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褲,想到外面在下雨,臨時將平底鞋換成了漆皮短靴。
白墨還在沉睡,睡姿很好,她一直是個很少讓人操心的孩子,將被子給她蓋好,這才關門離開。
連城深秋時有雷陣雨,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傾盆而下。所幸每次都下不長久,雨過天晴,那樣炙熱的陽光足以灼燒一個人的內心。
她喜歡連城,撐傘買早點沿路返回時天已放晴。收傘走在路上,陽光和樹影親密交織,斑駁光影灑落在街道上,天氣溼re。
路上還有積水,踩在上面水花四濺,上班人潮漸漸多了起來,有公交車在站牌前停下,一撥人上車的同時又有一撥人下車,步履匆匆的趕赴上班地。
她有多久沒有為事業打拼了,那麼不遺餘力,那麼鞠躬盡瘁的奔波勞累。國務卿,多少人夢寐以求,但她卻棄之如敝屣,只因她厭了。
商場外的偌大電子螢幕上已經開始準時準點播放早間新聞。
所謂國家新聞,終究是少不了……他。
是昨天的晚間新聞重播,螢幕中的男人五官俊雅,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透出冷峻,伴隨著他的講話聲,會不自覺的流露出涼薄的弧度。
她靜靜的看著,目光清透,淡淡的收回視線,提著早餐繼續走路。
回到家,習慣性的開啟信箱,裡面早已塞了一份晨報,頭刊主角依然是他,正確的說主角還有他的愛人和兒子。
已經兩年了嗎?楚文緒和他眉目極為相似,她捏緊手中的報紙,他的兒子自然長的像他。
曾經的她,醉笑陪君三年,以為彼此間的那份信任足以貫通血脈,殊不知到頭來傷害來的那麼措手不及。現如今,她看著他的嬌妻愛子,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親密依偎,握緊報紙的同時,眼中卻無淚。
進ru電梯前隨手將手中的報紙塞進垃圾箱,消失在電梯間的她沒有注意到副刊那裡有標題躍然紙上——《楚衍總統不日將來連城考察:大力推動企業重組,積極應對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