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洛克小姐嘍?”賴德斯代爾問道,“表面看來當然是這樣,”馬普爾小姐說,“儘管還有兩個難點。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是否可能有捷徑。無論是誰同魯迪·謝爾茲作的安排,都花了很大的功夫讓他閉緊嘴;
但如果他真給什麼人講的話,大概會是那女孩子,默娜·哈里斯。關於是什麼樣的人提出的整個計劃,他可能——僅僅是可能——留下了一些暗示。“
“我這就去見她。,‘克拉多克說著便起身。
馬普爾小姐點點頭,“對,去吧,克拉多克警督,等您找到線索,我才會感到更高興。因為一旦她跟您講了知道的一切,她才會安全得多。”
“安全很多?……是的,我明白了。”
他離開了房間。局長話雖帶些疑慮,但卻說得很策略:
“啊,馬普爾小姐,您當然給了我們一些思考的東西。”
“我對此很抱歉,這是心裡話。”默娜·哈里斯說道,“您真是個大好人,竟然沒生氣。可您瞧,我媽媽卻是那種大驚小怪的人。確實看起來我好像——怎麼說來著?——是個‘隱瞞事實的人。’——這種話常從她的嘴裡溜出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說我認為那只是開個玩笑,伯您不會相信。”
克拉多克警督重複著他打消默娜,哈里斯的顧慮時所作的保證。
“我這就說,把一切都說出來。不過如果可能的話,為了我媽媽,請不要把我捲進去,行嗎?這一切都是因為魯迪·謝爾茲跟我約會引起的。那天晚上我們約好去看電影,後來他說不能來,於是我對他變得有點兒冷淡,因為去看電影畢竟本來是他的主意,我可並不喜歡身邊站著個外國人。他說這不是他的錯,我說這種故事隨便編,然後他說那天晚上他要去搞點惡作劇,還說不用自己掏腰包,又問我喜不喜歡來隻手表?於是我問他惡作劇指的是什麼?他說別告訴任何人,在什麼地方要舉行個聚會,他要去扮演一次假的打家劫舍。後來他把他登的啟事拿給我看,我就大笑起來。他對整個事兒表示嘲笑,說這真是小孩的玩意兒——可英國人就是這個樣兒,根本長不大——我問他這樣說咱們是什麼意思——跟著我們爭吵起來,可最後又和好了。後來我從報上看到訊息,瞭解到根本不是開玩笑,而且魯迪·謝爾茲開槍打了人,又朝自己開槍。當時我的心情,長官。只有您能理解我,不是嗎?——真奇怪,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當時想,要是我說事先了解,那會讓別人覺得我參與了整個事兒。可他跟我談起的時候,確實像是開個玩笑。我可以起誓他就是那個意思。我甚至還不知道他有一枝左輪槍。他根本沒有說要帶槍去。”
克拉多克講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後提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他有沒有說過是誰安排的這次聚會?”
但他沒有得到答案。
“他根本沒有說是誰叫他去做的。我想誰也沒有叫他去幹,全是他自己乾的。”
“他有沒有提到過誰的姓名?他說過是他還是她?”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說會有人尖叫。‘我會大笑著看那:
一張張臉。‘這是他說的。“
他並沒有笑多久,克拉多克心裡想道。
“這只是一種推理,”他們驅車回到門登罕時,賴德斯代爾說,“理論的依據卻沒有,根本沒有。就當是老姑娘的誇誇其談,別去當真,嗯?”
“我寧願不這麼做,局長。”
“可能性非常小。一個神秘的X先生突然在黑暗裡出現在我們的瑞土朋友的身後。他從何處來?是何許人?又一直呆在何處?”
“他可能從側門進來,”克拉多克說,“就像謝爾茲那樣,或許,”他緩緩說道,“他可能從廚房進來。”
“你是說她可能從廚房進來?”
“是的,局長,這是一種可能性。對那個外國姑娘我一直感到不滿意。她給我的印象是個骯髒的貨色。那些個尖叫和歇斯底里——可能是在演戲。她可能一直在算計這個小夥子,在恰當的時刻放他進來,操縱了整個過程,槍殺了他,然後把自己反鎖在飯廳裡,撿起一件銀器和鹿皮,開始扮演尖叫的那一幕。”
“此論的事實是——呢——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哦,對啦,埃德蒙·斯威騰漢姆肯定地說過門外的鎖上插著鑰匙,他轉動鑰匙開啟門放她出來。還有沒有別的門通向宅邱的那一部分?“
“有,樓梯下有一道門通向後屋的樓梯和廚房,可門把手好像三週前掉了,還沒有人把它裝上。在這期間,門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