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極為稀少的特殊能力者還有肉體強化型能力者,大多數的能力者都跟普通人是一樣的,掉了腦袋都會死,心臟破了個洞也照樣活不成。
七海厄使用的並非是如同青帝那樣上天入地再也找不到另一柄的神兵,而是他親自打造出來的短刀,曾經贈與妻子作為定情信物,在妻子死之後貼身珍藏,從未動用過的東西。
七海家能夠流傳上百年並非是靠著青帝的契約,也不是靠著各種各樣逆天的能力,而是已經達到了極限的暗殺術!
儘管七海厄和七海顏已經得到了遠超肉體力量的能力,但是他們卻從沒有放棄過這一套已經流傳了將近千年的刀術,相反,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門暗殺術的威力。
能夠讓能力者在相差一個等級的近身戰鬥中達到一擊必殺!
窗紙之後的刀終於捅破了自己的偽裝,放出了冰冷的殺機,在刀鋒之下,獵物已經無路可逃。
在如同流星的刀光中,蕭楚澤幾乎可以看到刀身上的銘文:銅雀。
即使是在這個時候,老人的眼神也沒有一絲慌亂和恐懼,只有一點點嘲諷的味道。
當刀光和煙霧組成的八卦相遇之時,一種奇異的震動出現在了刀鋒之上,所有阻擋在刀鋒前面的能量都擠壓到了兩邊,露出了小小的空洞。
渾然不可摧毀的八卦氣場在這一刀的鋒芒之下,被撕裂出了一條小小的裂縫,足以讓刀鋒插入的裂縫。
然後在撕裂肉體的刀光之下……
片山阻擋在了蕭楚澤的身前,用自己的心臟去承受了這一刀必死的攻擊。
“糟了。”七海厄的腦中突然出現了這個念頭,但是卻無法收回自己的刀,一擊必殺,全身的力量都在這一刀之中,刀出無悔,也可能收回。
在緩慢的時間裡,七海厄用盡全力的改變了攻擊的方向,然後看著刀鋒一點一點的刺入了片山井二的肩胛骨,感覺著冰冷的刀鋒從他的面板刺入,斬斷了那根脆弱的骨頭,然後將整個肩膀捅穿。
噗~噗~
兩聲利器刺入身體的響聲。
一瞬間之後,七海厄的肩膀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彷彿在七海厄將片山的肩胛骨刺斷的同時,無形的刀也穿過了自己的血肉。
片山井二喘息著向後退了一步,讓銅雀從自己身體中硬生生的拔出來,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叫喊,然後血液噴湧。
他看著七海厄肩膀上跟自己相同的傷口和同樣噴湧出的血液,露出了陽光一樣的笑容。
“感覺如何?”片山井二臉上的笑變得猙獰無比:“再來一次怎麼樣?”
七海厄感受著自己的左肩上傳來的讓人崩潰的痛覺,眯著眼,緊盯著蕭楚澤。
然後他們便聽見了一聲高亢的刀鳴。
同時感覺到的幾個人再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口,同時扭頭看向了樓梯之上,隨著青帝的鳴叫震盪崩潰起來的祭禮之圓。
隨著青色圓環的震動,足以將鋼鐵變成粉末的刀光瞬間開始暴動,將圓環中的所有東西全都切割開來,不管是傀儡還是細線,骨骼還是血肉,都在這種無法抵禦的刀光中。
然後在無傷的喘息之中,玄武的上半身無聲從滑下,連著他懷抱的傀儡還有雙臂,變成了碎塊。
這就是青帝。
這就是祭禮之圓。
第二十四章 差之毫釐
啪嗒啪嗒……
人體的器官掉落在地面上發出的聲音終於傳來,幾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一個C級的能力者殺死了一個A級大能力者?
怎麼可能!
這個人還是整個中土都有名的儈子手,怪物,血腥傀儡師。
七海厄突然很想笑,也就是在他嘴唇翹起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無形的力場從蕭楚澤的身上湧出,彷彿流水一樣柔韌不覺的氣在瞬息之間就佈滿了整個空間,無數的細小符籙咒文在肆意流淌的氣息中閃爍不斷,流水一樣的氣在操控之下凝結成了虛擬的紙符貼滿了兩邊的牆壁地板,天頂還有樓梯,金黃色的紙張上繪著血紅的印記,隨著氣流的不斷暴漲在狂亂的風中不斷的飄動著,一個個的亮了起來。
片山井二則是非常熟練的一個懶驢打滾趴在了地上躲過了七海厄刀鋒的路徑,站在了蕭楚澤的背後,將老人的身體擋在身前,這裡是整個空間中最安全的地方。
畫師背後的大袋子中不斷的有素描紙飄出,在空氣中捲起漫天飛雪一樣紙片上畫著無數個身披重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