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說誰呢?”
“自然是……”奉先帝話說到一半,突然明白自己已經被秦秋繞了進去,想必自他出生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過話,臉色立刻成了豬肝色,雙目圓睜,似是要吃了秦秋一般,而後怒喝一聲,“放肆!來人吶,把這小丫頭給朕抓起來,把她舌頭給朕拔下來!”
“朕勸奉先帝奪人髮膚之前,還是要弄清人身份的好!”玉瀟然平靜話進來。
奉先帝一愣,而後冷笑一聲:“怎麼?難不成這位也是一國之君,手握千軍萬馬?”
“雖不是一國之君,但卻握著天下第一殺手閣的令箭!”玉瀟然淡淡道。
奉先帝動作一頓,看向一旁得意洋洋的秦秋,頓了頓後道:“笑話,朕還未曾聽說過夜微閣什麼時候多了個女閣主!”
“夜微閣是沒有女閣主,但男閣主總是要娶老婆的!”秦秋接得暢快。
玉瀟然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大言不慚的秦秋,若是事先不知,自己都會信以為真。
秦秋半真半假的話,使得奉先帝的臉上瞬間猶豫起來,夜微閣雖不敢現於人前,等你就是這份神秘,讓人畏懼三分,若非不到萬不得已,只怕是誰也不願意開罪!
玉瀟然看著面色陰沉的奉先帝:“太上皇,您還要留人嗎?”
奉先帝雙手一緊,似在剋制著什麼,而後面色一冷,偏過頭去。
玉瀟然冷笑一聲,轉身而去,卻在出門的一剎那,住了腳步。
☆、第六十二回 是誰曾言不相負
“怎麼了?”秦秋詫異看著面色大變的玉瀟然,不解道。
玉瀟然卻是沒有回答秦秋的話,徑直折回走向奉先帝方向,四周未曾退去的銀衣護衛立刻攔住她的去路,她眼中光芒一冷:“讓開!”
奉先帝眼中閃過未明的神色:“飛凰帝去而復返,這是何意?”
玉瀟然看一眼奉先帝身後不遠處低著頭弓著身子一直未曾說話的那人,那人身材瘦弱,著一身老太監的打扮,一直站在寬大的玉柱旁邊沒有說話,更是未曾抬首,即便宮中的太監因為地位卑微大都是此等姿態,但從她闖進殿中到現在,也沒有見這人動過分毫,這是最令人奇怪的事情,方才她心思全都在隱藏的人物和奉先帝的神情之上,並未注意到這人,若不是轉身一剎那無意間的瞥過,大概也不會察覺到這人的存在,而且方才她轉身之際便已經將這人仔仔細細看了個遍,她耳際露出的白嫩細膩的肌膚,又哪裡和他這滿頭青白交織的髮絲相稱,一瞬間,她有種上前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再仔細一看奉先帝與這人的距離,雖不遠不近,但以奉先帝的身手,如有突發事情,他一定是最快能夠趕到這人身側的人。
她如此想著,便對奉先帝道:“太上皇身邊的奴才,倒是十分鎮定,方才劍拔弩張,朕也未見他動分毫!”
奉先帝眼中似劃過未明的色彩,而後攏了攏袖:“飛凰帝真是觀察入微,一個下人,還能入得了您的眼!”
“是嗎?一個下人?”玉瀟然話鋒一轉,飛身而起,直直向那人飛射而去,“朕倒要看看,這是什麼下人!”
奉先帝立刻大驚失色道:“快!攔住她!”他說罷,便一把毫不留情地推開懷中的嫵媚女子,瞬息便到了那一身太監裝扮額人身側,攬著她的腰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秦秋、青謹、青慎和幻影四人人也已有所動作,攔住了欲上前阻攔玉瀟然的銀衣人的去路。
玉瀟然身形未停,向奉先帝抓去,奉先帝足尖略一點地,便帶著那太監向後退去,這一退之間,便使她看清了那一身太監服飾的人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那張精緻的容顏上,蓄滿了淚水,在仰首間,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仔細看去,她胸前的黑色衣襟,顏色也是比其他地方要深上許多,使得玉瀟然動作一頓,落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來,如果不是因為歲月留下的風韻,她幾乎會以為,這是另一個重生的自己,一樣精緻的眉眼,一樣筆挺秀氣的鼻樑,一樣小巧單薄的紅唇,甚至連蹙眉的樣子,都如同在照鏡子一般。
那人的目光落在玉瀟然身上,剎那間溫柔繾綣,帶著無限欣喜和慈愛,還有若有若無的哀傷,她百感交集的目光,像是一道晴天裡的霹靂,狠狠地砸在了玉瀟然的心底,使她的心臟,瞬間有撕裂般的痛楚和自責。
她看著那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以及那在魔掌之中瑟瑟發抖的身軀,淚水無聲地滑落,雙膝重重地著地,淚珠滑進一張一合的紅唇之中,彷彿悽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