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喬澤宇瞥一眼旁邊的紀禾,有些不自然。
“拜託,那麼刺激的表演你不想看?到時候我們可以把那些俄羅斯舞女叫來包廂……”
“澤宇,這誰啊?”終於有人發現了站在一邊沉默的紀禾,打斷喬澤宇和領頭男生的對話。
紀禾抬頭,發現面前站著的人竟然是多年後的大律師譚文彬。他戴著一副眼鏡,頗文質彬彬的樣子,可也竟然跟著這群人鬼混。
“這……”喬澤宇咳嗽了兩聲,蹦出三個字,“保潔員。”
紀禾突然感覺呼吸一窒,咬著下唇,捏緊拳頭。
“這麼年輕的保潔員?”譚文彬看紀禾一眼,笑一笑,“你先走吧。這裡不用管了。”
紀禾沒說話,不看喬澤宇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嘭地關上門。
……
她什麼也沒想,順著栽種著法國梧桐的林蔭路往前走。是的,她渾身的穿戴加起來沒有一百塊,自然是跟那些人不在一個檔次。她看上去的確就是個負責來別墅倒垃圾的。
吃飽了撐著……還跑過來看他的死活……
紀禾突然感覺有些傷心。這算什麼?自己好心忙前忙後,沒想對方是個骨子裡便瞧不起人的傢伙。說了這輩子和前一世已經不一樣了,怎麼還會心軟地跑過來?
她該長點記性了。紀禾吸吸鼻子,走到保安處,紀禾領回身份證。
“紀禾?”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紀禾轉身。
不遠處,站著單雨媛和——樊旻。
紀禾突然有些無措心虛,手心裡沁出汗珠。
“輔導員挺忙,給了地址讓我過來看看。可是我一個女生……就拉上樊旻一起壯膽了。”單雨媛幾步走上前,笑得很得體,“可你……怎麼在這裡?”
紀禾有些累,儘量配合地笑一下。“不用去看了,他現在好好的。”
說完,低著頭離開。
“你……”樊旻遲疑地開口,讓路過身邊的紀禾定住。
“樊旻,我累了。”紀禾轉頭看他,有些失落。
“先回去吧。”樊旻伸手拍拍她的肩,眼裡有些複雜的情緒。
單雨媛站在幾步遠外,看著紀禾,眼裡閃過晦暗不明的光。
呵……看來拉樊旻過來還真是對了。
從輔導員那裡回宿舍拿公交卡時,單雨媛便聽黃茹說紀禾也跑出去了。聯想到班級聚會後發生的事情,單雨媛左思右想都覺得紀禾與喬澤宇的關係看上去雖然很平常,可哪裡就是有些不對勁。
不管怎麼樣,先叫上樊旻一同前往喬家。樊旻喜歡紀禾那是她早就看出來的事情……紀禾若不在喬家,大家都安心;可紀禾若在喬家,而樊旻再摻和進來……
單雨媛只是碰巧牽個頭而已,她什麼都沒做。
第21章 致親愛的你
“其實在開學之前,我就認識喬澤宇了。”
坐在學校裡一顆一百多年的槐樹下,紀禾對樊旻說道。
昨天喬澤宇那句“保潔員”讓紀禾很難受。想了一個晚上,她釋然了。反正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糾結那些做什麼?反正也不指望喬澤宇那少爺習性現在能大徹大悟。她反反覆覆,總是顧及著上輩子的記憶而一次次參合進喬澤宇的事情裡,如今想起來她徹底認清了——這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庸人自擾。就算再怎麼愧疚,她該做的都做了,該還的情也夠數了。人,總會有累的一天。不管喬澤宇再怎麼樣,她不想去理會了。可是,即使可以不管喬澤宇或者後來出現的單雨媛怎麼看,紀禾必須跟樊旻解釋一下。樊旻於她,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成為有著特殊意義的存在。
“之前就認識?”樊旻疑問。
“是啊,我暑假的時候就在這邊打工了,喬澤宇在夜店喝醉了酒找人代駕。代駕的人正好是我打工的飯店的老闆。他沒時間,就讓我去了。”紀禾有些自嘲,“你知道嗎?那天晚上喬澤宇的錢包丟了,他報警後警察就把我抓起來。結果後來發現是他自己把錢包丟在車子裡了。”
“後來呢?沒出什麼大事吧?”
“沒有。”紀禾搖頭,“雖然關係算不上親近,可是我知道他有哮喘病。昨天聽見大家說他好幾天沒來,我就以為他哮喘病發……總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吧?所以我就自己跑過去了,也沒考慮到什麼後果。結果到他家一看,他好好的。”還跟狐朋狗友介紹說,紀禾是保潔員。
“看不出來……不過喬澤宇在很多男生中的風評的確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