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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怪,見司徒焰既然道謝,自己也趕忙跟著一併謝過。

“先別謝那麼早……”唐涵高深莫測地盯著南宮天寧,“你身上的毒,還要看過才曉得。”他雖然不喜歡和尚不喜歡少林更不喜歡什麼方丈……但連慧覺那老頭都不避諱的毒,一定不是什麼好毒。

不不,他心裡暗想,一定是好毒,說不定還是一種好到過了份的毒。

“文然……”他輕輕說,“文質、決然……好名字。”

“謝謝。”施文然已經忘了自己名字的由來。其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自己叫什麼。“南宮少爺身上的毒很嚴重嗎?你能救嗎?”

此言一出,唐涵費解,“你不同他們一道?”

“我和他們只是同路,所以認識了,我……”施文然對於自己的身份難以開口,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傾風樓”的人。南宮天寧替他說,“他是‘傾風樓’的人。”

“哦?‘傾風樓’……”唐涵忽然慢條斯理地一字一字道,“你是‘傾風樓’什麼人?弋傾文同你什麼關係?”施文然被他問住,正不知如何再說時,不遠處卻已傳來熟悉的聲音。

“自然是極重要之人了……”

四人同時尋聲而望,不用多說,這樣輕佻緩慢的聲音,除了弋傾文,在場的司徒焰、南宮天寧,包括施文然在內也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人。

“傾文……”施文然一見他就脫口道,唐涵聽了立刻雙眼半眯了起來。

只見聲音的主人從遠處朝著他們走來,其眉如絲、其眼如華,其容如月、其情如水…… 他緩步而來的姿態輕意悠然,他淡淡掛在臉上的微笑輕飄自在……他眼中滑過的光彩如此刻靜謐溫軟的日照,他背手一步一步的身影如蒼茫遙遠一種回憶。

那回憶唐涵記不清了……很遠很遠,像一個離去多年的人回到最初的地方,讓人莫名懷念、莫名感慨。他想,他不是個有情的人,他只是一個無情的製毒之人。

他飄渺的一絲笑如此柔軟如此動人,無聲無息,但誰都可以感受,誰都被允許享受……他為誰而笑無人知曉,只覺得一定有什麼珍貴的、無雙的、入了他的眼,所以他那樣微微一笑,讓人生生將鉛華看成年華、年華憶成風華。

這是一張讓人一見就此生難忘的臉,他是一個讓人一見就感慨萬千的人,卻也是一見便知曉此人身邊一定佈滿了危險。

可能是因為他的笑、可能是因為他的笑裡有著太多的虛假太多的輕蔑……而最讓人費解的,卻是此人毫不掩飾在那份微笑底下隱藏的輕視與不屑。

所以唐涵輕而易舉地,就看見了這份輕蔑。

他就是唐門公主唯一的兒子,他就是那個……除了名動天下的風析之外的,“傾風樓”另一位樓主。

他是弋傾文。

他,當然是弋傾文。

“唐涵……”幾乎是吐氣如蘭般念著的名字,唐涵知道這樣的形容並不恰當,可他就這樣想了。

男生女樣並非福貌……此人一定會劫難重重。

唐涵第一次開始想,但願這人的劫難,不要輕易落在唐門頭上……否則,福禍只在一朝一夕。

“弋傾文?”如此氣場配上如此華麗的裝扮,加上施文然對其的稱呼,就算是用膝蓋去想,唐涵都不會猜錯。

弋傾文點頭,人朝著施文然走去,口裡卻道,“唐涵。唐門最年輕的族長,唐門近年最接觸的製毒之才、唐門左門七毒第一人、恩……”他把話含在了嘴裡一點點在說,“還有什麼稱呼是傾文不知或是有說錯的?”

唐涵但笑不語,弋傾文也無所謂,他握住施文然血跡斑斑滿是塵土的手,悄聲一嘆,“文然……似乎從我見你第一刻起,你就一直受傷。我說,你受傷受上了癮麼?”

施文然被他嘆得有點無語,僵硬地抽出了手,“這不是我的血,只是被血弄的……”說到這裡他似乎想起了之前就想做的事,於是走到唐涵面前,扯過他的衣服便開始一言不發地擦著自己的手。

這一舉動除了後到的弋傾文一行人,其餘幾人幾乎都目瞪口呆。

施文然擦得很慢、也擦得很小心,既不弄壞衣服,也將自己的雙手擦得乾乾淨淨,只是那難聞的腥味任憑他如何擦都再也擦不去了。

“算了……”他自言自語喃喃道,“你的衣服太髒了,味道看樣子是擦不掉了,只好一會兒用水去洗了。”他抬頭看著唐涵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充滿了陰鬱。於是放開了他的衣服,施文然平靜的眼神逼出一道銳利。

“多謝您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