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忍不住了,還是問:“大哥,你上次給我打電話做什麼?”關鍵是她發了簡訊,他沒回也沒再打電話,究竟幾個意思啊?
葛向東自後視鏡看了一眼何淺淺:“哪次?”
他竟然貴人多忘事,壓根記不得了!?何淺淺氣得想要撓椅背,耐著性子提醒:“週一下午六點多。”
葛向東想了想,想起來了,告訴何淺淺:“看一下我的手機號有沒被刪。”
何淺淺覺得老太爺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她對他的認知下限,簡直是為老不尊、大言不慚。
☆、小別扭
葛向東一大早散步回來,在院子裡溜達了兩圈後,隔著廚房玻璃窗給正在洗碗的何淺淺分派任務:“該給草坪噴水了,花廊也該打掃了。”
對此,何淺淺沒有任何異議,即便葛向東不提出來,她也會多盡兼職保姆的本分,畢竟人家出的費用是相當可喜的,何況葛向東是生意人,錙銖必較是商人本性。反正,多幹活是死不了人的,就當是在做有氧運動好了。
□□點的日頭已經稱得上驕陽似火,葛向東還在院子裡揹著雙手溜達,這時見何淺淺長袖長褲絲巾遮面全副武裝只留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提了噴淋裝置來給草坪噴水,抬頭看看陽光,又看看何淺淺,皺眉道:“一天到晚辦公室坐著,大週末的就該出來曬曬太陽走動走動,把自己裹成個阿富汗人做什麼?”
他總覺得何淺淺臉色白得有些病態,多曬曬才顯得健康。
何淺淺對幹活沒有異議,對葛向東的老太爺做派頗有腹誹,但也不動氣,因為知道葛向東就是這麼個德行,她認識他前他就是這個大家長做派,老太爺式的禁慾系的一個人。
水管在何淺淺手裡被拖成了個逶迤的蛇形,在水流潤物聲裡,何淺淺軟綿綿的做出了回應:“大哥,你都在外面溜達兩三個鐘頭了,也該消食了。廚房裡熬了綠豆湯,回頭我盛碗送你書房去?”
葛向東終於停住了溜達的腳步,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大步向車子走去,且行且道:“別給我留飯,晚上睡前記得把門窗關好。”
何淺淺扔了水管,追上去扒住車窗追問:“大哥你是打算今天不回來了?那明天呢?明天回來不?你要是明天還是不回來,那我得早做準備明天就回我租的地方去,不然我週一上班會趕不及的。”
葛向東聞言,一瞪眼:“我是去跟戰友吃飯,又不是去花天酒地,我不回來睡覺,我睡哪裡去?難不成要我睡大街?在家好好幹活,我心裡有數,耽誤不了你上班。”
何淺淺一聽,連忙後退幾步,垂手而立,真心實意笑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不偷懶,在家好好幹活,您慢走。”
葛向東一走,何淺淺把全套家務活幹出了新高效,又把葛向東的按摩靠墊搬到了客廳沙發上,在窗明几淨空調恆溫裡,心情愉悅的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邊按摩,好不愜意。愜意之餘,覺得葛向東不回來睡也挺好,她正好落得耳根清淨又自由自在。
結果,何淺淺在客廳痛痛快快的看了兩部電影,已經快凌晨了,葛向東還是沒有回來。
直到第三部電影放了個開頭,何淺淺開始在沙發上東倒西歪,院子裡傳來了自動感應門開啟的聲音,緊接著亮起了幾道車光。
老戰友相聚,葛向東免不得喝了酒,原是要找個代駕,剛調回宜城不久的老戰友老方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聞言不樂意了,執意相送,說正好趁機認路,以後可以直接過來打擾。於是,老方開葛向東車子,車裡鬧哄哄的坐了一車的戰友,代駕開老方的空車隨行在後。
何淺淺汲了雙拖鞋去開門,正見一群人笑擁著葛向東下車,兩方視線相對,鬧哄哄的一方瞬間靜了下來,不知是哪一個先是“咿”了一聲,傳到喝了足有一瓶酒的賀湛江耳朵裡,卻是響成了一聲驚雷:“向東,你打哪弄來的女孩?好傢伙,跟當年那個梔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另外三人顯然比老賀清醒,一個去捂老賀的嘴巴,一個低聲提醒:“老大哥,少說幾句吧。”
長相尤其正派的老方笑著朝何淺淺作揖解釋:“老賀喝醉了,說的都是醉話,弟媳別介意啊。”說完,側頭跟葛向東確認,“老弟,這位是咱小弟媳沒錯吧?”
葛向東在鬧哄哄的人群裡,依舊是一副大爺做派,看一眼站在臺階上的何淺淺,再看一眼四位戰友,慢悠悠道:“她是何淺淺,目前還不是。”
眾人聞言,集體失聲了十秒,旋即,有志一同:“那好,我們撤了。”說著,合力將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老賀塞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