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修善寺這邊的警力有限,所以不時有縣警備部的刑警前來支援。
現在他們最關心的是兩個人的行蹤:一個是多門連太郎,另一個就是戴墨鏡的老人。
昨天晚上金田一耕助發現命案時,便立刻請服務生去通知經理和大道寺欣造。當時經理正在大道寺欣造的房間研究多門連太郎住宿時所出示的名片。
他們一聽到服務生的報告立刻趕往鐘塔,與此同時,經理馬上通知了警方。
當班的警察接獲報案.隨即趕到現場。可是等局長、法醫以及必要的搜查人員到齊時,已經十一點多了。
法醫一到現場就立刻檢驗屍體,結果發現兩三處相當耐人尋味的現象。
首先,兇器是某種沉重的鈍器,而且遊佐三郎是被人從正面毆打致死的。從屍體頭部前額嚴重破碎來看,死者大概是被擊打後立即斃命的,而且出血量也非常少。
至於行兇時間,大約是在九點至九點半之間。
“對了,醫生,兇器有沒有可能是這支乒乓球拍?”
金田一耕助指著把手摺斷的乒乓球拍問道。
法醫看了看,隨即搖搖頭,笑著說:“這怎麼可能!用這麼輕的東西攻擊人,怎麼能把人打死?我想兇器應該是一種非常重的金屬製品或石器這類的東西,絕對不會是乒乓球拍。”
(那麼,這支把手摺斷又沾滿鮮血的乒乓球拍,究竟隱藏著什麼意思呢?這支球拍應該不是當天上午遊佐先生和駒井先生打架時折斷的球拍,因為上面沾染的是鮮血,而不是於掉的血跡。)
金田一耕助不禁感到有些茫然。
如果他曾見到月琴島上那把沾滿血跡的月琴的話,或許會受到啟發,從中瞭解乒乓球拍所隱藏的關鍵點,可是金田一耕助並不知道這一點,自然也就無法明白這支球拍代表的意思了。
法醫驗完屍體之後,搜查被害人口袋的刑警突然發出驚訝的叫聲。
“局長,殺這個人的是一個叫做多門連太郎的。”
“多門連太郎?”
金田一耕助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立刻想起那人就是自己曾經在浴室遇見的俊美青年。
“紙條上面究竟寫些什麼?”
金田一耕助一等局長看完,便馬上接過紙條。當他看完紙條之後,兩隻眼睛也不由地瞪得老大。
那是一封由許多大小不同的字塊貼上而成的信,信上寫著:
今晚九點整,鐘塔小房門見。若不赴約,保證後悔。
多門連太郎
“這是恐嚇信。”
局長皺著眉頭說。
“沒錯,而且我一直期待著這樣的信件再度出現。”
金田一耕助從口袋裡拿出被挖掉字塊的報紙繪局長看,這回換成局長大吃一驚。
“這麼說,是那個叫多門連太郎的男子把被害人叫到鐘塔,然後再殺死他嘍?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多門連太郎為什麼會讓這封信留在被害人的口袋裡呢?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局長不解地搖搖頭說。
如果當時智子能清醒過來,並準確地陳述多門連太郎和戴墨鏡老人的事,警方說不定可以很快發現這兩人的蹤跡。但是智子的精神狀況一直沒有辦法恢復正常,所以警方的行動也受到限制。
等警方發現多門連太郎和戴墨鏡的老人逃離時,早已過了十二點,也就是說,他們兩人已經逃走兩個鐘頭以上了。
戴墨鏡的老人是拎著行李箱逃走的,不過多門連太郎的皮箱卻還留在房間裡,看來他大概在離開鐘塔之後,連自己的房間也沒回就逃走了。而金田一耕助和飯店職員之所以沒有遇到他,是因為他是利用後面的樓梯逃走的。
後面的樓梯和正面的樓梯位置相對,可以經由這個樓梯來到西式建築和日式建築之間的貯藏室旁邊,不過這個樓梯乎日不常使用,早已蒙上一層灰,所以警方立刻清楚地辨識出多門連太郎是穿越庭院,並且從後門逃走的痕跡。
警方發現多門連太郎遺留下來的皮箱後,自然立刻著手調查,不過裡面除了更換的衣物、內衣褲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
那位戴墨鏡的老人拎著行李箱,大大方方地從正面玄關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下落了。
老人在飯店的旅客名單上填寫的名字是九鬼能成,地址則是在東京都世田谷區若林叮,但警方事後循著這個地址去,卻根本沒有找到其人。
令人吃驚的是,這個戴墨鏡的老人也擁有大道寺欣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