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的東西。這個案子正要了結,在封檔之前,我們來聽聽業餘偵探的意見吧。我可以毫不介意地告訴您,克拉多克並不滿意。跟您一樣,他說這樣講不通。”
馬普爾小姐看報告時誰也沒有吱聲。她終於放下了打字紙。
“非常有趣,”她嘆了一口氣,“眾說紛壇——看法不一。
他們看見的事兒——或者認為自己看見的事兒。一切都那麼複雜,差不多全是些瑣碎的事兒,如果說有什麼不瑣碎,還真難看出來———就像大海撈針。“
克拉多克感到一陣失望。有那麼一陣,他還認為亨利爵士對這個可笑的老太大的看法可能是對的。她可能觸及到什麼——老年人的感覺常常是非常敏銳的。比如說,他就沒法在艾瑪姑姑面前隱瞞什麼。他正要說謊的時候,她就跟他說他的鼻子抽動了。
不過是一些愚蠢的籠統看法,亨利爵士的這位聞名通還的馬普爾小姐不過爾爾。他對她感到惱火,因此相當粗率地說道:
“問題的實質是,事實毋庸辯駁。無論這些人所提供的細節如何相互矛盾,他們都看見了同一件事情。他們看見了一個蒙面男人,他拿著左輪槍和手電筒,把他們扣起來。且不管他們認為他說的是‘舉起手來’,或是‘拿錢保命’,還是與他們頭腦裡有關打家劫舍的詞句相關的什麼話,他們確實看見了他。”
“但是,可以肯定,”馬普爾小姐溫和地說道,“他們不可能——實際上———根本不可能看見什麼……”
克拉多克屏住呼吸。她抓住了實質。畢竟,她很敏銳。
他打算用這番話來試探她,但她並沒有被難住。這對於事實或是發生了什麼實際上沒有什麼改變,但她已經意識到,正如他一樣,那些人聲稱看見把他們扣起來的蒙面漢,但實際上卻根本不可能看見他,“如果我理解正確的話,”馬普爾小姐雙頰泛起紅暈,眼睛一亮,樂得跟個孩子似的,“外面的過廳里根本就沒有光線——樓梯上也沒有?”
“不錯。”克拉多克說。
“這樣一來,如果門口站著一個男人,手裡又拿著強光電筒朝屋裡照射,裡面的人除了手電光什麼也看不見,對吧?”
“對,什麼也看不見。我試過。”
“因此,有人說看見了蒙面人之類的話,他們實際上是在再現後來燈亮時看見的情形,儘管他們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樣一切便非常吻合了,難道不是嗎?即可以推測魯迪·謝爾茲就是——我認為——‘容易上當受騙的傢伙’這個詞兒指的那種人。”
賴德斯代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以至於她的臉變得更紅了。
“我可能用錯了詞兒,”她低聲說道,“我對美國英語不是很靈光——我知道美國英語變得很快。我是從達西爾·哈默特先生寫的一個故事裡學到這個詞兒的。我從我侄兒雷蒙那兒瞭解到此人是用‘硬派’文學風格寫作的三個頂尖人物中的一個。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容易上當受騙的傢伙’是指代人受過的人。在我看來,這位魯迪·謝爾茲似乎恰好正是這種人。他實際上相當愚蠢,貪財成性,可能還極為輕信。”
賴德斯代爾剋制地微笑道:
“您是在暗示有人說服他拿著槍朝滿屋子人胡亂開槍?
這可是來自相當高層的命令呢。“
“我認為別人跟他說的是開個玩笑,”馬普爾小姐說,“當然他是拿錢幹事。拿錢,就是說,去在報紙上登啟事,出去察探宅邱,然後在事發的當晚到達那裡,罩上面具,披上斗篷,推開門,晃動著手電,大叫‘舉起手來:”’“而且開槍殺人?”
“不,不,”馬普爾小姐說道,“他根本沒有左輪槍。”
“可人人都說——”賴德斯代爾剛開口又停下。
“完全正確,”馬普爾小姐說,“即便他真有一把槍,也不會有人看見。而我認為他沒有。我認為在他喊了‘舉起手來’之後,有人悄悄在黑暗中來到他背後,把槍舉過他的肩頭開了那兩槍。這可把他嚇了個半死,所以他突然轉身,就在這當口,那個人朝他開了槍,隨後把槍扔在他的身邊三位男人看著她,亨利爵土低聲說道:
“這種推論可能成立。”
“可這位暗中突然出現的X先生是誰呢?”局長問道。
馬普爾小姐咳了聲嗽。
“您得從布萊克洛克小姐那兒瞭解一下誰想殺害她。”
好個老多拉·邦納,克拉多克暗忖道。每次都是直覺與智力的較量。
“這麼說,您認為是蓄意謀害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