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當然,大道寺欣造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多門連太郎和這個老人,而且名片上的字跡也不是大道寺欣造的筆跡。
警方因此開始針對其他的住房旅客,甚至大道寺欣造這個小圈子的成員,展開了一場嚴密的調查。
“局長,根據法醫的驗屍報告來看,死者大約在九點至九點三十分遇害,不過我想可以把死亡時間再縮小一些。”
金田一耕助嚥了咽口水,繼續說:
“請看,裝著報時開關的牆壁上染滿了血跡,我想這大概是被害人被擊倒時,不小心碰到牆壁導致的,而且他身體的重量把原先位於SILENT的開關移到CHIME的位置上,才使得好久沒有報時的大鐘又開始報時了。”
由於報時開關位於左邊的牆壁,差不多及胸的高度,而且是個長一尺、寬一寸的凹槽,裡面有根可調節報時用的撥杆,現在凹槽右邊到左邊的牆壁上染滿了血跡,遊佐三郎的屍體則橫躺在下方,所以金田一耕助的推論不無道理。
金田一耕助見局長點點頭後,又繼續說:
“假定這根撥杆是在兇手行兇時不小心被移動的,那麼行兇時間就是九點十五分以後的事了。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這個時鐘每十五分鐘會自動報時一次,既然九點十五分的時候沒有報時,而是三十分的時候才開始報時,那就表示撥杆移動的時間是在九點十五分以後、三十分之前。因此,我認為兇手是在這段時間內行兇殺人的。”
於是,警方開始調查所有相關人員這十五分鐘之內的不在場證明,調查報告在隔天就出爐了。
智子接受訊問之後沒多久,負責調查不在場證明的刑警便走進了酒店辦公室,送上了一份調查報告。
放在亙理局長面前的“不在場證明”調查表上清楚地寫著:
·大道寺欣造——九點十分到接獲服務生通知發生
命案之前,一直在房裡和經理研究多門連太郎持
有的名片。當時文彥也在場。
·蔦代——入浴中(因此沒有證人可以證明她是否
不在場)。
·九十九龍馬——入浴中(同上)。
·神尾秀子——九點十分左右入浴,二十五分左右
回到房間(因此沒有九點十分至二十五分的不在
場證明)。
·阿真——九點二十五分以後和神尾秀子其實在房
裡說話,但是之前因為關燈睡覺,所以智子和神
尾秀子並沒有看見她。
·駒井泰次郎、三宅嘉文——在駒並泰次郎的房間
玩日本象棋。九點二十分左右起,伊波良平前來
觀戰。
·伊波良平——九點二十分以前在自己的房內整理
行李(但是沒有證人)。
也就是說,從九點十五分到三十分之間確實有不在現場證明的,只有大道寺欣造、文彥,以及駒井泰次郎、三宅嘉文四個人。而阿真、神尾秀子和伊波良平三個只有部分的不在場證明。至於九十九龍馬和蔦代兩個人則完全沒有證人可以證明他們不在現場。
局長看完調查表之後問:
“金田一先生,你有什麼看法?”
就在金田一耕助正要看調查表時,桌上的電話響了。局長拿起電話說了不到兩句,神色就變得非常緊張。
“哦,看來那輛車子正朝熱海方向急駛,好,你有進一步的訊息就立刻從熱海打電話回來,再見!”
局長掛上電話後,立刻對金田一耕助說:
“金田一先生,現在我們已經掌握其中一個逃亡者的行蹤了。”
“哪一個?”
“哪個叫九鬼的戴墨鏡的老人。據目擊者稱,他昨天晚上搭乘計程車逃往伊東方向,後來又搭乘另一輛計程車轉往熱海。今天早上我們找到了他所搭乘的那輛計程車,如今已派一名刑警乘著該車趕往熱海。聽說司機還記得那個人位於熱海的家,所以應該不用多久就可以知道結果。”
“這的確是一條很好的線索。對了,有沒有多門連太郎的訊息?”
“這方面的訊息就唉!莫非他徒步繞過達磨山,再往西海岸的產田逃去?”
亙理局長指著攤在桌上的伊豆半島地圖說:
“這裡大部分是溫泉地帶,電車非常發達,若是想逃走的話,應該會選擇這裡。他是沿駿豆鐵路逃往三島,或是搭車逃往沼津,還是像那個老者一樣,從伊東逃往熱海呢?可是到目前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