實最難查。”
拐賣?林忱的心沉入谷底。
“現在關鍵是離她最近的那條街沒有安裝攝像頭,也就是說不能透過調錄影來查線索。”
祝之婭也懵了,“那怎麼辦?總有辦法的,對不對?”
許恆軍看向她,表情從容,“只有採取死辦法,詢問臨街的店家,問他們有沒有見過。”
“那趕快去。”祝之婭起身,“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