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士,披著黑色鎧甲的武士奇蹟一樣的從中鑽了出來,將蕭楚澤兩人圍住,彷彿天神一樣高大的武士們摘下了背後的巨劍,殘缺的劍鋒上發出了令人心悸的鳴叫劈斬開了空氣,黑色的劍身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道完美的軌跡,一個巨劍的牢籠已經將蕭楚澤籠罩,在兩息之後,這個老人就會變成一堆毫無意義的肉塊。
而七海厄選擇了發出了亡命的突擊,已經無法使力的右手之上的刀被拋起,在空中旋轉著落入左手的掌心,七海厄全身緊繃,不顧依舊在冒著血液的傷口,扭轉著腰,巨大的力量從雙腿間升起傳遞到了腰部之後隨著扭動聚集在了左手的刀鋒之上。
原本屬於凡物的刀鋒之上亮起了黑色的色彩,吞吐鳴叫。
如同水流一樣的氣在刀鋒之下被破開了一個難以彌補的空洞,帶著尖銳的鳴叫從鐵甲武士們直線細小的空隙中突進,只有一步之遙。
暗殺術破海!
比起右手,左手刀才是七海厄最擅長的招數,修長的五指如同磐石一樣握緊了整個刀柄,即將刺入蕭楚澤的心口。
他們都清楚,面前這個瘦弱的老人到底有多恐怖的力量,僅僅是存世最長的能力者這個名號就已經讓所有人都仰望他的存在了。
不朽者蕭楚澤
早在破滅之前的時代,那個被稱為明的朝代中,這個老人已經是天下有數的幾個能力者,當他從那個腐朽的木棺中爬出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驚掉了眼球。
假死兩千年,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境界所達到的成就。
這些魁梧若天神的武士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堆紙片而已,唯一能夠稍微阻攔他的只有七海厄的亡命之擊。
銅雀的刀鋒分開了盪漾波瀾的氣,分開了堅固的防禦和所有敢於阻攔在刀鋒之前的微塵,帶著清亮的雀鳴,閃爍著黑色刀光的短刀緊緊的鎖住了蕭楚澤的身體,下一息,便是死亡。
如此漫長的一息。
所有人都在這漫長的時間裡覺得煎熬難耐,明明下一個瞬間便可以知道結果的刀光徒勞的在空間中穿行著,卻永遠也接觸不到目標。
所有人都在這一瞬間之中無法掙脫,世界變成了一張一張的模糊片段,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緩慢的畫面,只有他們的神智還依舊保留著清醒。
還差一點點,銅雀的刀光便能接觸到蕭楚澤的衣袍,但是這一段空間卻讓所有人的感覺到絕望。
還差一毫,卻如同天涯。
“差之毫釐。”蕭楚澤是唯一在這個慢動作的世界中保持著正常的人,他看著那一點不斷接近的刀光微笑:“老人家身子弱,總是需要一些手段來保護一下啊。”
在無數符咒閃爍的空間中,衣袋飄飄如同仙人一般的老人如是說道。
在瞬息之間,讓整個符籙籠罩的空間中時間減速,空間加距,這種神蹟一樣的動作被老人彷彿輕而易舉的做了出來。
像是陷入了膠水中的昆蟲,所有人都在緩慢的動作。
七海厄的刀鋒依舊前進,但是卻喪失了那種無物不摧的意念,面對這種幾乎是作弊的能力,任何一個人都會失去鬥志。
畫師還在緩慢的從揹包裡掏出一卷被捲起的畫紙,在彷彿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一樣的感覺中,那一付卷軸還有沒抽出來。
而完全一頭霧水的無傷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光,還沒有搞明白背後這幾個大打出手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有的時候,無知的人才是最幸福的。
蕭楚澤看著眼前緩慢的從天而降的巨大武器露出了惋惜的笑容:“畫畫的那個小傢伙,這種方式,完全不給力啊。”
隨著老人口中緩慢噴出的煙霧,巨大的手掌從雲霧中探出了自己足以將整個走廊塞滿的手腕,然後五指用力收緊,隨著令人牙酸的嘎吱聲,所有的鐵甲武士都被捏成了一團巨大的碎片,五指張開之後,巨大的鐵塊從手掌上滑落,無聲的變成了一張張揉成一團的廢紙。
“你看,廢紙而已。”蕭楚澤用手中的煙桿指著地上的碎片說道:“幻化之道終究是虛幻的,你,還不行。”
畫師的眼睛裡露出了憤怒的光,自己最自豪的領域被別人批貶的一文不值,他努力想要張開口,但是終究只能看到嘴邊的肌肉緩慢運動,離張開嘴遙遙無期。
不知不覺中,符咒上的亮光越來越暗淡,就要熄滅最後一點光輝。
“恩?”蕭楚澤看著自己佈下的符咒自言自語:“退步了這麼多麼?”
他搖著頭,抓緊了最後一點時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