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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有的應酬,唯一參加的社交活動就是星期天的教堂禮拜。由於她一整年都素服悼母,未婚夫不願再把婚期延遲六個月,她就這樣失去了他。

如今,雖然哀悼母親的日子剛過,但她並沒有對父親這番話表示出太大的吃驚。她知道這是遲早的事。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前幾年寡婦馬斯特來到亞勃羅夫,塞梭想娶她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寡婦是不會願意和金白利住在一起的。

金白利早些出嫁,塞梭就能早點再娶。他對亡妻的哀悼還不到一年,便迫不及待地另尋新歡了。很顯然,一年的哀悼期對他來說太長了,他巴不得馬上結婚。

金白利對她父親的話沒作反應,只是隨口問道:“你是怎麼得到羅恩斯頓公爵夫婦的幫助的?”

“他們以前欠了我的人情,一個大大的人情。”塞梭嘟噥著。“但我沒想到用這麼一件小事情就抵銷了。”

“小事情!”金白利心裡哼了一聲,她深知這事對他是多麼重要,但她沒挑明,她不想跟他發生爭執,尤其是現在,她想離開這個家的時候。自從母親離她而去,這兒已不再是家了,這裡沉悶、淒涼,讓她度日如年。

“不要花幾個月時間才作出你的決定!”塞梭板著臉說。“公爵也是這個意思。記住,別在我不贊成的那類男人身上浪費時間。”

他的語氣裡透著一種威脅:要是她不按他的吩咐去做,那就斷絕父女關係。金白利對這種語氣太熟悉了。六個月前,她拒絕在服喪期間結婚時,塞梭就威脅過她。雖說他後來作了讓步,可這陰影已抹不掉了。其實金白利已二十一歲,完全有權為自己的事情作主。在她看來與這位塞梭·理查德脫離關係並非就是壞事,起碼她在經濟上不會受到損失。對塞校現在的變化,金白利的母親早就預料到了,她早為金白利留下了一筆遺產。只是為了不讓別人議論,才沒公開這事。

金白利一想到婚姻成了交易,就不寒而慄。她小時候曾與父親的好友,托馬斯的兒子摩里斯·多昂訂過終身。他們相差三歲,平時關係還算可以,但談不上親密無間。他們門當戶對,就那麼回事。

等她到了婚嫁年齡,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擇一佳日舉行儀式,摩里斯就要外出深造學習了,連她父親都認為摩里斯不該只為了結婚而錯過這次學習的機會,她也心根情願地等一年。可摩里斯這一去就是兩年,他可不願放棄這到處遊逛的大好時機。

沒有人問過金白利是否願意再等一年。她只是被告知摩里斯的行程將延長,他們的婚事要往後拖。

等摩里斯從國外回來,金白利已經二十歲了。終於婚事訂了下來,對方來求婚了。可就在這時,她母親去世了,她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她很愛自己的母親,她不願因為婚期曾拖延了兩年而縮短傳統的一年服喪期。她曾等了摩里斯兩年,現在扯平了。他應該沒有絲毫問題地等她一年,讓她為家中唯…一位親近的人服喪。

然而事與願違。由於摩里斯延長旅程,加上賭博欠下了大量債務,他急需一筆錢財,而這隻有靠結婚才能辦到。

對於庫里斯即將成為她丈夫這件事,金白利是把它看作早已安排好的結局而默默接受的。對摩里斯,她從來沒有體驗到心跳的感覺。不過,她一度曾堅信摩里斯與她結婚不是為了她的財產。直到六個月前他財政陷入困境,而她為了服喪拒絕馬上結婚,摩里斯才暴露面目,匆匆斷了婚約。這一切實在太出乎她的預料了。

對摩里斯的所作所為,塞梭只是嘮叨了幾句,對金白利卻大發雷霆。不過話又說回來,塞梭又能說摩里斯什麼呢?他倆的事本來就是父母定的,而今摩里斯的父親已命喪九泉,他成了一個自由人。他已成年,加上在這樣的年代,他已沒有什麼義務來接受上輩人訂下的婚約。不過為了表現他仁至義盡,他也曾提出願意與金白利結婚,但必須馬上,而不是等六個月後的服喪期滿。

當金白利氣乎乎地說摩里斯顯然是衝著她的錢來時,塞梭不但一點不同情,反而還說:“這有什麼?其實本來就是這麼回事。你以為我愛你母親嗎?我唯一愛過的女人早已被可惡的北蘇格蘭人殺死了。你母親有錢,她成了我的第二個選擇。你看,我們過得也不錯嘛。”

是這麼回事嗎?金白利永遠也忘不了他一提高嗓門,母親就痛苦而瑟縮的樣子。母親溫柔、沉靜,他們倆根本就不相稱。母親應該找一個溫存而善解人意的丈夫,確切地說,她需要一位愛她的丈夫。她在塞梭·理查德身上絲毫沒有享受到愛的溫存。

雖說在忍耐方面金白利與母親很相像,但她不會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