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人膚色雪白,生著一張娟秀清麗的面孔,眉間有一枚殷紅似血的硃砂淚印,一雙微挑的杏眸裡似罩了一層濃濃的霧,面上神色卻冷凝如霜。
容冶欠身道:“娘娘,草民這便吩咐他們開倉計盤。”
那女子微微皺眉,卻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
待容冶出去後,她方對身邊那個身形略略臃腫的女子道:“你也跟你相公好生說說,我可不是什麼娘娘。”
胖女人扶了扶肚子,笑道:“他怎麼敢,皇上召見他時,特登吩咐了要多加小心,好生照顧娘娘。”
“玉嬋,”那女子輕嘆,似有些感慨,“再過三個月便要生了吧,見你現在過得這樣好,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當年那樣傷透了心遠嫁岑國,卻沒想到運氣還不錯,榮治待我是極好的。”胖女人嘆了口氣,目光悠悠看向窗外。
窗外的紫椴樹,葉子已盡黃,落盡便是冬天了,可冬天過去了,還有春天。
而那些少女時的情思心事,那些帶著哀傷眼淚的舊夢,只能深埋在心底,永遠不對他人吐露。
這個胖女人,便是當年嫁到岑國榮府的金粽子金玉嬋。而今她已是一個孩子的母親,肚裡這個是第二胎,已六個月有餘,因此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