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阻擊,綠營兵幹不了這個營生,只有練勇民團還可堪一用。
秦定三與左宗棠對質的時候,向榮也回過神來了,惡狠狠的瞅了左宗棠一眼,這位有打算攪局了。
“向某無能,如今只是個革職留用的提督,哪個也可以指著向某的鼻子罵娘了。
撫臺大人,我這話也撂在這裡了,孤軍西去,誰他媽願意去誰去,老子無將無兵,長沙屬於湖南,老子屬於廣西,丟了長沙老子也不任其咎!”
這話明擺著就是拆臺,這話一說不僅是他的麾下,各處援軍的總兵官,也露出了決然之色,左騾子的脾氣壞事兒了。
“撫臺大人,屬下認為季公說的不錯,屬下願帶一支人馬過江斷了長毛的後路。”
說話的是江忠源,他也是深諳兵法的,左宗棠的計策,就是他的計策,只要斷了江路,長毛之日可滅。
“你去?你有幾個兵?幾個將?江忠源,你也是湖南人吧?這老鄉見老鄉出手幫一幫,合著這長沙城,就是你們湖南人的長沙城啊?
咱們這幫子外地兵,都沒給你們湖南人出血出力啊?
你這話說了不是,那好!那你就帶著你那七八百殘軍去西岸守著吧!我看你能打成什麼樣?”
秦定三這話,比向榮的更歹毒,長沙城中的團練,大多被外省的這些總兵們佔下了,想要依著左宗棠的建議去西岸,錯非湖南提督鮑起豹,從城牆上往下調人。
城牆上的軍馬,算上來援的湖南綠營,也不過萬五之數,借他鮑起豹仨膽。他也不敢抽調五六千人馬給江忠源。
秦定三撂了狠話。其餘的各位總兵也是幫腔。張亮基一看事情不好,再這麼弄下去,軍心就散了,暗罵了一聲左騾子嘴賤,他也只能站出來打圓場了。
“各位說的都在理,咱們今天就到這裡吧!希望各位各司其職,咱們共同出力拱衛長沙。”
張亮基想就此結尾,可向榮不幹吶!左騾子的話太過氣人了。今日非要弄他個生死兩難。
“哼!說得好不如做得好,阻擊河西之事咱們暫且不談,就說說拱衛長沙之事吧!左師爺若是真有本事,就拿出來亮一亮,也讓咱們這些腦子不夠用的大老粗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本事,什麼叫做張張嘴長毛灰飛煙滅!
只要左師爺打好了長沙的守城戰,向某願自帶三千軍馬搶佔河西之地。”
左宗棠給了他向榮難堪,在向榮看來,這八成是張亮基授意的,不然一介窮酸借他仨膽兒。也不敢如此放肆。
這張亮基心懷鬼胎,向榮更是惡毒。無非長沙難保,不如把這個包袱甩給他這個撫臺大人,瞧左騾子的表現,也是個心高氣傲的,這事兒他肯定會答應,只看這張中丞入不入套了?
“若是撫臺大人給左某生殺之權,巡撫之印信,守城就守城,左某讓你們瞧瞧我這窮酸的本事。”
左宗棠是輕易上套嗎?怕是還有別的算計,但張亮基這事兒想的明白啊!這向榮無非是想甩包袱,這事兒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向軍門說笑了,季高一介布衣,怎能率領大軍拱衛長沙呢?萬一損兵折將,還不是咱們的損失?今天就到這裡吧!若是有事,改天再議!”
一番對罵,這軍事會議稀裡糊塗的結束了,左宗棠的妙計是說了出來,可能不能用,就懸乎了。
等眾人都走出了巡撫衙門的大堂,張亮基這才請左宗棠坐下,拱手一禮,就開始灌**湯了。
“季公的策略真是高明,醍醐灌頂吶!”
“算了吧!還是他向某人說的有理,說得好不如做得好,率軍守城之事,撫臺大人再思量思量,若靠向鮑等人,下次一戰,這長沙城危矣!”
亂世造英雄,左宗棠的心思誰說的明白呢!見左騾子一個勁的上杆子,張亮基的心裡也生了些許的嫌隙,這要是允了,自己就是那頂蓋待罪的人。
“季公吶!你也不是看不到,我雖有節制諸軍之名,但無節制諸軍之權吶!向軍門、鮑軍門,現在都是不好招惹的主兒,這事兒容我思量一下再說。”
這話也就能說到這了,左騾子這廝不僅嘴毒,也是個嘴巧的,萬一自己反被他灌了**湯,許諾下什麼,倒黴的可是自己。
一場嚴肅的軍事會議,就這麼草草的結束了,不到一天的時間,這次會議的內容,也擺到了楊猛的桌上。
“這左大帥可是不留口德啊!主意是好主意,只是做事的法子不對,難不成這位去說事兒之前吃了屎?”
嘴上雖說是貶低之詞,但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