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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了一口氣(他很珍惜這口清新的空氣,因為他知道,萬一老字號溫家的高手真的動手後,只怕方圓三里內,都沒有不染毒的空氣了),道:“文兄,你也要救天下第七?”

“不。”溫文溫文的道:“我是要殺他,不是要救他。”

只聽一聲森寒至極,又隱伏了無盡悲愴、委屈、淒厲的冷哼。

哼聲自囚籠裡發出。

天下第七鐵青著臉,鐵一般冷橫著語音道:“來吧,前仇宿怨,舊恨新仇,一併兒都來吧,我文雪岸人在這裡,頭在此處,命在這幾,有種的就拿去!”

溫文睨了他一眼,這次終於在溫文中掠過一陣狠色:“我是要替許天衣兄弟報仇,你造孽大多,怨不得我!”

無情截道:“不行。我得押他回牢,自有刑法對付他。”

溫文冷笑的時候樣子也不冷,反而有點小孩子氣:“他一旦押到牢裡。就形同放虎歸山,多少罪大惡極、罪不可道的要犯積寇,都不是給狼狽為好的貪官汙吏一聲令下就無罪開釋了嗎?或假意押解到遠地,中途私放了。要治他的罪,就該當場授首!”

天下第七青筋閃頰,綠筋滿額,狠聲道:“大丈夫,要示要剮.悉聽尊便!無情,你也不必假意來護,我的命是我的,不干你的事!”

無情只淡談地道:“可是,而今,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押的犯,我保的命。”

然後他望定天下第七,緩緩地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天下第七腦上青筋與汗珠交織遍佈,只暗吼道:“有屁快放!”

無情一字一句地道:“當年,你爹可以說是我殺的。他是死於我手裡。我答允他,要告訴你這件事。而且,我還得給你一個公平,一個機會。”

天下第七愕然道:“什麼機會?”

無情道:“一個讓你動手報父仇的機會。

天下第七格格地笑了起來。

笑得很慘。

他唇邊還笑出了血絲。

“你殺我爹,我一早已知道了。”他慘笑著說:“所以,我要殺盡天下衙差、捕役,夾報此血海深仇!”

無情道:“你拿他們出氣幹啥!要報仇,你應該直接找我!”

天下第七慘笑著,笑得連他鼻子都已歪到一邊:

“我還動不了你!我其實已快要有實力動得了你們四人了,可惜,還差那麼一點,功虧一簣。假如今日我殺得了戚少商,那麼,一切都可以解決了,相爺答允過:他給我高於你們的名位官職,那時,在公在私,我都可以動你了。”

無情嘆了一聲,道:“一個人想要報仇,可真不容易。”

溫文接道:“是呀,所以,盛大捕頭,請高抬貴手,網開一面,讓我們如願以償,又讓你能了這心腹之患吧。”

無情還沒答話,天下第七已恨恨的截道:“無情,你別假惺惺,也少來作態了,反正我今天落在你手裡,你殺了老子不妨也把我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無情又嘆了一聲,這次,他不再插話。

溫文收起了葫蘆。

溫襲人乖巧的走到溫文身旁,開啟了一個錦繡布袋。

溫文的手一抖,那些“毒蜂”全都簌簌落入口袋裡,溫襲人將袋口的紅繩一扯,立即將袋口束緊,“蜂雨”盡收其中。

溫文撮唇一吹,吹熄了手中那支翠綠欲滴的焚香。

他的手勢很輕,很柔。

姿態優雅好看,甚至還很有點女性的味道。

他的手比三步不出閨門、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美麗女子的柔荑還美。

老實說,捕頭老烏已看得很不是味道,很不順眼。

他粗豪慣了。

豪邁已成了他的習慣。

他辦事快,出手也快,看到這樣的姿整、優雅的動作。簡直視之為“娘娘腔”。

他看得很不是習慣。

所以他忍不住要罵:“呔!幾那小崽,不管你何人,今日少來這幾擋路攔街,否則一概當作罪犯同夥緝拿法辦!”他說話很響。

隆隆,恰似悶雷。

老烏的人也很悶。

正如他的出手一樣,剛勁有力,但沒有花式,一點也不好看。

他處事亦如是,破案快速,擒兇奮勇,直搗黃龍,粉碎匪黨,常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肩最大的黑鍋、背最重的責任,乃至挑最難惹的敵人。

是以他寡言鮮語,辦案為先,甚主在做事的前後不但少說話,也少與人接觸、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