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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部分

個攬權敗壞皇帝名聲的太監相比,馮保興許是撈了點錢財,也許是任用了點兒私人,可他哪裡還有其他什麼大惡,嗯?”

“就因為外頭那些官員彈劾,就要問他的罪,你接下來用誰當司禮監掌印,你說!”

這前頭一番話是衝著所有人說的,但最後一番話,那卻是衝著皇帝問的。平心而論,李太后前頭維護馮保的這番話說得入情入理,就連馮保也忍不住眼圈微紅,側過頭去想要掩藏眼底的水光,心想為這位太后娘娘賣了一輩子命,總算是值。

可是,對於心存成見的陳太后和朱翊鈞來說,這就完全只是一邊倒的維護了。朱翊鈞甚至在心底咆哮,馮保就算有一千一萬的好,他沒事就告我的狀,對我指手畫腳,還攬權不交,這就是最大的罪過!

而張明則是被李太后的強硬給弄得心驚肉跳,尤其是最後一句質問,他更是隻覺得心快要迸出了嗓子眼。這時候,他甚至有些後悔一路跟到了慈寧宮來,這萬一皇帝一開口把他給推了上去,回頭李太后把氣都撒在他頭上,他頂得住嗎?

然而,事實證明,張明真的想太多了。朱翊鈞幾乎是在李太后問完誰可接替馮保之後,立時不假思索地說道:“張宏資歷人望素來很好,他憑什麼接不得司禮監掌印?”

此話一出,屋子裡一時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馮保倒是知道朱翊鈞親近張宏,儘管這是他相當禮待,也比較信得過的一個同僚了,此時仍然有幾分咬牙切齒。陳太后則是對比張宏和馮保,覺得張宏更加老成低調,心想皇帝果然有識人之明。張明想到自己險些為人作嫁衣裳,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時,卻慶幸這時候朱翊鈞把張宏給賣了。而李太后則是純粹的驚愕,隨即竟重重一拍扶手道:“胡說,張宏什麼樣的人?他從來只在我面前說馮保老成持重,上次還對我說他請求去南京養老!”

除了李太后和當時同樣在場的李用,誰都沒想到張宏竟然已經打過退休報告了。馮保眼神一閃,可下一刻,他就聽到了一句讓他面色大變的話。

朱翊鈞也跟著李太后的動作,一捶扶手怒道:“母親,張宏都已經被他藉口生病軟禁起來了,到這時候了,你還為馮保這老奴說話!”

直到這時候,馮保方才暗自後悔到底沒有完全信得過張宏,更有心藉著張宏告病,回頭請李太后出面清洗一下那些司禮監秉筆,尤其是一定要把張明和張維給弄出去。因此,當李太后看向他時,他把心一橫,決定直接抵賴到底。

“仁聖老孃娘,慈聖老孃娘,絕無此事!容齋公和老奴共事多年,彼此扶助,就好比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司禮監那麼多秉筆,老奴只認他張容齋一個!他是真的這兩天身體稍有不適,所以才在河邊直房歇兩天,老奴若真的對他有什麼壞心,他一大把年紀了,就是暴病也比軟禁合理些!”

朱翊鈞此時終於如獲至寶,立刻對陳太后道:“母親,你聽聽,馮保他也說了,他是想讓張宏暴病死了,那時候宮裡就沒人能和他抗衡了!朕是皇帝,難不成就連這點小事都不能自己決定?”

“把張宏叫來吧。”陳太后看了一眼面色鐵青的李太后,平生第一次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至少也好讓事情水落石出!”

就在這時候,外間傳來了張仲舉的聲音,這位慈慶宮太監剛剛知機地沒有跟進來,而是選擇了在外間等候:“兩位老孃娘,皇上,張容齋公公來了。”

正如從前張寧說的那樣,姓張的太監實在是太多,後頭不加字尾,誰都不知道誰是誰,因此這會聽到連姓氏帶別號,沒有人會弄錯其中指代。朱翊鈞原本驚喜得幾乎要跳起來,而馮保和李用則是各自驚疑。到最後,還是陳太后反客為主地吩咐道:“張仲舉,你去把張宏攙進來。”

進屋的張宏步履蹣跚,顯得有些疲憊。他向座上兩位太后一位皇帝行過禮後,這才開口說道:“二位老孃娘,皇上,老奴就是之前犯了咳嗽的老毛病,沒想到竟然就被人說成是什麼遭了雙林公軟禁。老奴眼下稍好,就出來走走,聽說仁聖老孃娘也在慈寧宮,就不請自來了,還請恕罪。”(未完待續。)

第九三九章 就是偏心

正如馮保所說,他對宮中其他太監那是不屑一顧,眼睛長在頭頂上,但唯獨對張宏確實多幾分尊重。

有禮有節地請張宏閉門“養病”,那是因為近來這層出不窮的事實在是讓他應接不暇,斷然不希望張宏被別人拉過去扯起大旗和他做對。但更深一層意義上來說,他是希望回頭萬一清洗司禮監時,張宏能夠獨善其身,等事情過後再站在他這一邊,也可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