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痛。
白墨收回手皺眉:“雖然沒有發燒,但是臉色很白,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白素笑了笑,示意白墨近前,對她耳語一番,白墨站直身體的時候,微微含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洗手間有衛生巾,你快起床,我把床單給你換了說這話的時候,白墨拉開了窗簾,刺目的光亮讓害怕陽光的白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清晨曙光夾雜著灰白色,清涼的空氣裡有霧氣的味道,於是白素知道,她又迎來了新的一天。
這裡是S國連城,人口大市,距離首都很遠,很遠……
連城的秋天格外明麗,繁華都市,景色秀美,道路兩旁的梧桐樹掛滿了枯黃葉子,行人走在上面會不時的傳來沙沙聲。
有調皮的孩子舉著風車嬉鬧追逐,跟走路心不在焉的白素撞上,風車甩落在地。
是個男孩子,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白素扶他起來,見他沒有受傷,鬆了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風車,檢查了一遍,還能轉動,含笑交給了小男孩。
小男孩很稀奇的看著她:“阿姨跟我同學一樣都喜歡用左手嗎?”
白素睫毛顫動了一下,平靜無波的點點頭。
道路上,有年輕情侶緊緊擁抱在一起,旁若無人的接吻,好像愛情原本就該這樣。
她抬起左手摸了摸毫無感覺的右手,嘴角揚起的笑容好比煙花,令人難以觸控。
他不會知道,兩年前她的右手因為他殘廢了,這隻手再也拿不了畫筆,再也設計不了槍械圖,再也不能站在談判桌上指揮若定……
因為她是個殘疾人,因為她在國民眼裡,已經……死了。
正文 白墨,她的女兒!
小說
9月3號,白墨的生日,她是白素的養女。
一年前,白素輾轉各大城市,右手復原無望,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她遇到了白墨。
她那時候還不叫白墨,她叫娃娃,因為天生左耳失聰,被父母遺棄在福利院門口,於是在那裡生活長達四年之久。
白素那時候已經定居連城,閒暇時會去福利院做義工。
和娃娃的初見,白素永生難忘。
她很瘦弱,腿比胳膊還要細,孱弱的能夠直擊一個人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個地方叫心臟。
初見,白素覺得她是一個很沉默的孩子,話語很少,不合群,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待著。
那天,白素坐計程車回家,深夜街頭,路燈下櫻花潔白,宛如一片廢棄的大海。
她靠著椅背,心裡忽然覺得很難過,內心裡有一道聲音在不斷的吶喊叫囂:那麼瘦……那麼瘦,再這樣下去,怎麼行?
第二次去福利院是在兩個月之後,當時福利院剛好有獻愛心活動。有很多好心人將平時不需要的衣服、鞋子、被子等物品送到了福利院供裡面的孩子,殘障人士和老人挑選。
孩子們在爭搶鞋子,唯有娃娃靜靜的站在一旁,白素說:“或許,你需要一雙鞋子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白素注意到娃娃的鞋子已經破的不能再穿了。
娃娃看了看白素,並沒有說話,直到人潮散去,白素拿著一雙公主鞋蹲在娃娃面前的時候,娃娃才說話:“你右手怎麼了?”
白素微愣,隨即開玩笑道:“殘廢了,所以只能用左手
那一刻,娃娃的臉色變了,低頭接過白素手中的鞋子,對她說:“謝謝,我自己來
白素看了一眼娃娃脫下來的鞋子,鞋碼一個大,一個小,還來不及感慨,就聽娃娃開口說道:“福利院裡面腦癱患兒最多,有些智力嚴重缺陷,有些是身體嚴重殘疾,每一個都比你嚴重
白素笑了,這個孩子是在變相安慰她嗎?不遠處,有一位二十多歲的女人坐在輪椅上,她拿著剛挑選的鞋子高興地試穿著,儘管她裝的是假肢,儘管鞋子對她來說只是裝飾品,卻依然不影響她試穿鞋子的心情。
娃娃也在看那個女人,“有人說福利院的人除了吃就是睡,偶爾湊湊熱鬧,然後靜靜的等死
那一刻,分明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在白素的內心灼燒著。
那天,白素回去,夜風冰涼,她在空蕩蕩的房間陽臺上獨坐到天明。
後來,她收養了娃娃,離開福利院的那天是娃娃的重生日,白素為她取名:白墨。她的女兒!
如今,兩個人的餐桌上,白墨對著蛋糕在許願:“我希望素素三十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