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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恍然,這宋言致是屬氣包子的麼,一句問話而已,為什麼他對自己表現出一種失望的眼神?陸清清趕緊跑到前頭去,伸手攔著宋言致,“我話還沒問完。”

宋言致在距離陸清清胳膊只有一寸遠的距離時,停住了身子,他身量修長,很高,身後燈籠的光映照過來,影子剛好整個壓在陸清清的身上,有些迫人。

宋言致垂眸睥睨,在少許光線的映照下還是英俊得不像話。

“張知府來長樂縣的時候,送了你三壇酒,你而後就把酒留給了驛站的人,對不對?”陸清清問。

宋言致盯著陸清清一會兒,才轉頭看高奇。

高奇趕緊道:“好像是送了酒,我和二弟接手,倒沒有通知我們大人。大人他一向不喜飲酒,這種事我們不回稟直接處置就可。所以我們就回絕了張知府,奈何他死皮賴臉一定要送,還說東西沉再帶回去也麻煩,就隨便我們處置,今天搬家的時候,帶那三壇酒也沒用,自然就留在驛站了。沒有特意說過要留給驛站的人飲用,是那劉驛丞主動來問,我瞧他一臉酒蟲之相,才隨便說給他們。”

陸清清聽了解釋之後,收了手,“知道了,那你們可以回去了。”

宋言致聞言,身子卻巋然不動了,眼裡迸射出的冷光一直定格在陸清清身上。

陸清清隨便拱了手聊表作別,就轉身奔向縣衙側堂。

宋言致面容清俊,又有由內而外的光華,令人生畏,性子雖蕭疏孤僻,但前兩者足以讓任何人都無法忽視。而剛剛陸清清卻全然無視了她,步伐輕飄飄地走了。

宋言致側目看她,胸口還是無法抑制地悶了一下。

“嗯……那個……長樂縣近十年都沒死過人了,而今接連三個了,聽說有一位還是她器重的屬下,免不得會著急難受了。”高奇辯解的時候還有點緊張,時不時地偷瞄一眼自家大人的神色。好在他家大人未哼一聲,轉身便走,高奇就趕緊跟上。

陸清清落座之時,氣得拍一下椅子扶手。

孫婆子見陸清清進門後,又伸脖子看了一會兒門口方向,納悶道:“姑娘回來的時候沒碰見宋御史?”

“快別提了。”夏綠趕緊去給陸清清打扇,勸她消氣。

孫婆子更迦納悶:“那宋御史人呢?這麼快就把事情說完走了?”

陸清清問孫婆子什麼意思。

孫婆子忙解釋經過,“姑娘先前離開大概兩柱香的時候,宋御史就來了,像是有要緊的是要告訴大人。本是在側堂這裡等候,坐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就去外頭等了,從那會兒到現在估摸也等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在外頭只能站著,坐都沒地方坐,能等姑娘這麼久想必定有要事,沒想到這麼快就說完了。”

夏綠愣了下,問陸清清:“可剛剛宋御史好像什麼都沒說。”

陸清清猜測宋言致很可能聽說又有案子了,要來和自己解釋和兇案有關的事情,但剛剛自己一回來就問他殺沒殺人,讓他心裡不爽了,所以才什麼都沒說就跑了。

“這男人太小心眼。”陸清清無奈地嘆。

總歸剛剛見宋言致的反應,陸清清很確定劉三得和李四的死都跟宋言致沒幹系,不過卻也不排除宋言致身邊人的嫌疑,畢竟酒的事還解釋不通。

陸清清隨即又看了一遍現場記錄,再對比潘青山那起案子的記錄。兩個案子除了死者在死法上截然不同外,吊繩的系法也有不同,吊著潘青山的繩索是活套,劉三得和李四的則是死套。

再有就是屋內所有桌椅物品距離三名死者上吊的地方都沒有改變,這也說明劉三得和李四死的時候應該是很平靜,並沒有和兇手產生過廝打。

陸清清已經派人去開封詢問劉三得為突然到長樂縣的緣由。這點陸清清倒是有自己的猜測,估摸八九不離十。前段時間她剛撤掉劉三得陸家米鋪的總掌櫃身份,他是陸家的老人了,很可能覺得自己輩分在,不甘心受罰,所以跑來長樂鄉想找自己理論。但這樣的話應該來找她才對,為何會跑去驛站,實在令人不解。再有就是李四,他就是一個閒來無事混跡在的說書人,怎麼也會招惹是非,而且還是和劉三得一起。

衙差趙大山和錢多福受命去調查李四的情況,回來覆命:“陸家茶館的廚子葉豐收是李四的好友,昨天晚上倆人喝酒聊天,李四說過他要發大財了,還說比上次從大人手裡得了二十兩黃金還多。葉豐收問他什麼事,他沒肯說,只透露說知道了一個人的秘密,能讓他掙大錢,還說等明天拿了錢就離開長樂縣,找個富庶的地方做個鄉紳,納十二房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