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盛羽祝朕成就大業,朕必放你二人離宮,天涯海角,永不相見。若有違此誓,朕畢生心血付諸東流,岑國陷入戰亂,戰氏滿門離恨,皇權滅於朕手。”
言畢,轉身而去。
只有散落了一地的寶石,在滿室燭火下寂寥生光。
作者有話要說:偶們家姑娘都好好人,小頂看到大家滴安慰,心情好多了。昨天氣頭上,話說重了的地方大家見諒哈,俺不會碼流水帳滴,說歸說,還是會乖乖滴強迫自己儘量碼好看點。捂臉,愛各位善良溫油滴大人,小頂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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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進退難,恨仇雙刃劍 。。。
紹康城今年的秋天來得特別早,自從三年前新皇下旨設立秋糧所,每到秋收之際,城西的觀塘路一帶便人滿為患。
這裡現在是岑國最大的秋稻交易中心,在糧種囤圍收購上的影響已擴大至全國乃至鄰近他國。
這主要是因為新皇推出了一項新的收糧制度,在收糧之前便有大型商戶根據朝廷的新政,就每年的收成情況給予預期糧種估價,農戶及中下游糧販能根據這些價格波動提前按價售收糧種,至於具體是售還是收,是在哪個價格點上售收卻全憑自己的主意,最終只有在糧食出產後,根據當時的比價,才能分辨出自己究竟是掙了還是賠了。
這項新政初出時,大部分郡縣的官員商戶都是持觀望狀態,可在岑國有著多年商貿歷史的老字號雲瀾軒卻應聲而起。他們家原本是不做糧食這一塊兒的,但勝在字號老,分號多,在岑國的百姓心目中有極高的代表性。那一年雲瀾軒發動所有分號,層層分盤下去收足糧種,重金參與了朝廷秋糧所的第一把糧種預期交易,竟然賺了個盆滿缽滿。而那一季的收入,遠比雲瀾軒三年的商貿總收入還要高。
訊息傳出,整個岑國商界一片譁然,這且不論,因著雲瀾軒是第一個配合朝廷新政的大商戶,新皇感念,為此專門御筆親書了一塊“百年榮華”的橫扁賜給他家,由司馬大將軍司徒修親自送到。
雲瀾軒的東家,正是姓榮,這“百年榮華”的暗喻隱含其姓氏,代表了聖上的無比榮寵。
金錢富貴本就已觸動商人逐利之本性,而士農工商,常年排在社會最底層的商人,更為在意的還有身份地位上的東西。雲瀾軒榮府這跨界一扛子,打出的結果叫所有人又羨又妒,於是整個岑國即刻陷入一種狂熱地參與秋糧預期交易的熱情。三年下來,竟是賺的人多,賠的人少,簡直可以說是個人拎了銀錢入市便能掙錢,整個岑國民間已為此瘋狂。
這個交易所越發聲名遠播,商人有利為餌,便無孔不入,譬如中原梓國的糧商也冒險前來岑國參與糧種交易,不知不覺間,交易額越來越大,這兩國的糧種幾乎都得來岑國秋糧所轉一圈方能各司其命,而秋糧所的價格一波動,兩國的糧價也會即刻全線跟隨。
“今日的交易為何還不開始?”
這日秋糧所中人聲鼎沸,卻是為了時辰已過,而交易盤遲遲不開。
“你沒聽說麼?今日榮府的人要來。他們是跺跺腳便能震三抖的大商戶,連秋糧所都不敢得罪,應該是在等他們來開倉。”
“切,大家都是來做預期交易的,憑什麼我們就得等他們?”有人正嘟嚷埋怨不止,卻聽秋糧所門口的守門侍衛連聲呼喝,“閃開閃開,榮老闆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雲瀾軒的東家榮冶,恭恭敬敬陪著三個人走進來。
那三人都披著厚厚的蘇緞棉斗篷,鑲了一圈狐毛的風帽壓得極低,看不清眉目。只是,那寬大的披風罩落下來,雖將他們三人遮了個嚴嚴實實,卻依舊能粗略看出其中一人身形略顯臃腫,步子也邁得遲緩。
跨過門檻的時候,榮冶特登扶了最左邊稍嫌臃腫的人一下,他眉眼垂得低低的,卻難掩神色中的寵溺關切。
最右邊那人看了,忍不住噗哧一笑,笑聲清悅如銀鈴,竟是一妙齡女子。
中間那人聞聲步子輕輕一頓,他並未開口,只那稍稍一頓,容冶和左右兩人便都屏了屏氣。他們身後跟著的幾個隨從,看似面貌平平不起眼,卻個個身材魁梧,目蓄精光,見周圍有人看過來,冷冷一眼掃過去,那種明顯的警告之意叫人後脊樑骨上直冒冷汗。
直到容冶幾人進了秋糧所特登為他們準備的二樓廂房,一樓的交易大廳方才人聲活絡起來。
眾人議論紛紛,卻不知雲瀾軒的東家究竟是對誰這般恭敬。
二樓的廂房中,待隨從們關上門守在門外,那三人方才取下帽兜,竟然是三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