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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情意重,師兄別嫌棄。”

楊非語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握住林謹玉的手道,“不麻煩師弟了,我自個兒出去就行,你陪先生說話吧。先生這兒,我慣來的。”

“好,我聽師兄的。”林謹玉反握住楊非語修長白皙美如玉的手,依依不捨道,“師兄什麼時候來,著人去榮國府捎個信兒,我必到的。師兄路上小心,把帽子撐起來吧,彆著了風。”

“一定一定,倒讓師弟惦記我了呢。師弟留步吧。”楊非語對許子文微點頭,“先生,我回去了啊。”

林謹玉熱情洋溢的送走了楊師兄,坐在楊師兄之前的墊子上笑眯眯將文章交給許子文。

“我倒不明白了,你是喜歡非語,還是討厭?”許子文沒看文章,笑問。

“楊師兄長得國色天香,我怎麼會討厭他呢?先生,下回楊師兄再來你派人去跟我說一聲,”林謹玉色眯眯的吞口水,“楊師兄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許子文笑,“非語可不是好相與的。”

“那是,像這麼虛偽的人我頭一遭見,我們是各取所需。”林謹玉坐正了,笑了笑,道,“楊師兄話裡話外的打聽我官司的事,我怎好讓師兄失望呢。”

許子文道,“怎麼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脾氣?”在揚州時,林謹玉熱衷於慈善事業,逢年過節建議林如海施粥舍藥的善事兒沒少幹,有時還親自去幫忙,出了名的慈悲心腸。

林謹玉垂眸道,“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先生有所不知,外祖母家面兒上看著好,卻非長住的地方,二舅母話裡話外的擠兌我與姐姐不說,還出了燕窩的事。因府裡蓋園子,倒是盯上了我手裡的銀子呢。”

“竟有這種事。賈府蓋省親園子,關你們姐弟什麼事呢?”許先生沉了臉,“仔細說說。”

林謹玉便將燕窩事件起末從頭到尾的說了,“現今二舅母管家,其實府上作主的還是老太太。我瞧著老太太的心,並不在我們姐弟身上。我父親做了六年的揚州鹽政,天下最肥的位子,家裡也算累宦之家,我就是說沒銀子,料想二舅母他們也不會信?”

許先生看向林謹玉,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會主動出手,像薛蟠這事兒一樣,他如果不動,誰還能栽贓他不成?誰先動誰便失了先機,我就耐心的等著,若是兩下相安,親戚們還能走動。若是還謀算我們姐弟,我自不會坐以待斃。”林謹玉嘆道,“像楊師兄這樣等著架橋撥火落井下石的可不在少數。”手中捏了個小核桃,林謹玉稍一用力,“咔吧”一聲,竟碎成幾瓣。

許子文盯著他手裡的核桃看了一眼,搖頭笑了。

萬歲爺憐孤賜父爵

東安郡王與賈府的確是幾輩子的交情了,榮禧堂的對聯便是第一代東安郡王的手筆,但有紅白喜事,年節孝敬,自有走動。

東安郡王穆楦裡裡外外忙著母親的壽辰,整整三天的流水席,累得半條命去,好不容易消停了,晚上也沒去美妾嬌婢那裡消磨,就在王妃房裡養神。

“王爺,我瞧著今年榮國府的賀禮有些過了。”王妃自盒子裡抽出一張禮單,遞給東安郡王,柔聲道,“這些東西算起來不止萬金了。”

東安郡王瞅了一眼,笑道,“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差大管家送我的帖子去,就知道了。”

東安王妃年紀已過四旬,保養的極好,看去不過三十許人,此時眼睛彎彎笑起來竟然還有幾分少女的天真,聲音極悅耳,“王爺難道沒聽說榮國府倆個外甥的官司?”

東安郡王伸手握住王妃細白的手,把玩撫摸著,笑道,“怎麼,你們內眷都傳開了?都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薛家不過是一介商賈,被打的林家少爺乃榮國府姑奶奶家的遺孤,這倒奇了,林少爺不比薛家那個站得穩嗎?倒被人打了。”東安王妃笑,“這薛家主母同榮國府上二太太乃是親姐妹,都是王家的姑娘,薛家打人的這個正是榮國府二太太的親外甥了,只是我不知道這次榮國府送了重禮,是想著為哪兒個外甥出頭呢?”

東安郡王笑道,“你只知道林少爺是榮國府姑奶奶的遺孤,卻不知道這林少爺的父親乃是原揚州鹽政林如海。揚州鹽政為天下鹽政之首,多少人在這個位子上丟了身家性命,唯林如海一坐就是六年,最後死在任上。二品之官便得了諡號:忠正。”

“聽著王爺說,這林家可不簡單。”

“林家祖上是列侯出身,因功封的靖安侯。這多少年過去了,我祖父以前還曾說過當年靖安侯的風采。”

“當