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時，我把自己想學習的意願和他說了。自此，我便有了專門的老師。

當然，對於高考，確實是為找李嫋朋而去的。只是對於這個組織的秘密性。我不得不隱瞞著媽媽和姍姍。為了做得像樣一點，所以才有了我去上高復班那一幕，自然也產生了媽媽讓我考空少這一事。

因為我對於大學還是有些期待的，所以我很認真地挑專業，可鑑於自己是中專生，而那又不是很好的學校，選來選去，想想是為了找李嫋朋，也就選了日語專業。

自述完畢。我滿意地舔舔唇，一路按下撤銷鍵，將自述抹得乾乾靜靜。靠著軟軟的椅背伸個懶腰，準備繼續看第二份資料。

嗯？咳嗽聲，我尋找著發聲源，最終發現目標，是QQ上的，一個小喇叭在閃爍，原諒我不怎麼會玩這種東西吧。點開後，是訊息請求，那片空白的地方有寫道：

隱心，我是袁晨斌。

加他為好友後，我的QQ便熱鬧了起來，記起在軍訓的時候，大家都交換過手機和QQ。

晨曦漠：

隱心：）

心凊然：

中午好。

晨曦漠：

中午好。在幹什麼？

心凊然：

看東西。

晨曦漠：

噢，昨天你幾點到的家？

心凊然：

挺晚的，記不清了。

晨曦漠：

嗯。

心凊然：

你怎麼樣啊，還要不要緊？

晨曦漠：

什麼？

晨曦漠：

噢，我已經沒事了，昨天謝謝你，我可難受了。

心凊然：

沒事，那我先去看東西了，你慢慢玩。

晨曦漠：

好的。下次有空出來玩。

心凊然：

嗯。

我思量著，要是真的出去玩，是不是帶上姍姍一起呢。

第十七章

一大早，我穿戴整齊，整理妥當，跟媽媽和姍姍打了聲招呼便出去了。臨走前，媽媽還給我正了正衣領，特意關照我，見了爸爸要好好說話。這些我都懂，是媽媽想太多了，我能覺察得出，媽媽比我還緊張。

我慢慢晃悠，朝著和爸爸約好的咖啡館前進。說實話，心情還是有些複雜的。畢竟是去見爸爸，一個相隔多年且記憶模糊了的爸爸。

我都懷疑自己是否還認得出他。

我停住了腳步，在乾淨透明的玻璃對面，我知道自己的顧慮是多餘的了。我認出了自己的爸爸。那個穿著深色T恤，雙手擱在桌子上，不時看一眼手錶的男人。眉眼間熟悉的感情就像小時候我提了一個極蠢的問題那般，嚴肅而又凝重。

爸爸，我要買小火車。我趴在人家的櫥窗上，一臉憧憬地望著那輛顏色帥氣威武的小火車。

好。爸爸牽起我的手，帶我走了進去，唇邊微翹的弧度讓我安心。好多種，你喜歡哪個？

嗯……走進去，發現了更多威武的小火車，猶豫著不知道該買什麼好。看著這個，又覺得那個會更好玩。嗷，那個還可以變身。

買這個吧。爸爸指著我最先瞧上的那款小火車，蹲下身，擦掉我嘴邊的口水。我們兩個可以一起玩，再加上媽媽，好不好。

好。走出店門，我的手上多了一樣東西，固執的我，硬是要自己抱著大大的玩具。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後，爸爸索性將我抱起，父子倆興高采烈地衝回家，玩新玩具。

小隱心，快坐好。爸爸手捧一本封面全是數字繪成的圖書。爸爸教你數數看時間。

不要。我頭一甩，最討厭這種東西了，昨天媽媽才剛教過，只是我沒學會而已，今天又是爸爸來教了，不想學。我跑到自己的房間，不去理他們。

聽話。爸爸跟了進來，沒有了和顏悅色的笑容，俊秀的眉毛蹙起，聲音嚴厲，快坐好。

我扁了扁嘴，眨了幾下眼睛，乖乖地坐到爸爸身邊，爸爸才又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直到媽媽弄好了晚飯，我還是沒搞清楚幾點是幾點。爸爸顯然還沒失去耐心，拍了拍我的腦袋，說吃好飯繼續教。

這頓飯，我故意吃得很慢很慢。可是終究逃不了吃完的結局。剛一放下筷子，便被爸爸拎著去學看時間了。

這是幾點？爸爸拿著手錶隨意調了一個時間。

1，2，3，4，嗯？我撓了撓腦袋，1，2，3，爸爸，你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