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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寫滿了陰沉。“他為何答應護送你至兀勒?對你無所求?”

嬴妲呆了,“是蘇先生領我去的,子郢說欠了蘇先生一個巨大的恩情, 尚未還清, 何況派一二十人護送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者他也不是無求, 他讓我給蕭煜帶一句話的。”

她唯恐蕭弋舟不信似的,忙又點了點頭, 確認是這樣。

蕭弋舟更犯疑, “給蕭煜帶話?他幾時與蕭煜有什麼交情了?說什麼了?”

嬴妲咬唇, “這我不能告訴你。”

這種信譽還是要守的。

蕭弋舟心道從蕭煜嘴巴里沒有他撬不出來的秘密, 為難嬴妲,讓她心裡又不快活,他不問了。

嬴妲心如鹿撞,腦中一團亂麻,還在想著方才眼中所見,她知道不該答應蕭弋舟無禮的條件,既然不娶,留在他房中讓人非議,一時想逃走了。

風吹入內閣來,捲起重重泛著銀光的珠簾,滿室留香,桌上的一隻犀牛角紙鎮,壓著幾張薄素宣,被風捲得嘩啦作響。

蕭弋舟走過去,將紙壓好。

轉身時嬴妲已偷偷溜到了門口,黑眸泛起陰沉的笑意,“已亥時了,你還要去哪?”

嬴妲還沒想好說辭,他人高腿長,三步邁到他跟前,沉沉地壓迫而來。

她嬌呼一聲,人被他大袖一捲,託到了床幃裡,他手一扯,簾帳紛紛彈落,嬴妲呆了,他帶著幾分冰涼寒意的薄唇在她的臉頰上吻了吻,咬著她的嘴唇,眸子裡都是得逞的快意。

“你……你別欺負我……”

軟語在懷,嬌聲鶯語,蕭弋舟自認本來便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哪能放過她,一時撇了撇眉。

她更緊張不安。

“婚、婚……後,再……我……”

她結結巴巴說不清楚,蕭弋舟大致能聽明白意思,本來不想如此要她,但仔細一想,已經如此了,流言蜚語只會傳得沸沸揚揚。只要她沒在婚前懷上,歡好與否改變不了什麼。

當然只不過是想法罷了。

小公主開始在意這些。

他也會尊重她。

“那給我揉幾下,行不行?”

他的大掌籠罩下來。

壓根沒有嬴妲說不行的權力,她怔怔地發出一聲喘氣,咬唇道:“你總是欺負我。”

蕭弋舟將她平放下來,拉上被褥。

“我從不‘欺負’女人。但你除外。”

他一口咬住了嬴妲的耳珠,她敏感地發顫,嘴裡哼哼不停,又嬌又啞,帶了一絲哭腔。

*

大早起來,嬴妲還困在蕭弋舟懷裡,約了兩名耆老來教她醫術,結果竟睡到了日上三竿,她睜開眼時,苦惱地發出一聲嘆息。

一定是窩在蕭弋舟懷裡,他的胸膛遮住了窗外的日光,她才醒不過來。

蕭弋舟將她欲作亂的爪子一把握住往懷裡揣了起來,“我讓兩名大夫今日不來了。”

“啊?”

蕭弋舟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我明早要點兵南下。你不陪我一日?”

嬴妲更驚愕了。

“怎麼突然就……你要打子郢?”

她俏臉一板,好像在指責他忘恩負義。

蕭弋舟嗤笑兩聲。

“我打他又如何,你要打我?”

嬴妲自然不會朝他動手,正要與他講講道理,不說子郢與他的私人恩怨了,淮陽兵家之地,拉攏過來,就開啟了南下的關隘。

蕭弋舟將她腰肢握了一把,嬴妲怕癢,哼哼了兩聲,他笑道:“不是。子郢發兵求援了,我怕他頂不住陳湛的五萬大軍,宜早不宜遲。”

這事確實是要趁早的。

只是蕭弋舟一直在等著機會,都被逼到這個份兒上了,子郢竟對他一句軟話都沒有,借兵二字說得字字鏗鏘,唯恐低人一籌,這個少年確實有幾分傲性,卻又不如濮陽達烈性如火,若是在他麾下,定很對胃口。

沒曾想蕭侯忽然犯了頭風病,嬴妲忙收拾好了藥箱針灸帶過去,兩名耆老也匆匆趕往,他們開方抓藥,嬴妲為蕭侯施針。

她跪在蕭侯榻下,和順而溫柔,專注地為他施針,蕭侯見了她,皺眉道:“那豎子怎不過來?”

嬴妲忙道:“他被東方先生叫去議事了,明日或要出兵。”

蕭侯道:“算了,我也不是什麼大病,頭疼扎幾針舒爽多了。”

“侯爺需要靜養。”

蕭侯道:“你已住在我家,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