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能夠清倉出貨
如此俏皮的話語,白素失笑的同時,內心卻塵埃落定。
孩子,你可知,所謂愛,代價太重,它以我的右手為終結,太過奢侈,我……高攀不起!
正文 楚文緒,他的兒子!
對楚衍而言,唐天瑜是他的舊情人,更是他兒子的母親,種種身份擠壓,即便她現如今住在楚家,即便楚家上下都將她視為楚家女主人,未來的總統夫人,可在他的心裡總有一個地方在隱隱疼痛著。
午夜夢迴,從漆黑的暗夜裡驚醒,落地玻璃窗外樹影斑駁搖曳,床頭燈光線朦朧,他靠著床頭,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沒有歸宿感。
楚衍有子楚文緒,雖然只有兩歲,卻生的極為可愛,眼神漆黑明亮,稚氣未脫的臉龐跟楚衍頗為相似。
家有稚兒,尤其還是這麼漂亮懂事的兒子,任誰都會欣喜不已,但在楚家,所有人都知道楚衍並不怎麼親近楚文緒。
為什麼不親近?那一天,白素死亡,楚文緒誕生……
“爸爸——”有孩童疾奔而至,因為太過驚喜,尾音上揚,他跑的是那麼快,那樣的姿態彷彿早已做好了撲進楚衍懷抱的準備,但他卻在楚衍面前生生的停下了腳步,歡喜化為膽怯,化為失落。
楚衍不為所動的站在那裡,一雙眸子很涼,淡淡的看著楚文緒,說是看他,還不如說是在看楚文緒身後的唐天瑜。
五年昏迷不醒,一年術後休養康復,早在若干年前唐天瑜就恢復瞭如昔美麗,漆黑明亮的栗色長髮襯得她膚白如雪。
猶記得初次見她,清瘦單純,微笑的時候彷彿春風拂面;現如今,她穿著限量版連衣裙,身姿玲瓏,畫著精緻的淡妝,盈盈走動間裙襬宛如花朵綻放,完全不見過往羞怯,笑容優雅。
唐天瑜避開楚衍暗沉的眸光,語聲溫柔:“聽說你今晚會回來,文緒不肯睡,一直在等你
楚衍笑了笑,譏嘲輕蔑的笑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唐天瑜以為他至少該說些什麼,但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俯身換鞋。
她忍下心頭澀然,準備近前幫他拿鞋的時候,就聽楚文緒說:“爸爸,您的拖鞋
面對懂事的兒子,唐天瑜暗暗鬆了一口氣,視線移到楚衍身上,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身體有多僵硬。她擔心楚衍會拒絕文緒。
楚衍低頭看著楚文緒,楚文緒的臉有些紅,低頭輕輕的咬著嘴唇。他很緊張!
沉默良久,楚衍伸出手,接住拖鞋的那一瞬間,耳邊響起潮水般的諷刺聲:“世人皆如此,自己可以作奸犯科,卻不容許別人做出半點出格事
畫面支離破碎,有一種痛在身體裡一點點的蔓延開來,他看著那雙鞋,彷彿回到幾年前,她斜倚在玄關處,也跟楚文緒一樣手中拿著一雙白色家用拖鞋,嘴角笑容流光溢彩:“身為妻子,伺候丈夫穿鞋,我做的可稱職?”
然而好景不長,她自嘲的摘掉結婚戒指,狠狠地拋到素園池塘裡,聲音結冰:“寧願此生孤苦終老,也不願意再跟你有任何牽連
那時候的他萬箭穿心,但他只能看著白光沉陷在池塘裡。
他機械的穿鞋,無視楚文緒的欣喜,無視唐天瑜的殷殷目光,邁步朝書房走去。
華麗的走廊裡,水晶燈散發出刺目的眩光,有光影在牆上游走,他背影孤寂,眼眶酸澀。
素素,今夜入夢來,讓我再看你一眼,就一眼,可好?
正文 白素,過往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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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半,白素從睡夢中驚醒,說是驚醒,還不如說是條件反射。
室內光線昏暗,伴隨轟的一聲巨響,窗外雷電閃耀,雨點尖銳的砸落在落地窗上,聲息激烈。
她靠著床頭閉目小憩了幾分鐘,這才掀被起床。
盥洗室內水流潺潺,她用左手掬水洗臉,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她擁有一張蒼白的面孔,下巴尖尖宛若錐子,額頭上疤痕……還好。
真的還好嗎?她苦笑,她又在自欺欺人了,這樣的疤痕太過猙獰,兩年後的今天,她仍然能夠感受到它的疼痛。那樣的痛,像是一枚釘子,狠狠地釘進了她的額頭。
不能忘,白素。怎能忘?
拿起毛巾擦臉,將臉埋在毛巾裡,良久之後,將毛巾放在毛巾架上,拿著梳子將劉海梳好,順勢遮擋住額頭上的疤痕。
疤痕可以遮掩,千瘡百孔的靈魂也可以在暗夜裡得到安寧嗎?
回到房間換了針織毛衣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