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溫渡人、溫襲人的“殘雲”、“蜂雨”一使出來,他也決不客氣,“風吹草動”
立即發動。
大家都曉得,無情是沒有內功基礎的,他又如何發出“風吹草動”來破解“殘雲蜂雨”?
無情不是由他自己發出“風吹草動”。
他發不出。
但轎子能。
他用轎子發出一股“大風”:
他一按掣,轎位矯正,轎門大開,四股飈流合一,匯成一股罡風,“呼”地吹了過去,一下子,“烏雲”,“蜂雨”,全給這一股“罡風”吹開了,也吹歪了。
甚至“吹”回去了。
——吹“回”溫氏兄妹那兒去了!
這可不得了。
這“殘雲”雖沒什麼了不得,但一旦罩住了人之後,只要吸上一兩口,身立即形同一朵“殘雲”,殘了、凋了。謝了、枯萎了渾身無力;所以,這“老字號”的“殘雲”又名為“東風無力百花殘”。
溫渡人、溫襲人當然下想當街格殺老烏,無情這些人。
他們也不願跟刑部、六扇門的人結下深仇。
所以他們放出“殘雲”,只要這些防礙他們“辦事”的人“殘”上一“殘”,“殘”
一陣子,那就好了。
他們自己當然也不想“殘”。
所以“殘雲”給這股怪風“送”了回來,他們無不大驚。
但對“殘雲”只是“驚”,真正“失色”的是“蟀雨”。
因為他們放出蜂雨是用來對付天下第七的。
他們對付天下第七可不必客氣。
他們要殺死這個人。
因為他們確鑿調查過:這人所幹的惡事,早已足夠讓他死上四百三十七次。
所以他們下殺手。
蜂雨有毒。
劇毒。
所以沾不得。
可是而今“蜂雨”已一窩一湧一股腦兒的“飛”了回來,簡直是交織一起。文錯一團、交纏不己,他們已認不了誰是主人,誰才是敵人了!
——給這些蜂兒螫著,可不得了!
溫氏兄妹就是因為深曉箇中利害,所以才更加知畏知懼。
他們一時也措手不及,不及如何應對。
幸好
幸好這世上有“幸好”這回事。
幸好這時一雙姣好的手伸了出來,一手持著口開了口的葫蘆,一手則雙指拎一根香。
燃著了的香。
這隻手很白。
燃香的姿態也很斯文。
這香一燃著,所有跌跌撞撞的蜂只,立即又變得井然有秩,一隻跟著一隻,聞香而至。
一下子,那隻白手又成了黑手。
因為蜂只全掛在那手上、袖上,一疊一疊的,像一袋黑蠕蠕的波蘿蜜。
他的另一口手有一隻開了蓋子的葫蘆,葫蘆口正“譁”地灑出一大蓬水。
水晶瑩而剔透,一大顆一大顆的,像珍珠。
那些似珍珠般的水滴,正噴灑在那大堆“烏雲”上,那疊“鉛雲”立即萎縮了。
迅速縮小。
縮小得極快,往內萎款,像雪球掉入熱鍋裡一般,很快的,就壓縮凝結為一塊手掌大小,鉛一樣沉重的事物。
然後就掉落下來。
掉落時,碎成七八片。
那人就用葫蘆咀接住,一一“收”了進去。
這人出現,只不過片刻,但他已在舉手問收回了“毒雲”也收服了“蜂雨”。
然後他哈哈笑說,語態溫文:
“無情機關,天下無雙;風吹草動,事在人為——今日這‘風吹草動’的機關可真教我輩大開了眼界。”
之後他開心見誠的招呼道:
“盛大捕頭,您可好,在下有禮了。”
4.震耳欲聾的寂靜
無情皺了皺眉頭。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人,看來溫文爾雅,實則非但難纏難惹,而且還是強敵勁敵。
這個人滿臉笑容,可是滿身都是毒,他在“老字號”溫家輩份排行在武林中江湖上名聲班輩之高,絕對不是溫渡人、溫襲人兄妹能及其背項。
這人姓溫,名文。
無情怕的不是別人,就怕這人出手。
而今,這人已出了頭。
露了面。
這件事看來他己插定了手。
無情長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