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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唐門的待客之道真是特殊。”司徒焰一甩手,施文然手裡那物便摔在地上。

唐涵冷眼一瞥,然後又收回目光冷冷瞧著施文然,倒不是他喜歡看這個年輕人,而是這個人太過鎮靜,鎮靜到唐涵這樣高傲的人都為之側目。

江湖上有姓施的年輕人嗎?

有,他記得那個人姓施名塵封,但此人性情卓然、風流倜儻,乃封之谷少谷主……但此人並不叫施塵封。

施文然……名字於心默唸一遍,唐涵記下了。

施文然看著地上那團血肉模糊的東西,說不出什麼感受。他有點憐惜,但也覺得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就這樣丟在地上,不好吧?”蹲下身將那東西捧了起來,也不嫌髒不嫌惡心,“死就死了,死了就應該埋了。”他不找人幫忙,走到一邊的土園邊,徒手挖了起來。

“我幫你。”南宮天寧出乎意料地有興致,於是陪著施文然一起挖土,只不過他這人畢竟是個少爺,側頭想了會兒索性用隨身的劍鞘一下下松著土。

待兩人把蛇埋入土後,已是一燭香的工夫。唐涵背手而立沈默地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司徒焰本想幫忙,但覺得三個大男人一齊蹲在那頭稍覺太過,便趁著這當口與唐涵搭起了話。

“在下司徒焰,多謝唐門幾日款待賜藥。”

“客氣。闖陣不易,唐門有令,凡破陣之人,不論正邪、不論是非……皆相救。”唐涵淡淡道。

“天寧身受劇毒,我與他特來唐門求藥。”司徒焰轉身施禮,神情懇求,“您貴為唐門族長之一,還望賜藥。”

“身中劇毒,又怎麼還沒死?”唐涵的目光始終凝聚在施文然身上,彷彿一人中毒是死是活,與他無任何關係。

司徒焰心中一怒,但強行壓下,忍氣道,“因緣際會,恰巧遇見了雲遊四海的少林方丈相助,才倖免於一死……但是天寧體內的毒只解了一半。”

“少林方丈慧覺?”唐涵略感意外,“那既然救都救了,怎麼又救了一半撒手不管了?慧覺什麼時候這麼多事了……”唐涵此生最恨那些大慈大悲,口裡宣著佛號,打著普渡眾生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的和尚。

“少林方丈慈悲為懷,不忍天寧受苦,化去他一半內力保住他的性命……可是仍殘留了一半的毒,慧覺方丈也是束手無策,所以才指點我們來唐門尋求解藥。”對唐涵的冷漠無情,司徒焰心裡直感嘆,唐門中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一樣的毒辣。就憑剛才那條蛇,即可知唐涵此人脾性怪異,手段殘忍。

唐涵勾了勾嘴角,徑自走向已經埋好了蛇的兩人。

“你這麼做,是間接指責我的殘酷、還是故意要告訴我們,你好善良好慈悲?”

施文然聽後不答反問,“這是毒蛇?”唐涵道,“不錯。”施文然卻笑了,“據說毒蛇的皮可以做成藥物用來治療,雖然我不太清楚……但是你把它的皮剝了,應該是有用的。”唐涵微微一楞道,“你懂毒?”

施文然站了起來,看著那微微鼓起的土,“我不懂,只是聽說過……就算沒有聽說,一般人也不會莫名其妙去剝一條蛇,除非對自己有益。”

唐涵忽然一問,“你難道就不認為,這很血腥很殘忍很見不得人?”

施文然拍了拍手裡的塵土,上面還殘留著腥氣的血味,現在他開始覺得這味道不太舒服了。他轉身看著唐涵,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人本來就很血腥,剝一條蛇,不算什麼大事。有本事你把自己剝了,我就覺得你夠殘忍了。”

三人被這句話說得一震,還不待南宮司徒二人回神,唐涵忽然仰頭長聲一笑,那一笑說不出的痛快,與之前的詭異輕蔑完全不同,好象一個尋求一個答案多年的人在終於得償所願之後的無限暢快。施文然被那一笑震得耳朵都疼了,伸手捂住了耳朵。

“我叫你文然如何?”唐涵一笑過後顯然語氣都變得不同了,他對施文然極感興趣,連帶冷漠也漸漸撤下,反而像個多年好友那般對施文然又客氣又親近,“你就叫我唐涵吧。”

施文然也不謝,直接點頭道,“唐涵。”

唐涵甩袖說了句“痛快”後,轉過身身朝著司徒焰笑了,“既然是要治毒,唐某感說,唐門上下還沒人比我更出色半分。”

“如此,司徒焰在此,多謝了。”他實在不知此人為何前後變化這麼大,但一聽唐涵言語間已有願意解毒之意思,趕緊收起了心底疑問,恭敬謝道。

南宮天寧還不清楚事態的變化,純粹地認為唐涵性情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