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商”,《香港商報》已在香港出版發行超過五十個年頭。
香港是媒體異常發達的國際都會,彈丸之地,聚集著全球相當數量的各類媒體。僅印刷媒體,中英文、雙語及其他語言,2004年的統計數字:五十三份報章,八百四十四份註冊期刊。還有約九十五家國際傳媒機構在港設有辦事處,不少地區性刊物以此為基地。媒體大戰風雲四起,充滿著商業競爭的銅臭和火藥味,大家必須絞盡腦汁、各出其謀,慘烈超乎想象。但香港記者的勤奮敬業,媒體的敏捷、洞察先機也是有目共睹的。
1999年,《香港商報》轉由當時的《深圳特區報》社,後來的深圳報業集團控股經營。改換門庭的《香港商報》廣聚人才,除一批深圳報業精英被派往香港工作外,本地路線依然是高層的堅持。楊錦麟就是此時受到竭誠相邀,加上報社總經理,也是深圳報業集團總經理陳君聰的同學之誼,盛情難卻,加盟《香港商報》擔綱主筆的。
《香港商報》位於港島北角英皇道一座工業大廈內,著名的《信報》、《信報月刊》等一些出版機構也樓上樓下地分佈著。早年的北角曾經是香港島富人聚集地,尤以上海籍人士居多。時光流轉,等他們搬到了面海的山頂或半山,這一帶主要居民則變成了今天的福建人。如今,福建人開的金店、雜貨士多、兩替店、飲食餐館比比皆是,擠滿了英皇道馬路兩邊和周圍的巷道。一批批新到的深圳同事,認識和熟悉香港便是從英皇道以及周邊縱橫交錯的小街小巷開始的。
《香港商報》的編輯、廣告經營,包括行政人事部門,一直是香港、深圳兩地各自分別設立,頗見香港一國兩制的特色。在被稱作“ 港館”的編輯部裡,同事之間的交流,粵語、閩南話、普通話,間或還夾雜著英語。為了能更好地與深圳的新同事溝通,報館不少香港人都捲起條“ 俐”,磕磕絆絆地學講普通話,勇氣可嘉。但舌頭過於翻卷的結果,往往是兩邊的人都不得要領。深圳來的一些“ 北方人”漸漸地也放開膽子,操起了不鹹不淡的“ 鳥語”。一報兩制,這也像極了楊錦麟後來加盟的鳳凰團隊。
在深圳同事的眼裡,楊錦麟既不是地道的港人,也早已不是戶籍意義上的內地人。他的熱情、豪爽,使他與內地的同事相見並沒有太多的隔膜,並常以過來人的身份提供生活上的方便,足令這些淺嘗資本主義人情世故的初來乍到者備感溫暖。每天下班後的宵夜、喝酒自然是新同事之間聯誼、溝通最有效的途徑。楊錦麟經常是事前積極張羅、末了搶著埋單的角色。當然,其他的香港同事也非常自覺,彼此熟悉之後,輪流坐莊成為後來的慣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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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維度多向度……香港的視角(二)(3)
楊錦麟酒桌上的豪氣是有目共睹的,段子、俏皮話也是張口就來。要說他的國語、粵語都算不上標準,但他對無論國語、臺語、粵語中口頭禪、俗語的熟練運用,讓兩岸三地的同事們全都自嘆不如。當然,楊錦麟最終讓大家佩服的還是他的文章、捷才、個性以及為人。
楊錦麟任職《香港商報》,不但有高階記者的頭銜,還擔綱主筆。
這裡有必要對香港報章“ 主筆”一職略做介紹。報紙社論,在香港叫做社評,是報紙最重要的聲音,代表著在重大事件、重大問題上報紙所持有的取態、立場、觀點和評判。在中國內地,一些重要報紙的社論往往是國內政治、經濟、文化,乃至社會生活重大轉折的風向標和備忘錄。社論撰稿人自然是報紙的重量級人物,有的還是由一組人擔綱這一要務。
香港報章每天都有社評,地位無異於內地。大家熟知的香港幾隻健筆、著名報人,董橋、林行止、陶詰,也包括早年的金庸,除了以各自的專欄馳名,還都在不同時期擔任過報紙主筆。楊錦麟是當時《香港商報》惟一的主筆。
這一年的6月間,楊錦麟上任不久,便應邀赴臺灣採訪。多年臺灣問題研究的深厚功底、歷練,香港視角的分析闡釋,加之親臨其境,有感而發。返港之後,楊錦麟以《世紀末的臺北很“ 政治”》開章,一連十數篇,記述了此次臺灣行腳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思,依然是家國、民族的情懷擔當,以及客觀務實的研判。
以《臺灣行腳》為欄目名稱,楊錦麟一組系列稿件一連刊出十多天。這在當時的《香港商報》是絕無僅有的,而這次是鮮有地破例。
報紙的要聞版歷來寸土寸金。世界之大,要在有限的版面中盡攬天下大事,沙裡披金,就會有所取捨。當然,對於有價值的獨家採訪、深度報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